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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年轻气盛的时候,我现在冬天尽量不出门,南方湿气重,再加上风吹得阴寒刺骨,如果出门都会把自己全副武装,穿得严实。临近年关,公司都在忙着做今年的总结,还有来年的计划;生意场上开始频繁有着酒宴和聚会,这些都是关系网,或许你的下一单大生意就会在这里交谈的某两句话中成交,我也必须离开温暖的房子出去应酬。聚会倒是比较自由,每个人各取所需,见到聊得来的就多聊几句,算是比较文雅的社交;酒宴上就是称兄道弟,敬酒劝酒,就是比较直白和通俗的社交。不管是文雅还是通俗,这两种社交都是生意场上必备的社交方式,谈生意谈生意,不谈哪里来生意。今晚是同业公司的高层年会,邀请我去参加。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良性竞争,各凭本事,也没什么冤不冤家这个说法,如果单子太大相互帮衬也是有的,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刚进入会场端了一杯酒,就看到一个中年圆脸的男人离得老远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秦总,秦总好。”我并不认识他,客气地点点头。旁边的苏牧倒是客气地笑着接话:“原来是韩总啊!您真是贵人事忙啊,很久都没见了啊,哈哈。”“瞧瞧苏总说的哪里话,生意不好做啊,哈哈。”那个韩总笑着摆摆手。让他们自去寒暄,让侍者带着我去了一个会客厅,圆桌上上了些雕花摆件,荤素凉菜,里面的各公司老板在互相交谈着分发着名片。“秦老板,您可来晚了,罚酒罚酒。”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过来跟我握手,哈哈笑着朗声道。这是同业公司的老板,人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失豪气,合作的时候也很愉快。喝酒的时候相互恭维着说些客气话,大部分厂商是给我们提供原材料的,所以我也不需要喝多少酒。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在我旁边洗手跟我说话:“小秦啊,做人要留三分余地啊。”我转头看他,是那个闹着要汇款的厂商老板啊,他慈眉善目地笑呵呵的,如果没听到他嘴里说的话,还真是让人误以为是好人的一张脸呢:“您是指……订单?”“好歹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看我和你爸的关系。”他依旧满脸的堆笑。我抽一张纸巾擦擦手:“您说笑了,如果货真价实,我肯定先想到您呀,生意给谁不是做,您说呢?”我自认为说话很有余地也很给他面子,也认为这话凡是生意场上的人都听得懂。酒会结束已经十点多,今天的聚会酒没喝多少,苏牧却非要坐我的车回去,说是顺路。“你不会是醉了吧,哪里顺路。”我拉开车门坐上了车,他飞快地绕到对面也坐了进来。“去张琳哪里顺路。”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热恋中少年的甜蜜。“你和张琳?”我惊讶的不行,什么时候的事儿,一点征兆都没有啊!“怎么着?内部消耗还不好啊!”车子已经起步。我笑笑,听着他开心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吹着暖空调,酒意上涌,我疲惫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忽然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通常我喝酒回去的时候,阿龙都会给我地上一瓶醒酒的茶水,今天却很反常,司机只一味地往前开车,这不是回家的路,我让自己保持镇定:“停车。”苏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地看着我:“怎么了?”而司机恍若未闻,依旧加速开车……苏牧也立刻发觉不对劲了:“让你停车你听不到吗?”我通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他倒立的三角眼,眼里散发着阴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司机冷笑着开口:“秦总好好坐车,到了地方见了人不就知道了。”我和苏牧互相使了眼色,觉得对方只有一个人,现在还没有出闹市区,抓紧时间分别报警。“别浪费时间了,打不出去的。”他低低的声音带着狠厉的笑。果然,手机信号一丝都收不到。在我们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把车驶入了一个偏僻黑暗的树林中,车刚停稳,就有三四个人把我们拉扯到了另一辆面包车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就被蒙住了眼睛,捆住了双手,应该是用迷药之类的东西捂着我的嘴,因为我呼吸了两口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头脑眩晕昏沉。迷糊中只听得一个人说,听口音像是陕西一带的:“怎么带来了两个?”那个司机低哑的声音回道:“这个是跟着上来的。”“要不要处理掉?”我心头一惊,不好,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求财的。只听那个司机又说:“别他妈的给老子多事!老子干这票是要钱的,你们他妈的想杀人就给老子死一边去。”“老二你个蠢货,那老板要的人我们给带去就中了,别管多几个让老板自己解决去。”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河南口音。一路上就这三个人的话最多,一会儿抽烟,一会儿要吃的喝的。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我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觉得我的意识像是游离了出来,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话,就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车外的喧嚣消失,只能听到面包车‘嗡嗡’行驶的声音。“嗡嗡”……我的意识也陷入了沉睡中……再次有意识,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罩已经被拿开,手脚都被捆得结实,我试着挣脱,徒劳无功,。这是一间破旧废弃的屋子,很宽敞也很大,有一盏昏黄的老旧灯泡发出暗淡的光线,不见苏牧去了哪里,我只穿着单薄的西装,空气中的阴冷使我瑟瑟发抖。“哟,还真醒了!”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年轻人进来,揶揄地看着我,蹲到我面前撕开我嘴上贴着的胶带,“秦总,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吧。”被快速被扯下的胶带撕扯的疼痛到麻木,好一会才又重新感觉到嘴巴的存在,我的舌尖触到一股腥甜,想来是嘴唇被扯破了皮:“苏牧呢?”“苏牧?跟你一起的那个啊!”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没用就把他做掉了啊!”“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愤怒地挣扎着,“你们要找的是我,关他什么事!”“嗯……”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走了出去,“算他倒霉吧。”苏牧,苏牧!竟然被我连累了……还没等我多想什么,就被两个人拖拽了出去,一路上碎石遍布,坑洼泥泞,我的身子被磨的疼痛,左边的鞋子都被拖掉了,到了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