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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舟的脸早就为大多数人熟识。这话说出来,岸上的一群人都面面相觑。太衍宗的弟子说来接他家少谷主,什么意思?成溪对这个倒不显得惊讶,伊舟之前就说过,等法会结束,会带着他一起离开。他冲伊舟回了个礼:“有劳。”说完转身对周围的人告别:“我走了。”“唉,慢着!”谷主拦住准备上船的成溪:“这是怎么回事?”成溪:“去宗门。”“什么宗……”谷主说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儿子拜了个师父,那师父的宗门还在。他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新宗门,是……是太衍宗?”成溪点了点头。“这怎么可能!”旁边有人惊呼。是啊,怎么可能是太衍宗呢,这可是修真界绝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宗门啊,怎么……怎么这么好,就让他们少谷主碰上了?成溪没管这些惊讶或者疑惑,船上还有人在等着,他冲着望月谷的一行人告别,踏上停在岸边的那条船。这次没有人再阻拦,望月谷的人还都没在刚在的消息里反应过来。唯有谷主一人,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船只渐渐远去。“别想太多了,成溪去太衍宗,也算是件好事。”良久,身后的师弟才开口说。“我也知晓是件好事,只是这心里。”谷主叹了一声气,没再说话。若是成溪拜入的宗门没有那么显赫,那他往后若是受了欺辱,他还能上门说道。可太衍宗……就算他修为再涨一个大境界,那里也不是他能说话的地方啊!带着满腔的担心,谷主带着众人搭上送他们离开的船只。望月谷的弟子们有了之前的对比,都对这艘船看不上眼。乘着谷主长老们都没看他们这,一群弟子就私下里讨论起来:“要说我们少谷主可真好运,随便拜了个宗门都是天下第一。”“现在可不是少谷主了,人家成了太衍宗飞升上仙的弟子,还能看得上我们这小地方?”“禁声!”有人低声喝到。“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没想过进太衍宗?”那人反嘴问。之前的人哑口无言。虽说修真界六大顶级宗门的,但按照实力,太衍宗可以说一骑绝尘,他们这些人在年少的时候几乎都幻想过被天下第一宗收入门下。话题就此转入各人的少年往事中。有人道:“我家里有个堂兄,就有幸拜入了太衍宗,我小时候也想进去,结果等到年岁到了,嘿,根本没到人家收徒的时间。”“谁说不是呢?百年一次收徒,这得错失多少天才啊!”“要真是顶级天才人家自己就上门收了,谁还会等着你去拜入啊。”有人不服:“那总有疏漏的啊。”旁人不屑:“怎么,你想说是你自己吗?”能迈入修炼一关的少有庸才,能来参加论道大会的,更是宗门内顶尖的一批,被刺的人反口问:“我怎么就不是天才了?”“呵,自视甚高。”几人因为这天才的问题吵闹起来,直到谷主咳了一声之后,这才慌忙闭嘴,缩着头装鹌鹑。……成溪上船之后没有进去,一直呆在船头,直到船只驶进另一条河道,这才收回视线。伊舟走出来,对他说:“望月谷离太衍宗也不远,道友若是想念家人,也可随时回去探望。”因为成溪还没拜师,现在算不得太衍宗的人,伊舟也就没跟他算辈分。真的要算他也算不清,中天都是数万年前的前辈了,他的弟子要叫什么,还真是不知道。成溪点点头,点头应下身旁少年的邀请,随他一同进入船舱。舱内,太衍宗的一众弟子都有意无意的把视线转向新来的修士身上。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伊舟要带上这么个外宗的修士,不过领头的几位都没说话,他们也不好过问。船只从内岛行至外岛,再从外岛中间的水道穿过,伊舟透过船舱的窗户向外看去,丹城依旧与他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只是路上人烟渺渺,生生让这座雄伟的城池显露出一丝破败的气息。他收回视线,坐回司恒身后,抬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司恒牵住他作乱的手,侧转过头:“怎么了?”“这城里的人怎么好像都不见了?”司恒双唇微动,声影凝成线传入耳边:“丹城发现了不少离恨天的探子,现在正全城戒严。”“这么严重的!”伊舟想起上一次来丹城的情景,有人通宵在外排队,只为第一时间购买到合意的丹药。“戒严之后那些买药的人怎么办?”司恒没想到他会关注到这方面,略微有些讶异:“丹城的丹药,在外也能买到。”“啊?”伊舟不明白,既然在外也可以买到,那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是因为丹城的要更好一点吗?”“好也有限。”司恒语气里带着点不屑:“那些人冲着的,不过是归元宗这个名头罢了。”他这么一说伊舟就懂了,说到底就是品牌效应,跟他上辈子一样,很多人都追求大牌。穿过外城的水道,船只很快就到了岸边。告别归元宗送行的人,伊舟他们登上了司恒放出的船楼。伊舟带着成溪到他的房间,待人安顿好之后,他才走出去。路过自己的房间,伊舟并没有推门入内,他目不斜视,一直走向船舱最里面。最里面只有一间房,房间里的人像是知道一样,伊舟才到门口,房门就自动打开。里面的人一把把他拉进来,翻身抵在门上,笑着问:“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按住他的力道松松的,稍微用力就能睁开,伊舟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识。他仰起头,对准男人的唇角亲了口,直白地说:“想你了。”这两天伊舟就没见过司恒几次,每次见面也是来去匆匆,对方不是要与其他四派的人商量对策,就是要把太衍宗那边传来的消息告知别的宗门。不仅是伊舟,司恒也很是想念他,刚刚确认关系的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办法如愿。还好,在这回去的路上,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叨扰。身体完全贴紧,司恒微低着头,衔住伊舟的唇瓣细细描绘,少年也很配合,主动昂起头把自己送上去。片刻后,两人分开,伊舟双唇嫣红,靠在司恒肩头小口喘气。“师父。”等气息平复地差不多,伊舟开口说:“我有点困。”他在试练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神,之后的两天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