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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陆行商没有见过楚聿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强咽了一口唾沫,“清野掉进水里去了,我让人去捞了,没有!”楚聿眉头紧皱,眼睛里仿佛有一团墨云,“先上岸。”陆行商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诧的看着楚聿,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岸。”楚聿再次说了一声,宋清野有空间,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要做的是上岸,宋清野脱离了危险自然会到岸上去找他们。陆行商看着楚聿冷静的模样,不像是作伪,他深呼吸一口气,“加快速度上岸。”所有人加上他和楚聿也只剩下七个人,因为船夫被杀了,所以他们不得不自己撑船,加快速度上岸。现在河水帮群龙无首,正是剿匪的好时机。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岸上,岸上有接应陆行商的人,看到他们的惨状大惊失色,赶忙过来帮忙将伤患抬上岸去。“你找个人去官府跑一趟。”陆行商对接应他们的人简答的说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那人僵硬的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诶,好,我亲自去跑一趟。”经过昨晚的事情,陆行商的货物所剩无几,不过如果不是楚聿和宋清野二人,他们怕是见不到早晨的太阳了,损失一点钱财都是小事。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去找宋清野,陆行商撑着疲惫的身子,打点渔夫去找宋清野。“我已经让人去找清野了,清野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过担忧。”陆行商宽慰道。楚聿眺望着泛着金光的江面,风平浪静,一点都看不出昨晚的风波。他随着陆行商去了客栈,小二送来了换洗的衣物,还有外伤药,说是陆行商差他去买的。楚聿将浑身的血污洗净,自己上了药,换上了小二买的衣衫,玄色的长袍衬得他沉稳威严,眉心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认不出了,这是他吗?这个眉目凌厉,不怒自威的人是他?昨晚他第一次杀了人,说实话,楚聿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受,生死危机关头,他根本无心去想那些事情,他只想赶快把他们的匪头解决了,宋清野也就安全了。现在回忆起来,一股迟来的恶心感从心底蔓延而出,楚聿捂住自己的嘴,他有些想吐。宋清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人,若非被逼无奈,他大概一生都不会取人性命吧。楚聿的手收紧成了拳头,青筋鼓起。清野,你在哪儿?楚聿洗漱完毕,有人过来敲了他的门,他打开门一看,是接应陆行商的那人。“楚公子,水贼已经全部拿获,只是河水帮之前抓走了不少无辜民众,河水帮一除他们便没了去处,大人的意思是请由您来定夺。”其实官府那边的意思是,谁除的河水帮,这事儿就自己管去,这里的县令和河水帮有所勾结,胡爷一死,他能够从中得到的利益立马就少了一大半,心中自然不高兴。可是这事儿一大早上就经由码头渔夫的嘴传开了,根本瞒不住,再者群龙无首,昨晚又死伤惨重,现在的河水帮留着也成不了什么事,县令干脆就去剿了趟匪,给自己博了个好名声。只是之前被河水帮抓走的那群人,家中还有人的,千恩万谢的走了,家中已经没人,没个去处的占大多数。谁惹得麻烦,谁去解决,县令干脆不管了。楚聿眉头一皱,来报信的人以为楚聿生气了,吓得一动不敢动。“怎么了?”陆行商打开门从旁边那间房间走了出来。“大当家,是这样的……”那人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给陆行商解释了事情的始末。“这个狗官……楚兄弟,你放心,我决计不会让你吃亏的。”陆行商的想法自然是楚聿不能管这事儿,楚聿做了一件好事,那狗官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想算计楚聿。楚聿摇摇头,“带我过去。”陆行商闻言一惊,他真是越发看不懂楚聿了。那群人正在码头,情绪激进,衙役们拿着棍子拦着他们不让他们乱走。“李哥,这就是楚公子。”给楚聿带话的那人走到衙役头子面前说道。县令早就走了,把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了衙役头子。“杀了胡爷的就是他,你们找他要说法去吧。”衙役头子指着楚聿说道。有人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呸!这些事情不是归你们官府管吗!恩公救我们于水火,哪里有找他要说法的道理!”“就是,狗官!”衙役头子没想到自己找到个替罪羊,竟然还连累县令被骂了,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打!”顿时场面乱作一团,之前被带走的那群人也不甘示弱,和这些衙役动起手来。楚聿见这些衙役竟然连女人和孩子都打,他一脚踹翻旁边的箱子,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着楚聿,不敢说话,就连原本嚣张的衙役也禁了声,这人可是亲手杀了胡爷的,他们惹不起。“愿意跟我走的,留下。”楚聿的声音冷冽如刀锋,但却意外的让人信服。“恩公,还是算了吧,您已经救了我们,我们不能再连累您了。”一个老汉开口说道。“是啊,我们只是想让那个狗官给个说法而已,毕竟这一片都归他管。”三三两两有人说起话来。“我自然不会养闲人,愿意留下来为我办事之人,我给你们去处。”楚聿此话一出,原本不愿意拖累楚聿的人们,纷纷动摇起来。“若能为恩公办事,我们自然肝脑涂地。”“对,我们愿意。”楚聿点点头,对衙役头子说道:“人归我,你们可以走了。”衙役头子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讪讪的笑了一下,“走。”码头余下一群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还有哥儿,楚聿数了一下,一共五十二人。“可有会识字的?”楚聿打算先统计一下他们的基本信息。“我会,我家中是书香门第,自小便识字。”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站了出来,她的脸上有一条疤痕,应该是用簪子划伤的。“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子名叫路锦绣。”楚聿点点头,“你将他们的名字年龄性别,还有会做什么都记下来,记好之后交给我一份。”“是。”路锦绣很高兴自己在第一时间便得到了重用。陆行商告诉楚聿这附近有一间破庙,他们可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