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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辈子的饭,我这个人迷迷糊糊,想找个人靠一靠,照顾我、担当我、免我一世流离,就这么简单,没指着你帮我成就什么辉煌大业,你若不喜欢我在你面前提我家主子的事,我以后不提就是了。”温小婉大言不惭地说完,心里想的却是等真在一起吃完饭了,床哪有不上的,到时候就由不得聂谨言了。自己长得不错吗?聂谨言很怀疑这点,比怀疑温小婉说过一辈子又不只在床上还甚。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好看,也没有人说他好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细长如骨的手指从光洁的额头划到硬朗的下额,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过,温小婉说不错,就不错吧。“里面怎么样了?”过了个人恩怨,温小婉总算想起自己主子渴望的那点儿八卦,在聂谨言神思游荡时,又站得离聂谨言近了些,她的额头几乎要撞到聂谨言硬实紧致的胸膛了。哎,说来可惜,人家说鼻挺唇薄的人,虽生性有些凉薄,但那物特别大,自己这辈子是享受不到聂谨言的这份好处了。“你是问谁?”聂谨言垂下眼角,一派懒得提起的样子。温小婉捅了捅聂谨言的腰,“别装糊涂,知道她过得不好,我家主子就放心了。”聂谨言对这对主仆不挑地点不挑时间不挑口味的‘兴灾乐祸’很是无力。为着温小婉捅他腰的那一下,却也满足了温小婉。“谦美人跪了一天半宿了,晕过去几次,审出了些东西,不是我能管的,已经上报给齐贵妃和严肃妃了,她们会报给陛下的吧。”聂谨言三言两语地带过,温小婉已经脑补得骨rou丰满了,回去后定能给黄沛莺讲一出好笑料。三更的梆响,敲过已有一会儿了,聂谨言瞧着时辰实在不早了,“我叫小福子送你回去吧,这几夜要小心些,不要乱走。”怕这一句镇不住温小婉,聂谨言又低声补充道:“寿宴那天的刺客,还在宫里。”“啊?”温小婉惊讶地张大嘴,“他身份暴露了还敢留下?”这是不是叫传说中的不怕死。“他到是想走,他得走得掉。”对于那个刺客,聂谨言的思想比较复杂,虽然过往已如云烟,但那人毕竟叫他一声‘师兄’。“他武功那么高明,还走不掉?”飞来飞去的,若都逃不离皇宫,像她这种……,果然抱上聂谨言的大腿是木有选错的。“皇宫若能由着他们这种人自由出入,历朝历代的皇帝人头早就没几批了,皇位也传不到现在了。”温小婉不知道晋安朝的皇宫,是何等的城高池深,又是如何的护卫森严,没有出宫的宫牌,宫门那里,插翅难飞,而从昨天到现在,并未得到刺客闯出宫去的消息。这回的刺客若不是得了宫里的内应,又利用了谦美人刘氏的特殊癖好,化妆成宫女,才得以混进宫来的。若只单凭他一己之力,闯进宫来,几率几乎是零的。“所以……因着他还没有寻到出宫的方式,还躲在宫中某处?”晋安朝的后宫不可谓不大,藏个把人,想找起来,确实不易的,而且都是贵人,惊了哪个都不好。“嗯,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林长海一直带人挨个宫里搜着呢。”林长海是谁,温小婉未见其人,却闻其名。里面是提过的。这人真正是晋安帝龙耀的心腹大太监,论品级与聂谨言同级,是敬事房的副总管太监。敬事房这个地方,说起来十分神奇。它统管着整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算是宫女太监之家了。敬事房总管大太监是后宫中,所有仆婢里,官位最高的。如今敬事房的总管大太监姓方,这位方公公年过六十,基本可以到退休的年龄了,但因着他在宫里,侍候过三位皇帝,多少是有些脸面的,他自己不求退位,谁也不会逼着他退位的。这位方公公仿佛活成了精,算是千年不倒翁、万年老狐狸,惯会两面三刀了,无论是太后和皇上,两边都不得罪。太后和皇上也心知敬事房总管大太监这个位置的重要性,无论按排了他们两方谁的人,另一方都会不满的。左右一权衡,不如索性就让这个老混蛋混着吧,反正也不指着他这个茅坑拉多少屎。晋安帝龙耀登基,皇太后薄氏手疾眼快,把原先就掌管着慎刑司的聂谨言快速推到御前总管的位置,而晋安帝龙耀也不示弱,把太皇太后放到他身边,从小在他书房陪侍他的侍墨太监,也就是这个林长海,提拔成了敬事房总管大太监。如锦蓝和婉儿的面和心不和、各怀鬼胎一样,聂谨言和林长海亦是如此,甚至更甚一些,几乎到了针锋相对,你不干掉我,我就要干掉你的地步了。聂谨言在此特意提了林长海,未免不存着给温小婉提醒的意思。温小婉渐渐收去脸上的嘻皮笑脸,正经起来,“昨天晚上就开始搜了?皇太后的慈宁宫处在中宫西南角,肯定会从中宫搜起……”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是昨天晚上时间太紧,没有搜到我们永孝宫吗?”聂谨言抿了抿唇,“连东六宫都搜完了,怎么会搜不到你们永孝宫,还不是因着昨天晚上陛下留宿在了你们永孝宫,而且……我不是也在吗?”温小婉点头了悟。无论哪个时空,历朝历代,皆以左为尊,以右为卑。后宫之中,皇上的乾清宫、太子的东宫还有几座只有皇子能住的宫殿,都是在东面的。与西面的妃嫔宫殿,遥遥相望,没有宣召,不得私自往来。这一代的晋安帝龙耀,还未有子嗣,东六宫基本是空闲状态的,若是说连那里都搜过了,又怎么可能放过西头这边的呢。温小婉也渐渐佩服起后宫这些女人八卦的功底了,今儿白天,在永孝宫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天,却没有一个提起搜宫和宜庆宫的事来。足见这些在后宫里磨砺出来的女人,已经十分知道在公开人多的场合里,只说些花团锦蔟的话才对,其它阴私,真是绝对不能在人多口杂之处说的,一不小心,就会引来一场灾祸。“好了,你知道就好,这事不要和别人说,连你家主子都不能说,”聂谨言吩咐完,打了一个响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