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盛世妆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的亓官仪怔了一瞬后笑出来,走上前去有条不紊地给她拍背,“我说你怎么在马上一声都不吭,忍了一天吗?”

“没有,我都被颠懵了……”司妍抽神说了句话就又继续吐起来,“呕——”

呕吐物刺鼻的味道让司妍越吐越觉得反胃,她不禁觉得有些丢人,便不想让亓官仪在这儿站着了。她伸手推他,他淡声道:“别死扛了,你一会儿身子肯定虚。”

又一口呕出来,司妍正缓着劲儿,听到身后马蹄声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她边倒着呼吸边转过头,愕然看见至少三四百人在身后勒住马,全是一样的侍卫装束,全都在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吐。

司妍:……T_T。

亓官仪挑眉:“下马,转身。”

侍卫们齐整地下马,齐整地转身背对他们。

司妍:……T_T并没有感觉变好。

亓官仪右手一扶她,左手递过块帕子:“吐够了?进去歇着。”

这官驿分三层,亓官仪与司妍住的地方都在三楼。进屋后小歇了两刻工夫,有侍卫来禀说晚膳备好了,请她下楼去用。司妍到一楼一看差点被震个跟头——只见一方专用于用膳的大厅中三步一岗,全是服制统一、腰间佩剑的帅气兵哥哥……

啊,制服诱惑!

司妍心里淌了口水(﹃),定了定神,才强作心如止水状从兵哥哥们中间穿过去,到亓官仪落座的案边坐下。

案上的菜已备齐,有足以补充体力的荤菜,也有清淡的素菜。她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现下正和她胃口的清汤面,司妍向亓官仪道了声谢,问他:“殿下这是带了多少人?”

“五百人。”亓官仪夹了块片好的肘子rou送进口中,“不知云离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多带些人稳妥些。”

她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安排?他答说是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吩咐下去的,一脸“我只负责动嘴皮子你不用这么惊讶”的平静神色。

可是他想得好周全啊……

她心下想到自己看完云离的信后的慌张,一做对比,就对他这有条不紊的安排特别服!

然而更让她服气的还在后头。

她吃了碗面后回房,打来水洗脸,心中涌起一种“啊什么都没带,这些天都没法护肤了”的悲壮,刚往脸上泼了把水,房门被叩响了两声。

“谁啊?”她问。

外面是个很陌生的男声:“司姑娘?我们是七殿下身边的人。那个……七殿下让我们……给姑娘送点东西。”

送点东西?

司妍便去开门,定睛一瞧,外面一共三个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盒子,盒子里各种瓶瓶罐罐。

“这都什么啊?!”她吓一跳,赶紧让道请三人进来,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神情有点窘迫:“七殿下让我们寻了些……你们姑娘家用的东西带过来,我们也不知道您用哪些,您自己挑挑?”

哈?护肤品吗?他让你们三个大男人去买护肤品?给他当手下你们太惨了……

司妍打开查看面板,哭笑不得地去看他们买来的东西,扫了一眼便发现真是杂乱无章,五花八门什么牌子都有。但仔细瞧瞧,好像又有点规律。

第一个盒子里都是偏干的皮肤适用的、第二个盒子里的则都适合偏油肤质、第三个盒子里嘛……好像适合令人嫉妒的中性皮?

司妍一脸惊悚地看看眼前三个状似直男的兵哥哥:“你们怎么挑的?!”

“这个……”个子最高的一个有些苦恼地挠挠头,“我们不懂啊,七殿下跟我们说问问家里的女眷都用什么,还要我们问出一个脸干、一个脸油、一个不干不油的来……最后就买了这些。”

司妍:“……”

亓官仪你个重度色盲……鬼主意倒还挺多?!

她神色复杂地向三个担了这个苦差事的倒霉兵哥哥道了谢,他们完全不想多留地立刻走了。司妍关上房门,扭头看看桌上的三大盒护肤品,深呼吸:好吧,杂牌不少,但至少有个资生堂新透白美白精华。

这是个热门精华,淡斑祛痘印的效果挺好,美白效果也名副其实。司妍在现实中坚持用了一瓶之后觉得肤色亮了些,用完两瓶后,白了差不多一个色号。

……不过她在这种紧张救人的剧情里忙着做美白是不是不大对劲?!

罢、罢了……总不能辜负亓官仪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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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亓官保收到司妍的回信时心里一颤。

他见信上说上一封信迟了六七天才到,便很庆幸自己把云离说的“报官”改成了“写回信来军营”。若不然,司妍报官只能在京城报,再等衙门一层层查到云离出什么事,那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现下他至少能赶紧去找五哥。

主帐中,亓官修边看信边听亓官保说始末,没听几句他便愕然抬头,拽起亓官保按在柜子上:“你怎么不早说!”

“这、这回信刚来啊!”亓官保解释道,亓官修怒吼:“云离说他要回家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

亓官保便只能解释说是云离不让说,道云离怕亓官修打仗分心。

“咝……”亓官修克制住火气,咬牙吸了口气,一把将他扔下,大步向外走去:“备马!去曲明!”

“五哥?!”亓官保赶紧追上去,“五哥您是主帅!您现在不能走啊!”

亓官修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全军东撤二十里,等我回来再战!”

“五哥!”亓官保还想劝,亓官修面色发白:“没人去救他,云离会被他家里打死的!”

而反过来说,战事倒不那么急。他们暂还不知如何击破无形中的那道墙,这仗本也没法继续打。

曲明城云家。

堂屋里,仆人一语不发地擦掉地上的血迹,几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端着茶也静默着。待得仆人退出去,坐于左侧第二位的男子开口道:“大哥,我瞧这么下去也不行。毕竟是三哥家的孩子,若真把人打死了,日后几家还怎么见面啊?”

坐于主位的男子又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老三那天险些亲自提剑手刃他,我是为了留他一命,才不得不这么做。”

“但您看这有用吗?多少天了,打昏过去多少回了,您听他松过口吗?”右首的男子也道,“再说,他到现在都死咬着说是为前线出征的皇子讨粮草,万一是真的呢,咱得罪得起吗?谁知道他这几年都接触了什么人!”

“咱云家也不是没跟朝廷打过交道,哪一次是这样无凭无据的?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