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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抬手把聂谨言垂在肩头的黑发,帮他往肩后搭了搭,柔声道:“嗯,我知道,我不买太招摇的,我想着买点大骨头熬点汤,还要买几个猪脚,加些花生,小火炖着,听说又补血又补rou。”两世里,温小婉最爱钻研的就是养生之道,运用起来游刃有余。遇到什么情况吃什么东西,她处处门清。聂谨言不说话,沉默地任温小婉摆弄着,脑子里想的东西却沉重之极。他们可以在这小刑庄里,养上个把月的伤,却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聂谨言看得出来,温小婉是极不喜欢宫里的生活了,说句心里话,他又何尝喜欢。他也愿意和温小婉守在这一处小山村里,过着自由自在、什么也不想的生活,但……他怎么能……他原想着他这样的身体,就算可以离宫,他也不打算离开的。他这样的人,去宫外面做什么呢?若一切顺利,能报了家仇,把当年冤案澄清得洗,谨行自可振兴家业的,他……他还是留在宫里,安渡余生,不去外面讨人嫌了。哪里想到,会遇到温小婉……,他顿觉肩头有了一份甜蜜的负担,一生都不愿意卸下去的负担。喂完聂谨言,温小婉匆匆地吃了一口后,对聂谨言说:“我去刑四爷那儿,人家给你医了腿,我也说话算数,不等他来找上门了,去帮他弄弄那把锁。”纯铜制双龙双凤五行八卦锁,不是那么容易开的,温小婉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她既然答应了别人,断不会食言的。何况这个人还是会制‘麻沸散’的刑四爷。那‘麻沸散’里的特殊性,昨天晚上高烧着的聂谨言不知道体味得到没,应该没有像在宫里那次轻而易举觉到‘夜来香’似的,要不早就该着恼地问了。“拿回来弄吧,”聂谨言有些不放心。昨天刑四爷给他治腿的时候,他是悄悄打量过刑四爷几眼的,他总觉得这个刑四爷他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这种感觉,绝对不应该出在他的身上,他不敢说在他眼前出现过的东西,他统统都能记住,但过目不忘,他是基本能做到的。这人给他熟悉感,他又想不来这人是谁,让他觉得心里十分没底,而且这人的医术实在好的出奇。他腿上这种伤势,换做宫里的御医,也不可能做到昨天那人那般的出手麻利。他敢断定他这腿,只要养伤期间不出问题,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的。“我看不到你……”聂谨言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的。”他说完,连着耳尖都烧了起来。温小婉听着欢喜,一边穿鞋一边回着他,“我看不到你,我也想你,但我估计着刑四爷不会让我把东西拿回来的,我瞧着他十分宝贝似的。”宝贝到根本不能让他的手、离他的眼的程度了。“为什么不一斧子劈开呢?”那只是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想要取里面的东西,开不了锁,难道还劈不得箱子吗?“相公,你这种手法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你太小瞧做锁的人了,”温小婉决定花点时间和口水,给她男人做一点锁道的入门普及。做为锁神世家掌门人的男人,他可以没有蛋蛋,但他绝对不能不懂什么叫铁将军把门、不晓得其中利害。“纯铜制双龙双凤五行八卦锁,之所以会有五行八卦这几个字不是用来唬人的,是因为这把锁在做成之前,其锁心内暗含一套五行八卦阵,它可以使得它锁住的东西,在遭到强行破坏时,发出自毁的功用,而双龙双凤是四道锁芯,取龙凤成祥之意,每一道龙锁又暗缠着一道凤锁,四道锁芯互相勾结,有一点偏差都打不开它。”温小婉大致给聂谨言上了这么一小节课后,聂谨言炭墨一般的眉头微蹙,“竟这般麻烦?”温小婉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要是简单得弄,那老家伙会与我回来,给你治腿?别做梦了,他才没有那份仁心呢。”非但没有仁心,还一肚子坏水,暗地里给他们下绊子,该不会是这老家伙发现了些什么吧?温小婉暗暗觉得不妙。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的留言实在很多呢,好开心!同一系列文开始恢复更新了……PS:云卷云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121:43:14灵欣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109:06:34blu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100:22:31小蜜蜂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023:09:23十分感谢各位亲的支持。☆、51两全齐美人家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距离上一次见到刑四爷,明明还没到一整天呢,温小婉再见到刑四爷时,就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位俊朗犹存的帅大叔,其实是之前那个胡子老长、一脸灰尘模糊地看不清楚五官的老混蛋。温小婉大有一种杂牌土狗突变纯种萨摩耶的违和感。打这种比方,虽然有点不尊重人,但这确实是温小婉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刑四爷穿着这田间地头最常见的青灰色粗布衣裳,腰间扎着条同系的腰带,怀里如杜十娘抱着百宝箱似的抱着他的红木箱子。温小婉到的时候,他正斜倚在他家屋门左边的门框处。虽眉眼之间还是有着难以清除的沉郁,却没有遮掩住原属于这具身体该有的英气,看起来总算是与他‘军医’的名头,有些贴近了。瞧着温小婉满脸难掩的惊讶之色,刑四爷只淡淡地撩了撩眼皮,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像已经习惯了。难道他以前经常玩这处变脸游戏?这一夜没见的功夫里,刑四爷只把他自己收拾了一翻,他那间屋子还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办法下脚。好在秋末之时,小刑庄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很冷,拉一把椅子坐到小院中,也并不多冷。瞧着温小婉自己抻把椅子,坐到了小院里,刑四爷也回屋里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离温小婉三尺左右的地方,椅子刚放稳,他人还没有坐下,出口就问了这么一句。“这一夜过得可好?”温小婉的眉间一跳,来之前她心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