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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那个臭脾气,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就不能温柔和婉点,好好说话么?”“跟你没法好好说话!”我还想再抓东西去砸他,手边上一时却又摸不到,只恨恨捶了捶床板,怒道:“我且问你,不管我到底是不是那苏合,我既已另投他处,你为何非要提我魂魄至此,了什么一世姻缘?既是来了这一世姻缘,你为何不能叫我顺顺当当过完这一世,偏又寻那四个臭和尚来搅和我?我和你到底有多大仇?你竟这般戏耍我?”“没仇,真的没仇!”他忙摆手,又解释道:“一切不过都是定数。”“定你个头!你不就是司命么?定数还不都是你给定的?”那司命讪讪而笑,“此事说来话长……”我冷声道:“那就长话短说!”司命星君噎了一噎,又朝我干巴巴地笑了一笑,“你先别急,我和你慢慢说。”他走上前来,就要坐在床边给我细说,不想那屁股刚一着床板,却又立刻站了起来,道:“不可,这般说话不可,那奎星太爱吃醋,又小肚鸡肠,惹他不得。”他这般自己念叨着,就又起身往外走,道:“我去门外等你,你穿好衣服出来,咱们慢慢说。”待我再反应过来,他已是出了屋门。我暗暗骂了一句,生怕他跑了,忙胡乱披了件衣服追了出去。那厮倒是没走,就坐在殿前台阶上等我。我瞅一眼殿外守夜的宫女,正想着寻个由头打发走她,司命那厮已是向我招手,笑道:“这是梦,她瞧不到咱们,不用管她。”我将信将疑,从那宫女身边走过时故意停了一停,瞧她仍还专心致志地打着瞌睡,这才放下心来。司命那厮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石阶,道:“坐这里。”我走过去坐下,冷声道:“说吧。”那厮却是抬头望天,半天不语。我瞧得奇怪,便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一望,奇道:“你看什么?”他缓缓说道:“我理一理思路,此事说来话长,还需得从头慢慢说起。”我强自忍了忍,这才没把巴掌招呼到他脑袋上去,只安静坐在那里,耐着性子听司命那厮从头说起这桩从天上闹到地上,又跨越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他说从头慢慢说起,还真是从头慢慢说起。苏合名为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其实并不是。她本是西王母身边的女仙,自幼长在王母身边,甚得宠爱,几乎能当那瑶池一半的家。瑶池中另有七位仙女,素衣便是其中之一。奎木狼早年曾救过素衣性命,素衣感其恩情,拜其为兄,两人也算有些来往。按照套路发展,这本该是素衣与奎木狼发生点什么你情我愿,又或是你情我不愿的故事,却不想这素衣没和奎木狼怎样,倒是苏合与他生了爱恨纠葛。事情说起来也有些曲折。这奎木狼长得好,在天庭上也算是挂了号的,而苏合美貌之名,也颇为远扬。素衣是个热心肠,一心想要撮合他们两个,因此常在苏合面前说我奎哥哥如何如何好,又跑去奎木狼那里说我苏合jiejie怎样怎样妙。第84章你既无情我便休(6)素衣的本意是叫他两个相互爱慕,不想这说得太多了,表达方式又有些问题,这爱慕没出来,俱都心高气傲的两人却凭空生出几分厌恶来。若是能一直这样相互厌恶下去也就罢了,反正天庭自有法度,两人又轻易见不到面,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不想造化弄人,待到后面,他两人之间偏偏又生了别的变故。奎木狼有次奉命下界除妖,那妖物很是有几分本事,奎木狼最后虽斩杀了那妖物,自己却也受了重伤,一时陷入险境。说来也是凑巧,恰逢苏合为王母往那蓬莱仙岛去送帖子,路过时瞧见,出手救下了奎木狼。奎木狼重伤昏迷,时睡时醒,苏合不忍离开,亲自照顾了他三天三夜。听到此处,我已是能猜出来几分后续,不由感叹道:“孤男寡女,这个照顾法,怕是要出事的……”司命那厮点头应和:“的确是出了事。”他又继续讲下去:果然,奎木狼醒来后先做了自我介绍,紧接着便就问苏合的来处,也便日后报答。苏合一听自己日夜照顾的竟是奎木狼那厮,顿时有些傻眼,若就此说出自己是苏合,那就情形难免尴尬。她正左右为难,忽记起之前在路上曾遇到过几个披香殿的玉女,顺口就扯了个谎,声称自己乃是披香殿玉女。奎木狼没怀疑,他真信了。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无数谎言来圆。苏合与奎木狼几次来往,情愫渐生,为着圆最初那个谎,只得时不时地跑趟披香殿,兼职做一做侍女。可就在奎木狼也慢慢对她生了点情谊,眼看着就要郎有情妾有意时,这个谎,却不小心露馅了。奎木狼是个骄傲自负的性子,只当苏合故意戏弄于他,一气之下,再不肯理会她。而那苏合也不是个善茬子,见他这般翻脸无情,便挟着自己对奎木狼的救命之恩,要他以“一世”相报。这便就有了后来的种种,种种……我忽地有几分明白,黄袍怪为何从不肯与我细说他与苏合的前缘,为何对苏合转世的海棠多次纵容,甚至,为她夜宿银安殿,用什么“一夜”还“一世”。说到底,他与苏合之间绝非他自己说得那般清白。司命星君讲得很是投入。那来龙去脉,那你来我往,那奎木狼说了什么,那苏合又回了什么……竟比那话本子都还要精彩几分,待到后面,他竟讲得口干舌燥,向我要水喝,“麻烦,茶水给端碗来,解一解渴。”“做梦呢,还喝什么水!”我应付他,想了一想,奇道:“这种种前事,都是发生在苏合与奎木狼之间,你这个局外人,怎知道得这样清楚?”司命那厮噎了一噎,讪讪笑道:“八卦嘛,就得允许合理的推测与适当的想象,这样说起来才精彩好听。”我默了一默,十分想要脱下鞋抽他。他忙闪身,叫道:“好好说话,别动手!”“那好,不抽你。”我忍了忍,又道:“你既别推测,也别想象,只说苏合与奎木狼的前世到底是怎样。”“苏合就是你,你就是苏合!”司命郑重说道。他忽又嘿嘿笑了两声,道:“大概就是我说的那样吧,忽略细节,只看主线。你若真想知道前情如何,回头自己找根绳往房梁上一吊,又或是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