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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样,身姿潇洒快马扬鞭、轻松往来于市集或者郊外的惬意模样,他心里的小人简直都要乐翻了,不停地手舞足蹈。听到孙志海的解释,沈季纳闷了一下:怎么听起来如今你跟我小六哥还挺要好的?之前不是斗得难分难解的吗?难道得相处久了、握手言和了?“好久不见六哥了啊,他最近很忙么?”沈季好奇问,之前吴悠还隔三岔五地上医馆跟他说说话碰个面,最近大半个月竟然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孙志海握拳放到嘴边、用力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笑:“他有什么可忙的啊……哦,最近这段日子确实比较忙,老将军八十大寿在即,你六哥在帮忙筹备呢,小季想见他啦?回头哥给你转告就是。”沈季连忙婉拒:“别、孙大哥,既然六哥忙那就别打扰他,我就算是记挂着他也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办正事要紧。”顿了顿他又叹气说:“二哥也好久没见了,看来老将军的寿辰果然是十分重要繁忙的,是贺州城的头等大事吧。”蒋锋听到沈季提起左镇,心里就觉得很惋惜。毕竟左二哥守了小六这么多年、默默关心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他长大了,谁知道第一次带他出去历练,就招惹了个孙志海回来……他们俩算是不打不相识、斗来斗去斗成了对欢喜冤家!可怜了左二哥,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情意三千不敌个半途杀出的痞子莽汉……——不过这感情的事情确实难说,也并不是谁付出得多,谁就能胜出的,心若是偏了,人怎么也摆不正。可二哥失策就失策在:心早就偏向了六弟,人却死死扛着做他的二哥,没能早点吐露心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六弟已经彻头彻尾、深入骨髓地只把他敬为了兄长。孙志海听到那“二哥”时就笑得没那么热切了,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那可不,老将军德高望重,他老人家的寿辰必定是全城瞩目的事情,不能出岔子。”沈季拉着缰绳、憧憬道:“我还没见识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热闹气派法。嗳孙大哥,你不是来买马的吗?快点去挑吧,我看着已经有不少人挑好了啊。”沈季回头望了几眼,赶紧提醒孙志海。“那先失陪了啊,小季赶紧让你三哥教你骑马,改天去郊外草场赛马算你一个。”孙志海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道别后就匆匆离开了。蒋锋牵上自己的马,和枣红马并肩前行,他悉心指点沈季:“你得记住了,遇上不熟悉的马、认主护主的马、暴虐的马,千万别走到祂们后面站着,当心祂们发脾气撂蹶子踢伤了你;非得要靠近,就站在祂们前面。”“知道了,被踢中了腿肯定会断的。不过幸好,这匹马看起来不是特别容易发脾气的样子,三哥你看看祂的眼睛,我总觉得祂在笑,哈哈哈……真是匹机灵的马!”沈季有样学样、跟蒋锋那样站在马的左前方几步远,不轻不重地拉着缰绳,时不时回头看看马的表情。蒋锋心里觉得很庆幸、由衷的庆幸。虽然他确实费了很大的功夫、用了很多的技巧才让沈季点头,可如今俩人能够心意相通、有说有笑地在一起,之前花费的心血绝对是值得的。“好了,别逗祂了。主人也要有主人的威严,一味的宠溺会让马变得不听指挥的,尤其是骑行的时候,态度一定要果断坚决,让祂尽快跟你配合好。”沈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停止和马微笑说话的举动,他正色道:“三哥,我的马没有马鞍马蹬啊,得先去置办齐全才能骑吧?”蒋锋四周查探了几眼、马鞭一指提议:“这马场总该有贩卖这些的,咱们过去那边瞧瞧。”等沈季为自己的马精挑细选了马具、又在三哥的指导下万分紧张生疏地把马骑回了南城之际,天已经黑了。“小绯你累了吗?饿了吗?我家里有麦秸和黄豆,希望你会喜欢吃。”沈季折腾了一个下午、兴致却依然高昂。他现在的腰背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的僵直了,偶尔可以伸手去抚摸几把马的脖颈。“好了,下来走吧,里面有很多小孩儿,你不熟悉之前别冲撞了老人孩子。”蒋锋考虑得很周到,刚回到青砖院子牌坊前,他就教沈季要下马,拉紧缰绳前行。“哥哥、哥哥你回来啦,哇塞这是你的马么?”之前跟沈季打过交道的那群孩子,如今看到他就能黏上来说几句话,大武小武更是黏得紧,经常一路跟着沈季回家、甚至还吃过几次饭。沈季笑眯眯介绍:“是啊,这是哥哥刚买回来的马,祂叫小绯。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啊?一会儿家里人该着急了,赶紧回去吧,明天早点起来玩。”小武扯着沈季的衣角,忧心忡忡地提醒他:“哥哥你要小心,前面有个醉鬼在哭呢,可吓人了,我们刚刚去偷看他、他还在哭,你带着小绯要小心哦。”醉鬼在哭?蒋锋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又放松,猜想着又是后面那几户嗜酒的小年轻闹的,酒量不怎么样、一喝多了就开始发酒疯,他才搬进来多久啊、就撞见过好几回了。沈季立刻故作深沉地逗弄小孩子:“那你们知道醉鬼为什么哭吗?”小武立刻摇头、好奇问:“为什么啊?”其余小孩子也齐齐仰着头等待答案。“咳咳,那就让哥哥来告诉你们吧。喝酒呢、不是不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喝多,哥哥听说了,那醉鬼就是因为不听爹娘的话,跑出去喝了很多的酒,所以才被他爹娘狠狠揍了一顿,并且——三天都不能吃饭!”沈季蹲下来,煞有介事、绘声绘色地胡诌。“哎呀,原来是这样啊……”孩子甲。“我想他一定是被打痛了才哭的!”孩子乙。“才不是呢,他应该是肚子饿、没有饭吃才哭的,我肚子饿了我也会哭的啊。”“……”“你胡说、我不跟你玩了!”“我讨厌你,明天不想跟你玩打雪仗了!”“……”一群孩子争辩得不可开交、直至友情再次闹崩了一拍几散,气鼓鼓地各回各家了。“哈哈哈哈哈……”沈季笑得前仰后合的,被孩子们的童真和直率逗得哈哈大笑,蒋锋无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人收着点。俩人带着马慢慢走回去,走了没多远,果然听到了有男人痛苦压抑低沉的哭声,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了。沈季扯扯三哥的衣袖、轻声说:“听起来哭了挺长时间了,怎么没人把他领回家啊?”蒋锋纳闷猜测:“可能是西边院子的捕快吧,他每次喝醉了也这样,他媳妇经常赌气不给他开门的。”“这、这也太那个啥了吧……好歹是她丈夫,天寒地冻的让他在家门口哭,实在是……唉。”沈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