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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波及——“仔细一想就知道了吧,如果有人想要打乱科研步调,针对它的涉猎群体去搞一场大破坏,让它自身成为约束自己发展的问题本身——想用哨向的血液来强化民众,不是有段时间很流行的思想吗?如果有这么一场大病,把普通人之外的人都给感染到,那么这样的强化势必会被民众反抗了吧。”“欸——你好像很了解嘛,太宰。”高挑的青年耸了耸肩。“反正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吧。”“死了不少人啊,不过也因祸得福,这下主战国元气大伤,近期都没办法再重新卷起哨向战争了吧。敦,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呢?你不是有好多好多想问我的嘛。”“不是太宰先生最开始自己觉得无聊,然后强迫我问问题的吗……”正常人在每五分钟就冒出来的“喂喂、身为后辈有没有什么想要请教我的呀,敦君?”之后,难道不会绞尽脑汁开始发问吗!穿着工装裤的少年问了一上午,实在没什么想问了,他求助似的看向旁边,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打了个与严肃的话题截然相反的、十分懒洋洋的哈欠。“你待久了就懂了,敦。太宰这个人就是这种性格,与其说问这些你知道答案的事,问个完全不知道的,没准反而会让他露馅呢。”“可是那样一来,我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答对了啊?”“笨蛋吗你。问题本来就不需要总是得到正确答案。尤其在我们这里啊,一说到工作,工作就总是要去追查出真相,有个没有真相的问题才是休息时间的常态吧。”从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的江户川叹了口气,在他偏稚气的娃娃脸上浮现出某种老成,太宰治轻飘飘地将一颗糖丢到他帽子上,他捡起来,慢腾腾地剥纸。“都到吃饭的时间了,社长和大家还没有回来。与谢野平时不会被叫去参这种国际会议的,这就是说,现在日本这边的灾情也开始消退了吧。”“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好啊,那今天不动如山的就是你了,太宰。”太宰治刚拿起折扇、想学一下侦探社的负责人平时沉着的气场,他颓然下去,“……等一等,”他趴过去瞅着对面嚼着糖的同事一脸死相,心想早知道不给他糖吃了。“你是故意想逃过最麻烦的事才这么说吧?”乱步把糖咬得嘎嘣响。“我是觉得谁的麻烦还是谁来处理比较好,不然的话,我看你是想推给中岛来处理吧?看在他还是个新人的份上,喂,新人——走了,我们去吃饭。”浅发的中岛茫然地趴在隔间板旁边,像看一场网球赛似的来回看着这两个人。他回头看着起身去穿外套的江户川乱步。“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啊?”“没什么,偶尔也要让太宰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家吧。我们把饭给他带回来。”“欸……”当侦探社里只剩下太宰治一人,他躺靠在福泽平时做的高级转椅里面,百无聊赖闭着眼睛,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思索着半年前在列车上的某一幕,鸢茶色细眼微微眯起。“和平……么。”俄罗斯高级向导狼狈捉着哨兵的手的样子,还留存于黑发青年的脑海中。半年前,那个时候的哨兵已经散发出最低等的动物也能轻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不论是谁靠近都会遭殃的。他至今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一同合作潜入横滨塔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怎么看都和涩泽一样,是那种冷漠到令他有点恶心的人。——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偏偏就变得像个普通人了?他低声嘀咕着,“为了一己的正义去干涉另一种正义,用战争的方式去终结战争,果、然,不论哪一种都蠢透了啊。”他沉吟着,忽然低笑了一下。半年前,和留着啤酒肚的男人交涉细节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普希金掉出来的医疗卡。那不是普通的卡,而是特需部门专有的,适合疑难病患长期使用的红色门卡。塑料卡面已经被钥匙划坏好几道口子了,看起来常用到平时都不离手的地步。普希金打着酒嗝,在太宰治笑眯眯地向他端来第十杯酒之后,已经有点半睡半醒。“谁知道有什么原因嘛……像我们这种无名小卒,也就是做做该做的事然后闭严嘴巴。不然还能怎么着?反正抽血就抽血呗!是不让抽,医院那帮人说我就是个典型的病毒携带者,什么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几……”“那你为什么还让他抽血呢?普希金先生,您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我能、能有什么报应,要报应也是他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自己担着去!反正也答应说肯定要给解药,他那么说了,那不是挺好的吗,至于死不死人,我就是个小人物……”他嘟囔着,“小人物……”普希金趴到桌上。最终承受不住困意,开始要打起响亮的鼾声。在普希金彻底对上眼之前,太宰治用力将人一把给拍醒,普希金半杯酒泼了出去,大吼一声懵着看向无人的后方,太宰在他侧边,偷偷将一枚透明的跟踪芯片贴到普希金的手机背面。“我也是个小人物,普希金先生。我就不会这么做呢。”他笑眯眯的站起身。“那就再会啦。”他从普希金兜里掏出几枚钞票丢到吧台,男人挠着光秃秃的后脑勺,喝了半口酒又睡着了。记忆中的太宰治对酣睡中的男人挥了挥手,他推开带有铃铛的玻璃门,在街道灯下留出长长的、安静的投影——曾经漆黑的制服已经被浅褐色风衣替代,花瓣落在他日渐柔和的面孔上面。现实中的太宰治也有点要睡着了,春困绵绵。他俯身坐正身子,像猫一样地伸展着发麻的四肢,懒腰伸到一半,又款款落了回去。他和江户川预计到的神秘客人,已悄无声息地一前一后绕过乱蓬纸箱和文件纸堆,走到福泽的办公桌前,坐到来宾沙发里。两人依次摘下墨镜,颇有一番明星下凡视察民情的派头。一个把分开的隔离服布料搭在左肩,另一个当作围巾系在脖子上,气息被隐藏大半。太宰没有提前反应过来。铃铛清脆的声音,从记忆中回到现实。——“是,这么回事。”曾经的新俄罗斯高级向导,现在的国际通缉犯之一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