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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找到梵倾,想找到回去的路,谈何容易。何况,他还有小绯,那个全心全意信赖著他的女孩。如果他走了,她要怎麽办。他始终相信,自己唯一爱的是栖绯,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可这十一年的时间里,云绯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更是他的亲人。他甚至已经开始分辨不出他对那个到底抱有什麽样的情感。他们之间,那麽复杂又简单,让他想要碰触和接近,却又总是想到那个远方的爱人和未知的未来。还有梵倾,他也始终相信,梵倾会像自己一样去找寻他。就在三年前,他就已经发现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在调查著他的下落。开始时他以为那是那个组织的分支,可那些人似乎毫无恶意,他猜测那大概是梵倾。但要杀他的人实力太强也太多,他不得不小心,不敢轻易露面,也不愿轻易相信,他也曾不只一次地反追踪过,最後还是没有找到幕後的那个人。这让他有些不大放心,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直到昨天,他看到了这个身体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越倾。忽然间,开始想念自己的哥哥。他到来了多少年,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几乎在这个世界里迷失。对了,他连梵倾现在的名字都不知道。“砰”接待室的门被人踢开,发出一声巨响。“梵啸!”咬牙切齿的呼唤声却让梵啸挑起了唇角。下一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狠狠地打倒在沙发上。“喂,哥,你用不著……”他抹著嘴角抬起头,愣住:“越倾?”梵啸捏了捏手指发出啪啪的声响:“我也是你哥!”“……不会吧,啊!哥,我错了!”一刻锺後,被揍成猪头的梵啸终於获得了自由,把自己到这个世界之後的状况详细说了一便,又把自己逃避梵倾找寻的原因罗列了一堆,最後终於获得的哥哥大人的假释。“说吧,这次又是来找我帮你干什麽的。”“那个组织的事情,我和云绯被追杀了。”谄笑地拍马屁:“哥你一定已经猜到了。”梵倾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已经十年未见,可他们毕竟已经做过了两世的兄弟,现在,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锺,十年的隔阂消失不见,一切都已经回到了应有的摸样。他还是自己的弟弟,还是那个梵啸,从未改变。“我自己也有些势力,不过现在对付那些人还是吃力了一点儿。”梵啸显得有些担忧:“我怕他们找到云绯。”“阿啸。”梵啸叹了口气,他理解却不大接受梵啸在这个世界里和其他人有过於亲密的关系:“那个女孩对你而言,是什麽。”梵啸忽然沈默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答应过她的,陪在她身边。”他看著梵倾,目光诚恳坚定:“我只爱栖绯,但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会好好保护云绯,她是很重要的人。”梵倾看著他,良久之後微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的,我会陪著你一起守著她,直到我们离开。”他们的速度极为迅猛,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只是想清理知情者越皓和云绯的杀手队伍,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了这麽大的钉子。不但育一个羽翼渐丰的越皓,还有一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越倾。事态一下子复杂起来,各种势力在这个时候纷纷冒头,L市的混乱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全国,每一个势力都想得到更多的利益,更想在那个全国都有极深背景的神秘组织身上剜一块rou下来。当然,这一切,云绯都蒙在鼓里,她只是觉得,近来周围莫名其妙的人更多了,什麽送牛奶的,送报纸的,送菜的,送饭的,送游戏软体的,甚至还有送健身器材的递送员纷纷出现,每天,她的门铃至少被按上二十次。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打算开门,可是当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而且那些人明显表示出担忧和怕她死在房间里的总总忧虑後,她终於理解这是那个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某人做出的新布置,然後她开始淡定地开门,接受对方的每天的固定“友好咨询”。“牛奶您想要哪一种?XX牌还是XX牌?”对方一丝不苟拿著笔,极为认真地记录,甚至包括每天能接受多少毫升。“您想要手机接收固定咨询还是喜欢看报纸或是纸书?”吧啦吧啦吧啦。“您觉得您今天身体怎麽样?是否需要医生?”其实云绯这次真的是误会了梵啸,因为做出这种布置的是梵倾。这种生活又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後,云绯彻底抓狂了,她拨打了那个梵啸留下来的紧急电话。“……”梵啸正在忙,接电话的是梵倾,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云绯一股脑的诉苦击倒。“把你安排的那些人都弄走,立刻,马上,我住处的门铃都被按坏了三次了!”一口气把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个遍。梵倾有些尴尬,他只是随便派了些身手好的人过去,交代每个小时必须现场确认云绯的状况,却忘了这里不是朗鸣,那些人也不是暗卫,不被容许安装监视器和窃听器的情况下,那些人只好进行蹩脚的sao扰。“抱歉,我会马上处理的。”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云绯的声音时,他竟然会想到栖绯。他挂掉电话叹了口气,故意忽略掉那股强烈的思念,告诉自己之所以在意是因为那双酷似栖绯的眼睛。这场各大势力划分的争斗足足持续了半年,最後甚至连国际上各个组织都被牵动,那个Z国的地下组织终於再也遮掩不住他们多年的罪行,被曝光人前。甚至遭到了前所谓有的世界范围的抵制和讨伐,从云端摔到了地底。“快结束了。”梵倾放下手中的电话,对著身旁正在一边吃便当一边看文件的梵啸说道:“很快这里就安全了,你可以把那个女孩接过来了。”梵啸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嗯。”“怎麽了?”梵倾走过去,坐到梵啸对面:“不是很想她麽,这麽久不见,她一定也很想你。”梵啸放下手里的资料和筷子,擦了擦嘴,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梵倾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正在做一个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决定。一根烟抽罢,梵啸终於开口:“听说她过得很好,最近也交了很多新朋友。”“嗯。”“我想……大概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不如趁现在……”他的表情充满了挣扎,说声再见谈何容易,十多年的羁绊,又怎麽可能说舍弃就舍弃。可是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有了隐约的感觉,回去的契机,就要到了:“不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