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垠的沙漠,只能继续向前。他要找出一切的源头,他要找到哥哥,然后带他回到栖绯身边,等她原谅自己。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整理了下自己的物品,一把长剑,一件披风,只剩下一口水的水囊。不能留在这里等死,他要走下去。【长风。】他忽然听到了栖绯呼唤他的声音。【长风。】”夹杂在热风里的声音不真切的就像是梦。“栖绯……”【长风。】那呼唤声似乎越发清晰,从西边传来。“栖绯,是你么?”一张口,无数的沙尘涌入他的口中,却没有阻止他的呼唤。“栖绯,你在哪?”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明知道是幻觉,仍旧像被cao纵了一样走向西方。大漠的细沙之中留下两列长长的脚印,随后,又很快肆无忌惮的风彻底掩埋。“宇文长风没有消息了?”梵倾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是,主上。”“有人说在在西域见到了宇文清岚,宇文长风便带着一队人进了沙漠,就在三天前,失去了一切联系。”“再派人去查,务必要查清他的下落。”“是。”侍卫正要告退,却被梵倾叫住。宇文两兄弟对栖绯的意义不同,他一定要隐瞒此事。“这件事切勿让郡主知晓。”“属下明白。”梵倾本是想通知宇文长风寻找救治栖绯的良方,却未曾想到竟然没了他的消息,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暗中的黑手,已经逐渐露头,在此时又出变故,福祸难料。前面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他。宇文长风甩了甩自己浑噩的头。就在刚才,他喝下了最后一口水,那水就好像被倒进了干涸的沙漠,转瞬之间便消散的一乾二净。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无力,他真的快死了吧。在沙漠中挣扎了七天的他就要撑不下去了吧。不甘心,真不甘心,不甘心如此死去,还没来及见栖绯最后一面。【长风,这边,这边。】他听着那个声音,拖着越来越沉重的双腿,向前走。他知道,一旦停下,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忽然,原本的热浪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难忍受的灼热,和让人疯狂的窒息感觉。长风只能用长剑支撑自己的身体,而长剑传来的热意烫伤了他的手掌。宇文长风艰难的抬起头,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睁大了双眼。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火红色的宫殿。数丈高的宫殿矗立在荒芜的沙漠,诡异得心惊,而让宇文长风震惊的是,一个火红色的人影站在大殿前,一脸笑意看着他。【笨蛋长风,你来啦!】宇文长风就像痴傻了一样,跟在少女身后。炙热的大殿,很大。廊道很深,很长,就像没有尽头,那么热,足以将人燃烧。少女在前面全然无事的走着。【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弄坏了岚哥哥送给我的古琴,后来我把你扮作女人揣进了男澡堂。】记得,当然记得,就在刚刚他还梦到那之后的场景。【你那时候的表情真好笑,还有后来……】听着少女说着他们之间的一件又一件从前的往事,他忽然觉得身体那么轻盈,好像自己不是在沙漠之中,好像自己即将面对的不再是死亡。直到前方出现了一扇三丈高的大门,少女停住了脚步,回眸一笑。【到了,长风,快跟我进去吧。】宇文长风点了点头。大殿正中,悬浮着一块残缺的火红镜子,它的下方,是残破的已经渐渐失去力量的阵法。“你是谁?”仅管不舍,他还是开了口。少女望着他,眼中带着他不懂的悲悯。【我是你内心的渴望。】【去吧,它是你的。】少女怂恿着。“好。”只要是她的愿望,他都会达成,哪怕只是幻影。走在阵法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身体中蔓延开来,在碰触到镜面那一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脑海。【你想活下去么?】想!【你想要拥有力量么?】想!【为什么?】我想要活着回去,求我爱的那个人多看我一眼。炙热的火光将宇文长风包裹起来,久久不散。额心的印记忽然发烫,栖绯忽然站起身,让替她把脉的家伙一愣。“怎么了?”“没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就在刚刚,她似乎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9鲜币)第八十六章南都遇故人梵啸的状况很稳定,只是睡着,心跳依旧沈稳有力。栖绯坐在梵啸的床边,看着沈睡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人叩门进来,正是一日未见的战羽,因为天气冷得异常,他进来时候带来一股寒意。“战羽哥,查到了么。”栖绯的声音平静清冷,就像她此刻的人一样。“恩,半月前,朗鸣冷宫从地下升出一座大殿,又在三日后崩塌,也是从那时起朗鸣皇性情大变。”栖绯点了点头:“战羽哥,多谢,你休息一下吧。”“栖绯。”战羽想说他不累,却在对上栖绯平静无波的双眸时点了点头。听着战羽离去的关门声,栖绯缓缓站起身摸上额头,眉心的印记散发的热意正在告诉她,不能在等了,那样东西要以最快的速度集齐。“下雪了,下雪了!”院子里忽然传来下人的喧哗声。对于这一切,栖绯似乎并不意外,她推开门,走到房间外,六月的朗鸣,竟然下起了大雪。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力量已经开始崩塌。六月飞雪就是证据。她等待的人一直都没有到,而南都的方向散发着金色的恶念,让她再不能等下去了。离开长廊,站在院中,静静看着那飘雪。看着雪花纷纷落下,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内心滋生,似乎在遥远的北方,有什么在召唤者她回去一样。伸出手,接住那如同花瓣般飘逸的雪,感觉着它们一点点的在手心中融化。不要急,总有一天,她要回去的。梵倾走入院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绝色的红衣少女站在绿衣盎然的背景之下伸出手,接住天空飘落的雪,就好像等到了什么一般,即将在下一刻化羽而去。他站在门口,竟然迈不出脚步。听到声音,栖绯转头:“梵倾,你来了。”看着那疏离的笑,梵倾心中一阵刺痛,他稳住心神,走上前,抖开挂在臂弯上的披风,轻柔地穿在栖绯身上。“你的脚还没好,怎么就出来走动了。”带着nongnong的关切和淡淡的责备,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