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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王胸襟宽广,没那么小肚鸡肠。若是他对你毫无感觉,你说是玩笑,他便当玩笑过去了,又怎么会怄气。”白献之眼睛发亮,心中止不住欢喜,道:“娘说得对,师兄心里定然是有我的!”只是看容娘脸上的冷笑,便抱头哀嚎一声,道:“我是混账!”容娘袖手旁观,任他发癫,被他瞧着了,又一个轱辘翻起身来,谄媚道:“娘,您帮帮孩儿吧!”容娘伸手指了指门外,道:“这事可不在我,你哄不好大王,求我有何用!”白献之苦笑道:“我不敢去见师兄。”“你现在不去,小心以后再也没机会去。你自己说是玩笑话,万一大王就当真了,把这缕情丝斩了……“话音未落,便只瞧见一缕月光飞出门外,消失不见。白献之走了,黄大郎和泉上人擦着冷汗从容娘房里走出来,两个人一身冷汗,向容娘作揖道:“容姨(娘),今天晚上我们可都没来过!”天可怜见,黄大郎和泉上人只是为了黑山着想才来找容娘商议,怎知不仅撞破一个大秘密,还暗窥了二大王种种失态。谁知道二大王私下里居然是这样的,肯定是假的吧!容娘见他们吓得不轻,也没心思再作弄,更何况还有一个傻儿子要cao心,便叫他们都回去了。白献之的遁光穿透阴界,落到藏经阁前。月光散落在藏经阁上,给它披上一层银纱。藏经阁的灯光亮着,白献之不去看也知道这盏灯必然是和他紧紧相连的那一盏,修成地仙之后,这盏灯祭出来,便可烛照千里。但在藏经阁,便如同寻常油灯一般,只是亮一些,却没有什么神异。槐序知道他来了,却没有做声,面前摊开的佛经虽字字都在眼前,却半点都读不进心里。这一页已经看了数日,却仍旧未曾翻过。白献之站在门前,举起的手想要敲门,却怎么也不敢敲下去,呼吸喷在门上都有着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静谧。白献之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师兄……“槐序走到门前,却没有开门,只是低低地问道:“你来做什么。”他语气黯淡,声音毫无起伏,显然是伤心了。白献之只觉得心如刀绞,道:“师兄,我喜欢你。”隔着一扇门,低沉的声音答道:“你又来拿我开玩笑,又来寻开心么。”白献之呼吸一乱,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那日我见师兄久久没有回应,以为师兄不喜欢……不喜欢男子,不喜欢这样的事,不喜欢我,我才说这只是玩笑。我喜欢师兄,喜欢了一世,也会一直喜欢下去。这不是玩笑,师兄,我心悦你。”槐序没有回答,只听着门外的呼吸声,听着他道歉,听着他痛苦,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轻轻把门闩抬起,又走回去看佛经。再看时,便字字生动,深入浅出,觉得是上佳之作。白献之说了很久的话,从到大,说到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说到门里毫无动静,几乎心灰意冷。他说:“明日我再来见师兄。”他的手扶在门上,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过了十二点了。嗯,正好睡觉,来侍寝(拍床)第113章、闲来垂钓碧溪上(六)月色朦胧,灯火摇曳。白献之的手还在门上放着,未曾发力,便推开狭小细长的缝隙。看着这条缝隙,白献之的心开始悸动,仿佛哪里藏着另一个瑰丽的世界。朦朦胧胧的灯火照出着撩人的灯影,细长的灯焰仿佛起舞的天女,婀娜多姿。白献之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带上。槐序在安静的翻阅着佛经,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经书翻动的声音成了灯火里唯一的细语。油灯摆在槐序的桌前,迷蒙的灯火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薄金,他面上明明毫无表情,却意外得生动了起来。许是因为他微微抿着的嘴唇,许是因为他读经时掠过书页时的眼神,不管是哪一样,都让白献之的心躁动了起来。喝过的酒在体内燃烧,火焰从腹部蹿到心脏,烧得他嘴唇发干,喉咙紧锁。他轻轻地走到槐序身后,从背后拥住槐序,把槐序扣到怀里,叹息一般的叫道:“师兄……”白献之的身体火热,因为修行玄阴法,他体温一向比较低,喜欢往槐序身上靠,汲取他身上的暖意,但今天却烫得厉害。槐序端坐不动,手指缓缓缩紧,身体更是仿佛被他的呼吸烫到一般,微微有些颤抖。“师兄,师兄。”白献之低声叫着,脑袋在槐序后背磨蹭着,只是片刻,便不满足的把下巴勾到槐序肩上,道:“师兄,我喜欢你。”他说着话,眼里几乎落下泪来,只怕槐序对他冷漠,对他不闻不问,对此装聋作哑。槐序对他的心思了若指掌,已经有意为难他好些日子,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便是有气也消了。他转过脸,两人脸贴着脸,白献之听到他说:“我知道。”槐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看着白献之被欺负得惨了的表情,莫名有些笑意,便轻轻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白献之又觉得有几分羞恼,报复似的在槐序脸上轻吻了起来。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欢喜,白献之沉迷在这肌肤相亲,呼吸相闻的满足里。槐序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吻从面部移到嘴上,唇齿相接的时候,槐序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白献之感受到他的紧张,将他抱紧,生涩的吻着他的唇。这感受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接受,也没有话本里说的美好,槐序接受了,试探性的学着回应起来。这一吻绵长,白献之的鼻息喷在槐序的脸上,槐序看到他眼里的欢喜,也看到他眼里的患得患失。“师兄……”“嘘。”槐序抱住他的头,轻轻回吻起来。从他的眉眼到喉头。“唔……师兄,师兄……“白献之轻轻喘息着,声音暗哑,仿佛有一团火焰越烧越烈。槐序伸手轻轻一招,桌案上的灯火熄灭,藏经阁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听到细碎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在紧闭的门中回荡。只是一夜之别,自槐序笑着招来翟先生问起小家伙的学问开始,黑山上便被一股无形的风吹过,冬天过去,一江春水又活跃起来。容娘知道必是大王气消了,找来白献之问询,却见这孩儿已然傻了一般,只红着脸痴笑。容娘叹息的摇了摇头,却又在嘴角挂着笑意。孩子对她来说便是心结,白献之给她填补这个空缺,使她的内心圆满。对于娘来说,看着孩子幸福,便已经是莫大的欢喜。对于寻常人家,看着孩子成家立业便是圆满,但这对母子都不是寻常人。立业,这黑山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