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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流血。利奥的伤势很快痊愈,他像有什么神秘特殊的技艺,能够让身体迅速复原,不留痕迹。他们同时对那晚的事闭口不谈,有时互相看到随即就把目光掉开,他们已学会怎么做才比较安全。虽然感觉更疏远,但是Agro成了他们共同的宠爱目标。尼克叫它“好孩子”,利奥则叫它“小狗”,现在唯一的遗憾是无法带它出去散步,他们只能在露比的地下室里逗逗它,玩玩抛球游戏。最近艾伦和麦克都不见踪影,露比也忙得不可开交,柜台里只有朱蒂一个人。利奥越来越焦躁,尼克知道只要他能活动就绝不会心甘情愿地躺在床上。他急着要把自己受的伤讨回来,显然他忘了那些弄伤他的人早已去了地狱。也许他还想要回更多东西,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反正他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尼克开始注意他的行动,好像怕他凭空消失。可他终于还是低估了利奥的行动力。有一天的傍晚时分,尼克看到Agro独自趴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却到处都找不到利奥。他刚才还在那里用勺子拨弄狗食,一瞬间就不见了。那段时间露比在和委托人谈话,朱蒂和昆汀都说从未见有人离开。他就这样消失了,就像海上的泡沫。尼克只能想到这些,从这里一直往公路走,大桥飞架两岸,下面是人们沐浴阳光的地方。沿着河道开车,经过几小时就到海边,那里能看到海浪和翻卷而上的泡沫。“他走了。我知道这件事。”露比把一支细长的彩色铅笔丢回桌上,目光正视前方。他的面孔如石膏一般光滑,蓝眼睛美丽动人。“他去哪儿了?”“他去解决问题,有人在休维特海岸等他,他没告诉你么?”露比抱着自己的手臂说,“不过我建议你留在这里,等事情解决了就能安全回家。”“他为什么会去?他一直在逃亡,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主意?”露比说:“我怎么知道,也许有什么东西打动了他。也许他想当个英雄。”尼克不懂他的规则,露比本来就对此事缺乏兴趣,这纯属白工,是收益远不及付出的活儿。尼克想弄清楚这位神秘莫测的中介人究竟需要什么,当然,露比是不可能让他看出端倪的。也许他们都把他排除在外,因为他是个门外汉,除了游泳比别人更有一套,几乎什么忙都帮不上。但那又怎样?他必须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必须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尼克回到刚才的房间把Agro带出来,露比看到他穿着外套但什么也不说。在尼克眼中,露比?特罗西本来就是个怪人,他从不按牌理出牌。他有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有各种通讯工具,他还有一套小沙发和电视机,环绕四壁的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书,各种各样的书,铺天盖地,显眼夺目。他给人的感觉是个全知全能者,随你说出哪句话,他都能立刻找到出处。这样的人总是让人害怕,因为他随时能从你身上找出裂缝,如果他把眼睛贴近裂缝,就能把你的弱点看得一清二楚。尼克牵着Agro,露比说:“你需要一些路费,或是一辆车。你要哪一个?不用担心,这些费用会记在帐上,到时总得有个人来偿还。”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尼克不能拒绝,他总不能走着回去,最后他接受了露比的车。“小心驾驶。”Agro爬上后座,那里还放着一个忘了拿走的野餐篓,看起来他们就像准备去野餐。野餐是个好主意,虽然此时提起有些奢侈。尼克开着车,夕阳通红,天空泛紫。路边经过的房子外表舒适平常,一座座一闪而过,不复再现,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几乎什么都没带,因为他本来就一无所有。他知道自己将有一个漫长的夜晚在路上度过,当初和利奥来到此地花了好几天,那是因为他们走走停停,而且故意绕远路。尼克记得当时的情形,他们各怀心思,车速有些太快了,气氛很糟糕。他们还经过了检查站,经过几个汽车旅馆和一片树林。回想起来,这些事都变得那么遥远陌生。如今他要重返海岸,回到他熟悉的地方去,那里有他的朋友,他们一定会热情地欢迎他归来。这本来是件好事不是么?可是他为什么感觉怪异无比,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这是毫无根据的想法,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尼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事,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尽情回想。他想起利奥进入他的身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天渐渐黑了,尼克在心中默默祈祷,至少这段时间不要发生意外,不要有临检,不要出事。Agro趴在窗边,它总是充满好奇,精力旺盛无忧无虑。上帝听到了他的祈祷,一切很顺利,清晨的朝阳让他全身发抖,前方已能看到海岸线的影子,空气中也充满海水特有的气味。尼克想知道他是否赶上了利奥,还是他们错过了,他根本就没有回来。休维特海岸是事件的发源地,也是尼克热爱的家园。当他下车时,沙滩上已经有不少游客,他们正在欣赏一场艳丽的日出,整个天空都是令人心醉的浅蓝和粉红。尼克曾对这美景笃信不疑,相信它能驱散一切烦恼。自然的力量总让人心潮澎湃难以自抑,但是今天就不同,他只感到迷茫。“尼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似乎感到有些陌生地转过头去。玛丽?苏?斯班塞小姐吃惊地看着他。“是你么?尼克,上帝,真的是你。”她的皮肤被晒成了均匀的古铜色,两段式泳装使她的小腹露在外面,绷紧得让人感到发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担心得要命,艾勒快急疯了。上帝啊上帝啊,你究竟去哪儿了?”斯班塞小姐弯下腰去摸摸Agro,后者亲昵地舔了她的脖子。“这事说来话长。”尼克含糊其辞,“昨天到现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么?”“什么事?”斯班塞小姐说,“昨晚有一场焰火表演,美极了,可惜你没能赶上。”她伸出双手拥抱尼克,身上有一股防晒油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熟悉,噢,她喊,噢,上帝。语气中充满了惊叹和欣喜,她兴奋得连说话都不连贯了。这样的热情让尼克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