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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安排的;因为辐射对人体的伤害很大,原计划希望有两名管理者可以轮班,所以我有一套。但剩下的这一套一直没有机会给谁,现在你先拿着学习吧。许知敏把钥匙放入贴身的口袋,感觉异常沉重。这是个机会,同时是个巨大的考验。若自己干的不好,王晓静丑话说在了前头,一样不会给她特殊的对待。王晓静走了两步,回头道:哦,明天开始,你试着单独跟台。先跟郭医生吧,他好说话。许知敏很久没与郭烨南说过话了,进省医后,一次也没有。今天上午许知敏负责的一号手术室有两台连接的冠状动脉造影。介入室为了减少护士,一般单纯的造影检查只安排一个护士负责台上兼台下。许知敏明显感到有压力,自己第一次单独跟台,却偏偏撞着了郭烨南cao刀。郭烨南会故意找碴儿吗?许知敏穿着沉重的铅衣隔离辐射,给病人的左手滴入一瓶药液,建立这条静脉通道,主要是方便术中突然加药物或者抢救。此时郭烨南已经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许知敏抬头,刚好与他匆匆对看一眼。这一眼,许知敏看到了他眼镜底下埋藏的冷漠。这个整天说着不正经笑话的女子,从她第一次在火车上听他说绝不做心脏按压,她就清楚他的笑脸后面是怎样的铁石心肠。郭烨南走到台边,对面的助手边递给他利多卡因注射器准备局部麻醉,边发牢sao说:今天这护士是新来的,不知道你的习惯,只给了一只麻醉。我跟她要,她说这是常规,你开口再要才会给。许知敏不打算和助手辩驳,助手的话不等于主刀的话。何况助手是名跟班的实习医生。按照术中规矩,她只听主刀的,于是她静等着郭烨南开腔决定。郭烨南推着注射器排气,对助手说:我说过一支麻药我搞不定吗?助手意想不到地吃了个闭门羹,道:那,那个、、、、人家新来的怎么了?你也是新来的。再说,我一样是从新来的慢慢变为不是新来的。助手想不通郭烨南为何帮一个新来的护士说话,傻愣在那儿。许知敏在心里笑。这个助手是百分之百的新来的,不懂规则。无论是医生或是护士或是检验师,首先彼此维护的肯定是本科室和本院的正是员工,这就好比同一个家庭的人在对付外敌时必是团结一致一样。俨然,郭烨南把她当成了一家人看待了。两台造影手术顺利结束。许知敏松了口气,郭烨南出乎意料地体贴。手术中,她不是很明了他说的型号,为此多问了一次,郭烨南仍是平静地答复了她,没有开口责骂。手术完毕,许知敏清理完手术室。发现郭烨南倚在门口等她。有纸和笔吗?他问。许知敏摸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和派克笔,道:你要几页?郭烨南阻止她撕掉笔记本的纸张,说:我念,你记好,王教授和我们这一批人所喜欢用的。许知敏的手略一顿,继而机警地记录。她记好后,他取过她的笔记本帮她查看是否有记错的地方。许知敏仍有疑问,却不敢轻易开口。他翻了翻她前面的笔记,道:你很认真,很刻苦,你在外科手术室博得了所有人的好评,我相信你在这里会同样干得出色。总之,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对此,许知敏有自己的主张,她道:我不过是王老师的徒弟,以后也是。郭烨南接话道:我明白。正是看得出你是个重情谊的人,我才会最终同意招你进省医。上回你生病,我承认自己做的有点儿过火了,顺便跟你道个歉。不用了。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愿意道歉,是因为见你确实在努力化解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些误会。师兄。。。自然地叫出口后,许知敏方记起郭烨南是不让自己称呼他为师兄的,蹙眉想着如何弥补。郭烨南则一双眼睛看向她别在口袋上的派克笔,知道她做出了选择,正渐渐地向袁和东透露着这个信息。怪不得袁和东近来常常郁闷,幸好袁和东是个思想开朗尊重他人的人。他自己已经考虑了多天了,以后她毕竟是要协助他们工作的自家人,何必将关系弄僵呢?再说,她将来跟了他的好友,自己得称呼她一声嫂子呢。墨深前段日子也是经常敲打他,他若是再难为她,无疑是与墨深和袁和东两人都过不去。郭烨南认输了,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从不在公开场合称呼我们师兄的,私下叫师兄是可以的。他允许了?!许知敏惊异之后,立马识趣地拍拍笔记本,道:郭师兄,谢谢你的提点。她果然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而对于这种太过聪慧的女人,他向来是爱恨交加。郭烨南的目光又冷了,从这支派克笔想到她需要提放的某一人,他善心地发出忠告:你以后把这支笔放在口袋里面,需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许知敏笑了:瞧我,总是忘了这事。然你叫了我声师兄,可以老实告诉我,这笔是墨深的吧?林玉琴送走病人路过一号手术室门口,恰好听到了郭烨南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传来许知敏略显矜持地应了一声。林玉琴加快脚步进了无人的更衣室,反锁上门。一手抓着胸前的衣物,她感到心烦意乱,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有关许知敏的种种事情。晚上回到宿舍,她向王雅丽哀哀地说:她一进我们科就跟王晓静,我可是费了多少工夫,才磨得护士长同意让我进介入室学习几天。这不奇怪。她跟我们医院签了五年的合同,我们才签了两年。王雅丽用指甲钳慢慢的修着指甲,再用专业的药水涂抹美甲,举高五指问林玉琴,好看不?好看什么,我现在都烦死了。我敢保证,她跟墨师兄肯定有非同一般的关系。那又怎样?你们主任不是同意你们偷偷地谈恋爱吗?就是这点更气人,是她进我们科的那天主任才说的。别生气了,你跟师兄们的关系也很好啊。林玉琴摇摇头:墨师兄从不肯让我叫他一声师兄。还有,我跟你说,我曾想与她联络感情,她居然说什么本该是称呼我为老师,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才没有叫。我一听真是火大了。她这不分明是得了势就眼中无人了吗?王雅丽咬牙切齿地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从入学第一天,她明明是拿了第一名的人,却装成谦虚的乖宝宝。而且,她每天晚上学习到那么晚,有没有体谅到我们这些人的心情?大学几年同宿舍,她的书呆子精神差点儿没把我给逼疯了。林玉琴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