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进雷剧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上去与刘书生一般年纪,都是二十五六岁,他此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感觉给他插几根羽毛他就能立刻开屏。

刘书生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不想说话。

虽说程岩已从海夫子口中得知晁鹏很喜欢程松,但见一位侯爷对他们如此礼遇,依旧有受宠若惊之感?何况程岩看晁鹏还有英雄滤镜,此时双眼都要放光了!

晁鹏同样双目放光,他心心念念的爱徒啊!自从当年在海夫子家见了程松一面,他就笃定对方和他有师徒缘分,这不,他果然等来了爱徒!

对于爱徒的家人,他自然爱屋及乌,尤其他读过程岩的,也深受触动,若非此时见对方根骨不行,他真想再多收一位“忠孝仁义”的弟子。

晁鹏的视线从程岩转向庄思宜,对这等资质不佳的人,他就跟没见到似的直接略过,最后定在了庄棋身上……

好苗子啊!真是练武的好苗子!

“这位是……”

庄棋见晁鹏眼冒绿光,心里一抖,“回禀侯爷,小的乃南江庄府的下人。”

前不久,程松找到程岩,说自己想要跟晁小将军学习兵法,保家卫国。

程岩认真问过程松,发现三郎是真心对习武有了兴趣,尽管程松说不清缘由,他还是带着三郎去找了海夫子。

海夫子虽表面上没说什么,但程岩还是看出对方很不舍程松,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海夫子虽未收程松为弟子,可待程松跟亲孙子也差不多了。

而程松也很难过,哭着想要海夫子跟着一起,程岩只得安慰他,说等他再大一些,可以将海夫子接去同住,程松这才高兴起来。

几人直接从武宁县码头出发,先走水路,再由北省转陆路入京,因为晁小将军如今就住在北省。

待船到了江海相接的金宣府桃林县,程岩等人便换乘了艘海船。

一上船,程岩便听有人道:“程解元。”

庄思宜自然是来找程岩一起赴京的,当得知钱忠宝送了程岩金翠阁五成干股后,他冷飕飕地瞅了小胖子一眼。

钱忠宝本来就怕他,哪怕又长了几岁,心中的畏惧依旧未退,他赶紧道:“也、也送庄兄五成……”

说完,他脸色一白——完了,他这个败家儿子把金翠阁都送出去了,他爹怕不是要打死他?

“钱兄真是慷慨大方,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庄思宜笑眯眯道。

程岩见钱忠宝都快哭了,以眼神警告庄思宜,又安抚钱忠宝:“你不是送了我五成干股吗?这也太多了,我和庄兄平分就行。”

钱忠宝急道:“不、不行的……”

庄思宜知道再逗钱忠宝就要惹程岩生气了,便放了对方一马,“跟你开玩笑呢,我稀罕你家那点儿干股?”

钱忠宝瞟了庄思宜一眼,看不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正为难时,又听程岩说:“思宜,你的银子不都捐给大觉寺了吗?”

庄思宜:“……”

三郎还是头一回见到海洋,辽阔无垠的蓝色冲入视野,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直把他兴奋得惊叹连连,而庄思宜则轻声给他讲着关于大海的传说。

程岩在一旁看着,心想若不是庄思宜太过年轻,和三郎看上去还真像一对父子。

前生,由于他与家人并不亲密,庄思宜也从未见过三郎……

“阿岩。”

“嗯?”

“将来咱们找个有海的地方外放吧。”

程岩忍不住笑了,“你还能跟我一块儿外放不成?”

“只要有心,这又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你该先考中进士。”

庄家?晁鹏终于舍得给庄思宜一个眼神,心道敢用南江庄府来自称的只有庄敏先家,此少年莫不是庄敏先的后辈?他对庄敏先没啥好感,因为他爹当年出事时,庄敏先就是首辅。虽说庄敏先没有参与构陷他爹,但也冷眼旁观了不是?

于是,晁鹏挖起墙角来十分心安理得,他对庄棋道:“我观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来我军中?男儿在世,正当保国安民,驰骋沙场!”

庄棋一怔,突然察觉到来自庄小少爷的森冷视线,顿时一个激灵,“谢侯爷赏识,但小的受庄家栽培,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伺候少爷。”

晁鹏对庄棋的回答十分失望,认为此人已被庄家彻底洗脑,不堪大用。他又瞪了庄思宜一眼,好像对方是什么绊脚的臭石头。

程岩见了心说:喂喂,你瞪的可是未来对你有知遇之恩的庄阁老啊,后来你还写了好几首诗暗示与对方乃忘年之交,把庄思宜夸得简直天上有地下无。可惜庄思宜只敷衍地回应过一次,于是那些诗便被后人当做了你倒贴他的有利证据……

晁鹏当然不知程岩所想,他虽遗憾自己未能如愿挖走庄棋,但本着基本的礼节,还是邀请几人上侯府小住。

程岩本就担心程松刚到侯府会不适应,当然要答应,庄思宜再不情愿,也只能一块儿。

关六见了程岩的表情一愣,顿时拧眉道:“听不懂还是耳聋了?让你去后边儿待——”

“我乃云斋先生弟子。”程岩慢悠悠地拿出云斋先生的信:“受老师所托,特来给关尚书送一封信。”

关六剩下的话全咽进了嗓子眼儿里,还被口水呛了下,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程岩,“可是鹤山书院的云斋先生?”

“嗯。”程岩鼻子里哼出一声。

关六也是反应快,瞬间笑得一脸灿烂,恭敬地接过帖子一看,还真是云斋先生的!

他再抬头时眼神都变了,因为他想起来云斋先生前不久收了位弟子,那位弟子还被皇上赐了匾额,后来又考中苏省解元,写出了一篇……

不管到底出自于谁,老爷可是喜欢得很,还曾在半夜里对月咏读……

“敢、敢问,可是程解元。”

这天清晨,迎着冬日朝阳,程岩和庄思宜跨出了侯府大门。

晁鹏牵着程松目送他们离开,小小的三郎眼眶含泪,但终究没有哭。

人的成长往往发生在无数个刹那,而这一刹那,程松学会了长大。

从北省首府到京城差不多有六百里,乘坐马车得好几天,但骑马就要快得多。

庄思宜便提议教程岩骑马,程岩只笑笑没说话。

等庄棋把马租来,就见程岩脚踩马镫,翻身上马,坐得稳稳当当,还挑衅地冲庄思宜扬了扬下巴。

呵呵,前生他也是打过山匪的人,连马都不会骑吗?用你教?

算盘落空的庄思宜干笑两声,失落地上了马。

“原来是他……”

一声声惊叹,让排得稍后听不见方才对话的人一脸懵逼。

谁啊?到底谁啊?不知道围观群众最恨的台词就是“是他”吗?凭什么那个年轻人就能进去啊?!

可等真相传入他们耳中,众人也只是深沉地感叹一句,“是他啊……”

巳时,关尚书坐着轿子回来了,一落轿,他习惯性地扫了眼众人,见没什么特别合眼缘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