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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又何尝不是站着亿万神族,利益冲突下,谁也不会退让,就像光明与黑暗无法调和一样,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艾拉两条细长的眉毛苦恼地拧在一起,“殿下,您说的我不太明白。”塞坦尼尔低头看他,微笑说:“像你这样的小女孩,不需要懂这些。”艾拉一愣,随即嗔道:“我已经两百七十三岁,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塞坦尼尔哑然失笑,“两百七十三岁,还真是小女孩呢。”看到艾拉气恼地胀红了脸,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年轻和未经世事的纯真都是好事,我很羡慕你们。”他的声音很温柔,放在她头上的手就像带着魔力似的,让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艾拉傻傻地看着他精致无瑕的面孔,略带忧伤的神情,早就忘了生气,只盼着他的手就永远这样放着才好。然而一会之后,塞坦尼尔就收回了手说:“艾拉,先出去好吗?让我一个人再呆一会。”“哦。”艾拉忍住失望站起来,退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定情信物在第五狱停留了几天后,队伍继续出发前往第三狱。第三狱基本全是沙漠,气候干燥炎热,让刚从阴冷潮湿的第五狱过来的众人都有点不适应。艾拉一边扇风一边抱着水杯喝,嘴上还是干出了裂口,心里好羡慕陛下和塞坦尼尔殿下一副安然不变,像是一点没感觉的样子。其实越是高等的魔族或神族受外界环境的变化影响越小,塞坦尼尔到了这里只是稍微有点不适,绝不像侍女们一副难受得要死的样子。第三狱最繁华的城市是贝克斯堡,修建在一片绿洲中。城市外围是巨大石块堆成的城墙,里面是一片片低矮的灰黄色建筑。领主府在城市最中央,修得比其它民房稍高,用的材料也是花岗石,在一片灰黄色中十分显眼。城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蛛网一样四处延伸的泥制管道和遍布各处的蓄水池,前者将城中唯一的水源输送到各处,后面用来保存难得的雨水。索德一行人并没有惊动领主,而是找了一间旅店入住。安顿下来之后已经是傍晚,天气变得凉爽,街上的人也多起来。侍女们跃跃欲试地想出去逛街,索德放了所有人的假,自己也带着塞坦尼尔出了门。贝克斯堡的街道不宽,但很直很平整,两边的路灯像一串灯笼一样一直伸向远处。路灯上嵌着白色的圆石,在魔法驱动下发出冷幽幽的白光。街道上人来人往,大恶魔、小恶魔、羊魔人、幽灵、堕天使各种种族都有,比起白天热闹很多。两人并肩在街上走。这几天他们没见过面,现在在一起也怎么讲话,塞坦尼尔是不想说,索德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也没怎么出声。两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很多人都循声而去,两人也跟着人群往那边走去。原来这里在举行婚礼。一小片开阔的场地上搭起了礼台,一对新人正从马车上下来。周围已经挤了不少人,索德仗着身高和力量优势三两下就带着塞坦尼尔挤到礼台边,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新娘穿着黑纱长裙,新郎一身同色的礼服,站在一起十分般配。他们并肩顺着铺好的地毯往礼台那边走,乐队在旁边奏出欢快的音乐,花童跟在后面洒着紫蓝色的花瓣。新郎新娘走到礼台上向双方家长行礼,并在他们的主持下交换誓约。索德在塞坦尼尔耳边低声说:“你是第一次看到魔族的婚礼吧?”塞坦尼尔“嗯”了一声。因为周围人太多,索德和他站着很近,几乎贴在一起。为了防止别人挤到他,索德还用手挡在他身侧。前几天塞坦尼尔才刚被索德狠狠打击过,现在他这副维护的姿态让塞坦尼尔感觉有点奇怪。索德却像毫无所觉,自顾自的说:“婚礼是魔族生活中一个重要的仪式。魔族们在结婚前都很放浪,可能会有无数的性伴侣,但一旦结婚,就会为伴侣守贞,不会找别的床伴。”他这样直截了当的用词让塞坦尼尔的眉头跳了跳,没有说话。礼台上一对新人已经交换完誓约,开始互送礼物。新娘送给新郎一串黄金打造镶着钻石的手链,新郎拿出来一条项链,上面的坠子是圆柱形的,在灯光下发着紫盈盈的光。新娘一看到这条项链就露出很兴奋很惊讶的神色,看向新郎的眼光简直像要把他烧化了。新郎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拿起项链来帮她戴上。塞坦尼尔问了句:“那是什么?”索德看了他一眼,“殿下今天晚上一直没吭声,怎么现在想起问这个?”“……对不起,只是因为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索德挡在他身侧的手一紧,盯着他说:“眼熟?你在哪见过?”塞坦尼尔的眼神有点迷惘,想了一会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记错了。”索德似乎有点失望,转回头去看婚礼现场,嘴里说:“那是特瑞丝特树的树枝。”塞坦尼尔又认真看了两眼说:“它看起来不像是植物。”“嗯。这种树只长在第九狱,数量相当稀少,而且生长缓慢,一万年才能长大约一厘米。当它活着的时候,和普通的树差不多,只有当它自然死亡后,大约十分之一的树枝才会化成晶体,所以这个东西很贵。这一块不大成色也不太好,不过也算是难得了,不光是要花钱也要花心思才弄得到。”塞坦尼尔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索德说:“你看新娘那么高兴,倒不全是因为它贵重,而是传说它有定情作用。如果把它送给心上人,对方又接受了的话,两人就会永远相爱。”“真有这么神奇吗?”索德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只是传说,最好别当真。我曾经把它送给过一个人,他答应天天来见我,结果没多久就失约了,我一个人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了几万年,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语气倒是很无所谓,塞坦尼尔却不知怎么有些难受,低声说:“原来陛下也是很深情的人。”索德打了个哈哈,“那都是小时候做的傻事了。殿下请记住,千万别把‘深情’这两个字用在未婚魔族身上,那可是一种侮辱,表示没人要,所以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意思。”塞坦尼尔扭头看他。他明明笑着,说着很轻松的话,可眼神却很寂寞,紫色的眸子略显空洞地看着前方,带着一种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追寻,却终究一无所获的无可奈何。婚礼结束,两人随着四散的人群离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时间已近半夜,街上的人流有增无减,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都把最漂亮的商品摆在门口吸引顾客。酒吧的魔法招牌变幻着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