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风流军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他们无用,他们也是不稀罕的。”

莫雨瞧他伤情,却又不知如何安慰,道:“那……如今,颜将军那些兄弟姐妹,又都如何了?”

“没了。”颜墨染道。“什么都没了。”

莫雨不解。

“三年前,一场天火,将颜府烧了个干净。”颜墨染道。“那正是我做了新科状元的那晚,在宫中受封参宴。偏是那夜,我家中蓦然起火,兄弟姊妹、爹娘侍者都在熟睡,大火烧了一夜,到翌日清晨,昔日华贵颜府成了焦土。而我父母兄弟,都随着楼宇化成了灰,一人都不曾逃出去。”

莫雨听了心中一紧,只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颜墨染却继续道:“我家出了这桩事后,紧接着,在后宫为妃的长姐不知患了什么病,满身生疮,整日生不如死。苦苦熬了一个月之后,撞壁而死,自行了断了。”

莫雨语塞片刻,复又道:“颜将军如今少年英豪,意气风发,也是已慰令尊令堂天上英灵了。断不可再如此伤怀,对身子也不好。”

颜墨染听着他安慰,复又笑笑:“这点莫将军不要忧心,我早已想透了。只是偶尔回想之时,仍是有几分伤心。”他蓦然妖冶一笑,对着莫雨轻声道:“我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与将军一见如故,竟将这些家中琐事废话都说来给将军添堵。将军不会觉得颜某矫情,觉得颜某啰嗦吧?”

莫雨连连摇头道:“怎会!颜将军将莫某当个朋友,也是莫某幸事。”

颜墨染轻声一叹,道:“我于宦海沉浮多年,却始终没有个可以信任交心的至交好友。若莫将军和我在同一营下,与我早些相见,该有多好。”

此夜月下,莫雨瞧着颜墨染几分愁容,欲清还妖的样子,心中一时腾起了几分想将他按到在自己身下的冲动。

然而,平复许久,终是不曾。

那时他还不知道,颜墨染是世上最清最冷的水,他是捉不住的。即便侥幸触碰到了,也会瞬然从指间滑走。

终是,求不得。

书房之内,沈丞浅与龙辰羽正商议战事。

沈丞浅瞧得出,此次龙辰羽似是不想主动出战,归根结底,可能也有几分不愿意为了个所谓盟国损兵折将之意。他望着龙辰羽,道:“将军,如今看来,我们与云容之间,是不是必有一战了?”

龙辰羽点点头,道:“如今看来,云容极是狂狷,即便我们此次不助白泽,云容也早晚要攻打北辰。”

“将军看来,我那万箭齐发之计,是否可行?”

“理论上,自是可行。”龙辰羽淡淡道。“只是我怕战场上风云不定,似有变数。”

沈丞浅点点头,又与龙辰羽商议了几句,两人悄悄互喂了晚安吻便走。沈丞浅出了帐子,刚要回到自己宿处,却瞧见有一个黑影在城墙角落里闪动,鬼鬼祟祟的。

战事之中,沈丞浅神经一向绷得很紧,他极怕是敌国派来的细作。然而自己一人恐敌不过,便想出去喊人。

谁料沈丞浅还未往外跑出几步,却让人一把抓住了腕子,他下意识想要呼救,却听那人道:“沈大人,沈大人,是我啊。”

沈丞浅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那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若仔细回想,是有几分面熟,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是谁。

“你是……”

“在下是颜将军身侧一副将。”那人轻声道。“贵军入我国门之时,在下也在国门处迎接的,沈大人难道忘了?”

沈丞浅并未想起什么,只有个确有此事的印象。于是便道:“哦,是这样。大人找沈某可有何要事?”

那人抓着沈丞浅的手,似在激流之中拼命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他定然望着沈丞浅,道:“沈大人,与云容之战,贵国断然不可去啊,颜——”

“叶醇,沈大人。”身后,一清雅之声骤然响起。“这深夜之中,你们二人在这城墙角落,商议什么?”

来者,自是刚从城外归来的颜墨染。

沈丞浅回头去看他,却不曾看到叶醇。此刻,叶醇已是面如死灰,面上皆是惊怖到无以复加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万箭齐发

第六十一章万箭齐发

沈丞浅本被背后有人吓了一跳,一瞧是颜墨染,倒放心了,只笑道:“原是颜将军,这时候了,怎么还不回去歇息呢?”

“我刚与莫将军从城外回来,又巡查了一周,这便回帐子了。”颜墨染走进几步,冷眼凝视着叶醇,轻声道:“叶醇,什么时候与沈大人这般熟络了?你们两人在谈些什么,也让颜某在这里听着,如何?”

叶醇连忙跪倒在地,道:“回颜将军,下官本是在这里巡查是否有敌方细作的,正巧遇着沈大人经过,便,便寒暄了几句,再没说别的什么。”

颜墨染轻嗤一笑,道:“两军既是同盟,寒暄交流,也是应该的。不过今日为时已晚了,沈大人还要歇着呢,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如何?”

叶醇哪敢不应,跪地一礼后,忙不迭的跑走了。

颜墨染侧着眸子瞧着叶醇远去,随后道:“沈大人,我那不中用的部下究竟对大人说了什么?鬼鬼祟祟,慌慌张张的。”

沈丞浅已让现状搅得糊涂,只道:“我只是偶尔遇到叶将军罢了,却半天也没想起他来。他与我寒暄了几句,也没说别的什么,颜将军莫要多心了。”

颜墨染回过头,眸光回复清澈:“颜某怎会多心?我是怕沈大人多心啊。”他顿了顿,道:“其实,适才你与叶醇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按理说,我也算是军中领帅,不该做这等偷听之事。只是近日,叶醇举动太过反常,我才时时注意着些,还望沈大人不要见怪。”

“怎么会。”沈丞浅听他这样说,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正义君子的样子,便也放下心来。“只是,适才叶将军与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颜墨染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白泽如何好生待他,如今要打仗了,要冲锋陷阵了,他倒是怕死了。”

沈丞浅看颜墨染喟然长叹,深有恨铁不成钢之心,便安慰道:“颜将军不要多愁,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

颜墨染却难掩悲痛之色,仍道:“世皆称我白泽为儒道之国,白泽上下以之为赞,我却不以为然。女子知书达理、贤惠温良倒还好些,男子若只会纸上谈兵,咬文嚼字,整日只与那些风雅颂词为伴而不谙战事,如此下去,男子汉大丈夫之气节英魂都要没有了,只渐渐都变成了贪生怕死的人。颜某认为,这才是我白泽之国难。”

沈丞浅看他心忧,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