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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拜见各位王妃。”又见过许国公夫人。行了一圈的礼,许国公夫人先开口,笑道;“傅家的七姑娘果然是好,礼数周到,小小年纪,举止得体端方。”郭皇后笑道;“傅书言,听说你念书成绩很优秀,你是庆国公府的七姑娘,想来你府上其她的姑娘也是好的。”傅书言垂眸束手,“回皇后娘娘,臣女只是喜好读书,没什么特别,府上的姐妹都比臣□□秀。”郭皇后笑了,“傅家的七丫头真会说话。”朝许国公夫人道;“你儿媳是不是也很出色,同样出自一门,都是国公府教养出来的。”许国公夫人赔笑道;“臣妾的儿媳,出色不敢说,贤淑孝顺敦厚。”傅书言看看许国公夫人,感到欣慰,许国公夫人出了名的厉害,对她大姐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可见对儿媳的满意程度。傅书言捧着皇后赏赐的东西从坤宁宫出来,站在台阶上,看天空下起雪。傅书言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油纸伞,撑开,下雪天,行路上来往的宫人稀少,傅书言撑着伞,徐徐沿着宫中来时的路,朝宫门走去。高璟阔步进了宫门,沿着甬道往皇后坤宁宫方向走,刚入冬,天空飘落飞絮般的雪花,宫中甬道上铺上薄薄的一层,依稀前方走来一个少女,少女打着一把油纸伞,身披一件大红羽纱斗篷,一双清亮的眸子,如洁白的雪花纯净无尘。两人相隔几步远站住,少女轻启朱唇,如珠玉之声,“傅书言拜见世子爷。”高璟深邃的眸刚亮了一下,听傅书言生疏称呼,暗淡几分,低醇清冷的声音道:“傅姑娘去哪里?”“回世子爷的话,皇后娘娘召见,小女才去了坤宁宫。”傅书言恭敬地回答。二人间疏离,高璟不知为何心底些许惆怅。傅书言看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高璟身穿一件宝蓝缎镶金边袍子,身姿奇伟,挺拔如雪中劲松,又宛如无瑕美玉,矜贵、雍容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未来的帝王,绝色的容颜,却心性薄凉,她还是敬而远之。傅书言轻声道;“小女告退。”高璟点点头。当二人擦肩而过,高璟垂眸,看她肩头落了几片雪花,想伸手掸去,修长的指尖动了动,手臂垂在身侧,傅书言已施施然走远,始终没有看再他一眼。高璟走出十几步,回头,油纸伞下的红衣少女,玉立婷婷,高璟直看她身影消失在红墙后。高璟来到坤宁宫宫门前,迈步入内,一个小太监跑上前,“世子爷下雪怎么没打伞,衣裳都落了雪花,待奴才给爷掸两下。”高璟听见里面传来妇人的说话声。皇后郭氏道;“傅家的这位七姑娘,长相标致,文采出众,真是品貌双全,就是年纪小点,不然我给她保个媒。”太子妃笑道:“皇后娘娘,您可别忘了,您皇孙昀儿可还没定亲,傅家这个七姑娘,我早相中,定下做我的儿媳,皇后娘娘您的孙媳,两个孩子从小都是眼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也合得来,傅家七姑娘小时候,那年跟亲戚去寺庙里上香,还差点走丢了,是昀儿看见,将她送回家,皇后娘娘说这是不是缘分?”皇后郭氏喜欢地道;“本宫怎么忘了这个茬,昀儿跟傅家七姑娘差五岁,年貌相当,等过二年,本宫出面,奏请皇上,给他二人指婚,这事就说下了。”荣王妃笑着凑趣道;“我可听说,傅家七姑娘跟靖安侯府的世子口头有婚约,两家往来亲密,像亲戚走动。”郭皇后面目祥和,微笑,“口头定亲不作数,我们抢在卫家前头。”几位妇人都笑了。里面妇人们的交谈,都落入高璟耳中,高璟脑海中浮现出白皑皑雪地里的红衣少女,大大的眸子亮得令人心悸。☆、第68章除夕夜,傅府照例守岁,大人们在堂屋里生了两个炭火盆,守着聊天,姑娘们在西暖阁里,吃瓜果茶点,傅府的姑娘少了两个,傅书琴病愈后,也闷闷不乐的,这个年,没有往年热闹。大年初一,祭祖,长辈们给压岁钱,傅书言屋里的下人都聚在堂屋里,给主子叩头拜年,傅书言屋里两个一等大丫头月桂和知儿,四个二等小丫头,外加奶娘孙氏,共总七个使唤的人。原来傅书言就一个贴身大丫头檀香,檀香走了,现在补齐了。月桂端出托盘,里面放着几个荷包,里面装着给下人们的赏钱,众人重新又给主子叩头谢赏。前世那个爬了姑爷床的燕婉也在当中,傅书言给改了名字,银福这个名字叫开了,这个丫头每每听见,恍惚人叫她yin.妇,姑娘不喜,众人渐次欺压她,屋里最脏的,都不愿意干的活,都分派给她,这个银福卖身为奴,就没有自由,主子让生,就生,叫死就死,只得受委屈忍着不敢抱怨。傅书言连正眼都不看她。傅府的主人下人们都穿着节下发下来的新衣,一身新衣裳,给姑娘叩头,又互相拜年,喜笑颜开。一个媳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喜悦声道;“姑娘看谁来?”檀香从门外进来,檀香头发梳成妇人发髻,一身新衣,头上还蘸着一朵红绒花,新婚后平添了几分少妇风韵。傅书言笑道:“你这么早就来了?”檀香笑道;“奴婢来给主子叩头。”说着,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傅书笑道;“良生没来,你一个人来的。”傅书言笑道;“别总奴婢奴婢的,你已经不是我的丫鬟了。”檀香感激姑娘,笑道:“姑娘一日是奴婢的主子,一辈子都是奴婢的主子。”房中的姊妹们围着她问长问短,笑闹傅书言道;“你一个来的吗?良生没陪你来?”“回主子,良生在前院等奴婢。”檀香开心地笑着,一看婚后很幸福。“你们安王府不是搬到宫里住了吗?宫规森严,你怎么出来的?”傅书言问。檀香得意地道;“太子爷和世子都搬去东宫住,独留下小王爷一个人仍旧住在原来的安亲王府邸,小王爷嫌宫里住着不自由,小王爷已成年,早晚要搬出宫,请了皇命,留在王府不动。”孙奶娘抓过炕桌上碟子的瓜子,边嗑瓜子,打趣她道;“良生的主子亏了没进宫,若是进宫,后宫里没有真正的男儿,良生做太监先净身,你不是守空房了吗?”檀香羞红脸,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