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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要紧张一阵,这时候每个人的肌rou都绷紧了,两只耳朵简直要竖起来,就像野生动物的耳朵一样,殷琪有片刻的时候出现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耳朵不但竖了起来,而且还能转动,简直成了野兽。人们在惊惶之中戒备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边亮起微光,水声终于渐渐小了下去,他们走出帐篷,借着晨光去看外面的状况,只见周围一片汪洋,原本就很宽阔的河面现在简直拓宽了一倍,两边岸上的公路、田地全都被淹没,水面上露出一些房顶和树冠,下面全都被淹在水里。而自己的这座岛则有三分之二都泡在水下,幸好他们已经搬迁到岛顶,否则真的很可能会被水冲走。水面上悠悠荡荡漂过来一些杂物,有浮木、塑料盆、塑料袋,甚至有一艘倒扣过来的救生艇。这些生活用品如果是在末世前的水灾中看到,还比较正常,但如今再看到这些,就让人有一种错乱了场景的感觉。滕帅说:“看来上游还有其他的幸存者营地,估计昨晚遭了难。”殷琪说:“洪水这是过去了吗?好像比较平静了。”谢金龙说:“但愿吧,希望可别再下暴雨了。该做早饭了,这些木头都湿得可以,估计一会儿我们这个汪洋中的孤岛就会像个烽火台似的。”与此同时,下游一艘游船也终于不再剧烈颠簸,船体稳定了下来。晨光透过破碎的窗玻璃洒进舱里,这时船舱门忽然一开,林浩东走了进来,他看着舱室中面色惨白惊惶不安的人们,沉稳坚定地说:“好了,暂时没事了,水面平稳了,钱师傅已经完全掌控了这条船,大家放松一下。”听他这样一说,惊恐了一个晚上的人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呼吸了,刚刚过去的那个黑暗恐怖的夜晚简直就像地狱一样,他们挣扎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从深渊中爬了上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紧张的心情不能立刻平复下来,但却又带着庆幸和轻松,就像一个遭受了剧烈创伤的人刚开始使用止痛剂一样。林浩东望着散乱的船舱,说:“大家收拾一下房间,可以休息一下了。”其他人这才发现船舱里的椅子东倒西歪,各种东西洒了满地都是,角落里满是跌落的不锈钢杯子和密封罐。惊魂甫定的幸存者们纷纷站起来把散落在船舱里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回柜子上,桌椅也都扶了起来,然后许多人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林浩东回到船头,丁羽飞正在船舷边抽烟,湿淋淋的甲板上这一点火星似乎能让这艘船稍稍干燥一点。见林浩东来了,丁羽飞把嘴里的香烟拿下来,说:“这一场大水可真够有气势的,如果是在从前,解放军又要抗洪了。昨天晚上真是好像山崩地裂一样,这水利设施难道是豆腐渣工程吗?上游好像全决堤了,水都泄到下面来了!国家水利局都不管的吗?这是多大的责任事故!”林浩东听出了他的嘲讽,苦笑了一下,说:“现在哪里还有水利局?那些水坝都应该属于人类文明遗址了。”“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随水漂着?老钱说燃油也不多了,如果没有燃料,我们很难控制这么大的船,难道真的水流到哪里我们就漂到哪里?这可是一江洪水向东流,真的要漂到东洋大海,我们这船能在海上过日子吗?”林浩东沉重地说:“羽飞,你让我再想想。”由于大水,岛屿的面积缩小了许多吗,而且上方的地形相对比较平缓,虽然他们事先已经做过布防,但仍然容易受到行尸的攻击。洪水也让水里的行尸更加密集,每天岛上都有几十个行尸爬上来,蹒跚着往有生人气息的地方行进。树林间拦了很多绳网,青壮年分成几队轮番巡逻,他们经常能在绳网前面看到浑身湿漉漉的行尸,好在有绳索的拦截,它们没有直接冲到营地里来。殷琪等人将它们打倒后就直接抛到河水里,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心思考虑到河流污染,费力将这些尸体运到对岸火化了。段树臣放倒了一个行尸,有些气闷地说:“这场大水是把原来岸上的行尸都冲到河里来了吗,水里到底藏了多少活死人?怎么每天打都打不完的?河水怎么不干脆把它们都冲到海里去!”乔美茜说:“大概是行尸都学会潜水了,其实它们不用学,反正它们不需要呼吸,只要在河里抓住石头或者树干,就可以摸着上来了。”段树臣道:“这水什么时候能退下去?成天借着水浮上来,真让人厌烦透了!”殷琪想了一下,说:“我担心即使洪水退下去,这个岛上也会留下许多行尸,它们可能原来就卡在树叉上,或者挤进树缝钻不出来了,等洪水退了,我们估计要重新清理这个岛。”赵桦真点头表示赞同,说:“很可能是这样。”一想到自己的岛上此时已经不知潜藏着多少行尸,河面下的森林之中此时就有被卡住的行尸正在不住挣扎,大伙儿的心头就一阵沉重。洪水迟迟未能退去,游船不能一直在水面上漂,因此林浩东等人找了一个河湾,就将船停泊在岸边,他们甚至还派出一支搜索队到附近民房收集粮食。虽然水位一直都很高,但好在没有新的洪峰,因此虽然居无定所,但人们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下来,末世中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船上的生活,在船上烧水做饭,有时候人们简直觉得自己是常年生活在水面上的疍民了。船上不分白天黑夜都有人站岗防守,尤其是夜里,更是警惕,因为有时候河里的行尸会摸上来,给船上的幸存者带来危险。这天晚上,林浩东带人执勤,他们腰间虽然别着手电,但却轻易不会打亮手电筒,因为光源会吸引远处的行尸,因此他们只是借助月亮在河面上的反光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忽然,船尾的锚链轻轻一响,所有人顿时都警惕起来,他们放轻脚步走到船尾,打开手电探头往下一看,只见沉重的金属锚链在水中轻轻晃动,水下有个黑影笨拙地漂动,很快就有一只手从水下伸了出来,那只手紧紧抓住锚链下部,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肯放手一样。接着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攥住了金属链条。那两只手交替向上,不多时就从水里浮起来一个行尸。行尸披头散发,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脸,污浊的河水从它的头脸往下流,嘴里还发出恐怖的嘶吼声,在手电的光亮下,行尸体表呈现出蓝绿色,那是在水底浸泡得久了产生的颜色,就好像金属生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