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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您休息吧,我下午再来接您去会场准备。如果您的衣服需要修改,我现在帮您拿去改。”“不需要,辛苦你了。”“那我告辞了。”岳非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呼了口气后退两步转身离开。“将军!”岳非回头,看到秦宴白手扶着门框,以为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他。却见他笑着对自己说:“下午见。”岳非愣了一秒,“下午见。”第4章出柜是盲目的是秦宴白追的他。不是岳非的虚荣心让他强调这件事,而是这就是事实。如果非要追求一个解释,那大抵能归结为“一见钟情”之类的东西。岳非追问过,秦宴白答不出所以然,最后给出了这个解释,显得非常搪塞。同样是事实的是,也是秦宴白劈腿。无关乎面子,无关乎尊严,完全不是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过。就连他对爸妈出柜的时候,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只要彼此对这份感情笃定就满足了,毕竟爱情那么狭隘,只能容得下两个人。最初,岳非试图保持距离,对于秦宴白的殷勤和热烈的追逐有些抗拒。他是不同圈子里的人,即使是不入流的小明星,也大大小小算个公众人物,总会有人认得他,如果出了同性恋的丑闻,岳非无法预测会对秦宴白产生多大的影响。可是秦宴白跟他说:“如果被拍到了我就会承认,你呢,你会承认我吗?”岳非没有当场明确回复他,却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之后小心翼翼的交往着,这个比自己足足年长七岁的男人从各个方面都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情人。外表完美,幽默风趣,细心体贴,还有就是,他们的身体极度的契合。当秦宴白第一次进入岳非身体的时候,岳非有了一种错觉,他的身体似乎就是为了秦宴白而生的。疼痛带来的颤抖让他愉悦到流泪,他们紧扣着彼此,像是流星撞击后合二为一。什么时候越过了自己设下的防线,岳非已经不记得了,那个微妙的时间点似有若无。在与秦宴白相拥的时候他才明白,那道防线并不是为了筛选出合适的人,而是为了挡住不合适的人,好让那个命定的人自然而然地走进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和他的身体。在与秦宴白相爱后,一直以来对感情的故步自封获得了意义。那段时间,秦宴白接不到什么戏,一年里有半年都处于赋闲的状态。岳非离开实习的公司,专注于毕业论文,时间也非常充裕。热恋,腻在一起,经常几天不出门。岳非除了吃饭上厕所,连论文都是在床上完成的。以至于他把论文打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闻了闻味道。秦宴白问他闻什么,也凑过来闻了闻,“一部充满情`色气息的论著。”岳非用一大厚本论文砸他,被他躲开,然后他钳住岳非的身体,凶狠地吻着,论文洒了一地。床下看意愿,床上看气势。即使岳非在床下的意愿是做个一号,却还是在床上屈服于秦宴白的气势,忘我地张开身体迎接他的到来。“小白……”“嗯?”“我爱你。”秦宴白停下动作,看着岳非意乱情迷的表情,“将军?”岳非缓缓睁开噙着泪的眼睛。“再说一遍。”“小白,我爱你。”其实这事儿岳非想了很久了。第一次单独见面,首先开口提出想要交往,第一次牵手、接吻,他们的关系全是由秦宴白主动,拉着他一点点向前。他似乎只是享受秦宴白的给予的一切,即便在床上,他也是被拥抱的一方。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说“我爱你”,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第一次用了“爱”这个字眼。秦宴白只是欣喜若狂吧,他摁着他不顾一切地往最敏感的地方干,一次高`潮之后再来一次,做到了极限。紧贴的肌肤之间充满了湿滑的汗液和各种液体,身体充实又沉甸甸的,似乎要沉进一片名为爱情的海洋。他决定向家里出柜。秦宴白第二天要进剧组,他也要回去提交论文准备答辩,两人在秦宴白家门口分别,岳非想把出柜这件事当做一个惊喜,等他拍完戏回来告诉他,他决定和他在一起,不留后路。爸爸拿着菜刀在厨房玩命剁菜板子,岳非跪在他mama面前瑟瑟发抖。他不怕他爸气急了拿刀砍他,他是担心他mama这样哭下去,会不会哭出毛病。小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被菜刀铛铛铛的声音,父亲骂脏话的声音,和母亲的哭声,完全填满,马上就要爆炸。他mama哭着问是谁,到底是谁把他儿子带坏了?无论岳非怎么解释这是天生的,他mama都摇着头说不可能。他爸拿着菜刀从厨房冲出来,叫他滚,要是不想直接把爸妈气死就赶紧滚!“我知道这个不太好接受,但是我真的不是有病或者学坏,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慢慢消化一下吧,上网能看到很多资料,你们了解了也就不担心了。”“快滚!”他爸拿菜刀指着他。岳非劝了他妈最后一句,离开了家。当时是夏天,晚上九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候。烧烤摊子沿街摆了一路,飘着呛人的炭火气,和浓郁的烧烤香。他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熏得眼睛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爸妈这个年龄的人一定难以接受自己儿子和同事儿子、亲戚儿子性取向不一样这件事,可看到他们情绪这么激动,这么无法沟通,他还是很心痛。他回到学校,不想情绪低落地面对室友,干脆在附近宾馆开了间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变成灰黄色的天花板,眼泪从两边往下流,要多对称有多对称。好想小白。好想他。事情变成这样,到底还要不要告诉他?如果说了,大概也不是什么惊喜了,小白会担心我吧,会无法专心拍戏吧?可是太痛苦了,想听听小白的声音,两个星期没联系了,想听听他的声音,什么都不跟他说,只说一句晚安就可以。岳非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他看了眼时间,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原地纠结了这么久,已经半夜了。想要挂断时,对面接通了。他突然情绪狂涌,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面也是一样安静。许久才从听筒里传出声音。一个男人小声说:“小白,你电话,小白!醒醒!”然后他听到秦宴白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那是他熟悉的小白赖床的声音。忽然听筒里一阵混乱,接着是秦宴白一言不发的沉默。岳非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就像他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他只是想听听小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