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伊始
黎明之际，破晓的霞光绽放在地平线边缘，将这片平坦广袤的森林笼罩勾勒出淡淡的金红色轮廓。 一轮红月悬挂在西方的天空还未沉没，仿佛注视着世界的红色瞳孔。 “黑夜终将过去……” 阿飞静静地看着遥远的地平线。白色面具下，两只异色的眼眸无比沉寂，但这平静之下，却是压抑着的颠覆一切的汹涌。 轻拂的风将他的长衣吹动着，他身后巨大的魔像仿佛雕刻般毫无生气。但只有他知道，当最后那一刻来临时，它就会成为毁灭世界的噩梦。 “他们的眼睛也该适应了……使用了人柱力的崭新佩恩六道。虽然被我按个人喜好做了些调整。” 在他的身后站着六个人，同样的两只异色眼眸，左眼写轮眼，右眼轮回眼，但眼底是死寂般空洞一片，没有丝毫意识。 “如果绝的情报正确，鸣人已和初代火影之妻漩涡水户一样，拥有了感知敌意的能力，那么他就不得不走上战场对抗变化后的白绝了。” 他抬起头，沉沉笑了起来。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一如计划，千手传承至今的火之意志，将会在今天彻底消亡。” …… 继白绝大军神出鬼没般的首轮进攻，第一波激战之后，又一个新的恐慌蔓延到了各个战场以及驻地，而这一次更加不可预测和防备。 后继的白绝大军突然可以通过身体变化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连查克拉都可以改变，完全无法看出任何破绽。整个战场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白绝军，他们都已伪装成忍者潜入了忍者联军内部，各个部队在对同伴极度怀疑的紧张气氛中造成了部分人员的伤亡。 为防止误杀的情况，战斗不得不暂时停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便会被当成敌军处置。每个人看着同伴的目光里都是戒备和怀疑，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便会厮杀起来。事态一触即发。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能让敌人趁虚而入！” 宁次再次击退一个误以为他是敌人的忍者后，有些疲惫地喘着气，向来白净的衣服上已经残破了不少，他看着周围处于惶恐中的每一个忍者，不安地皱了皱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完全将我们拖延在了这里。”牙骑在赤丸背上，赤丸将一个显出原形的白绝踩在了地上，狠狠地咬着。 “我知道。”宁次发现眼前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眼睛很沉重。白眼一直呈开启状态，耗费了不少查克拉。 敌人的伪装太过诡异，连查克拉和气息都能模仿，白眼根本无法看破，赤丸也闻不出来。再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 地面混乱不堪，到处是猩红的血迹，散落的苦无，躺着很多尸体，有白绝的，也有被误杀的联军忍者。远处不时会传来爆炸声。 “啊——可恶！”一个忍者似乎受不了这样让人崩溃的氛围，拿着苦无砍了过来。 宁次微微侧身，反手一掌，打在对方的心脏部位。 那人顿时动弹不得，倒在了地上，接着他的身体突然迅速变成白色，变成白绝的样子，起身再次扑向宁次。 “这是一个。”宁次重重一击直接将白绝打飞出数十米远，撞在树上。 接着，队伍中几个人也开始发生变化，全都变成了白绝，和身旁离得近的忍者打斗起来。混战再次开始。 “回天！” 宁次的身体外回旋起一股股气流般密集的查克拉，仿佛结界一样，将冲上来的白绝尽数弹开。 可体力和查克拉也在迅速消耗。白绝数量太多，而且并不是所有白绝都变了回去，有几个仍然保持着忍者的模样，趁机对着战斗中松懈的忍者下杀手。 等一切结束后，只剩下宁次和牙以及五六个忍者。 …… “超兽伪画，封印！” 笔墨勾画下的狮子从巨大的卷袖中怒吼跃出，将两个秽土转生的忍者死死咬住，然后拖进卷袖里，封印住了。 “辛苦了，佐井。”卡卡西松了口气，保持着攻击姿势的手也放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佐井半蹲在地上，将卷袖收起来，然后站起身，“继续前进吗？” “啊。”卡卡西点了点人数，“不过要先将受伤严重的人员派人送去医疗驻地。另外，总部传来消息第五部队很快会和我们汇合，还是休整一下吧。” “听说不少部队里都混入了敌军伪装成的忍者，而且几乎无法辨别，差不多快到我们这里了吧。”佐井收好手里的毛笔，低声说。 “这也是让总部伤脑筋的问题。”卡卡西神色忧虑，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扬手笑了笑，“不过，我们只要全力作战就行了，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 “只有这样了。”鹿久指着桌上一卷摊开的文件，“鸣人能在九尾查克拉模式下感知敌方‘恶意’。那样的话，他应该也能看穿白绝的变化术才对，况且鸣人能用影分身术，只要散布到各战场，就能对现状有所处理，否则再拖延下去，只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可问题在于……” “将鸣人用在一场为保护他而打的战争中，根本是本末倒置啊。”麻布伊担忧地说，“况且我不认为雷影大人会允许。” “我想也是。”鹿久叹了口气。 “那个……貌似情况有变……”桌上的蛞蝓弱弱地说，“火影大人和雷影大人已经同意鸣人前往战场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什么？”麻布伊惊讶地看着它，“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说服了雷影大人？” “也不难想象，鸣人确实在这方面有着特殊才能。”鹿久若有所思地说。 “这样一来不是正中敌人下怀吗？从白绝此次变化术的能力来看，简直就像故意为引出鸣人而使用的。” “是很有可能，但现在也只能靠鸣人了。”鹿久叹了口气。 刚说完，大厅里就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火影大人，雷影大人。” “白绝用变换术扰乱战场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纲手走到位置上坐下，“这时候放鸣人走倒也凑巧。” “这是医疗队传来的消息，白色敌人的分析比对结果出来了。”麻布伊递上报告。 纲手翻着，良久后，神色越来越严肃。 “斑和大蛇丸对初代的执念竟以这种方式合为了一体，一群以祖父的身体为根基制造出的植物忍者……这也说明斑必然拥有初代的细胞。既然他掌握了那种力量，难怪斑的身体也……一直活到现在。” “那么，对于怎样打倒斑，”雷影看着纲手，“你有主意了吗？” “不，”纲手沉重地摇了摇头，“相反，我想不出该怎样才能打倒他。恐怕斑真的已经……拥有不死之身了……” “现在立刻将白绝的变化术告诉鸣人。” …… 天色逐渐明亮起来，只是依旧暗沉。阴云积压在高空久久不散，仿佛一张巨大的帘幕，笼罩着一股不详而死寂的气息。 “难怪我总觉得有几处异样，总部说的那些会变换的白色敌人，似乎也只有我对付才行。” 此刻，鸣人和奇拉比正在赶往战场的路上，毫不停歇地加快脚步。 “话说回来，那个就是用幻术cao控世界的‘月之眼’计划吗……”鸣人有些困惑和烦躁，“听起来根本就是……” 奇拉比突然打断他：“前面有人靠近。” 鸣人抬起头，就看到一队忍者正从远处朝他们跑来。 “战场一片混乱，必须加强本部的防守，快回去！”带队的忍者对鸣人和奇拉比大声喊道。 鸣人面无表情，他的手里释放出螺旋丸，然后跃身上前，将那忍者狠狠打飞出去。而那个忍者倒地后，突然变成白绝的模样，身上长出了树。 “这样的话就拜托了，”奇拉比反手拔出背在身后的两把长刀，“被点名的人交给我了。” “那么，”鸣人笑了一声，身上火焰般的查克拉外衣更加夺目，“所有人都是敌人！” 剩下的忍者知道已经伪装不下去，便都变回白绝，一起冲了上来。 鸣人身后伸出六条红色查克拉凝聚而成的手臂，六道螺旋丸极速旋转着，然后猛地飞出。剧烈的轰然响声，大部分白绝都已倒地。 奇拉比挥舞着两把长刀，在白绝军中身形迅捷，一击毙命。 剩下的白绝突然聚拢，彼此将手和脚靠一起，随即竟融合成了一体，构成一个巨大的白绝体，阴沉沉地笑着，一步步走近。 鸣人冷笑一声，双手瞬间合印。 “召唤，屋台崩之术！” 白绝脚下忽然出现一团阴影，越来越大，而后天空也突然暗了下来。 接着就听轰然一声巨响，一只小山般庞大的蛤蟆从天而降，身后背负着两把巨剑，地面被它震出了一个陷坑，无数裂痕从周围蔓延开去。 鸣人站在蛤蟆头顶，嘴角向上挑起：“这里就由我的影分身和蛤蟆广镇住，我得继续向前。”说着，手中再次结印，“同时去到所有战场吧，多重影分身术！” 砰砰砰的无数声爆炸后，成百上千个鸣人出现在地面上，然后他们分成四股，奔向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