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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欲 第8节

    这些带着花苞的西府海棠,全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叫人从花卉园移来的。

    “送给我?”

    温礼呢喃着,不知为何,心尖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男人的怀抱温热,带有一股树木和阳光的味道。

    “不喜欢?”

    温礼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腰上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隔着棉裙的温度guntang。

    温礼耳根发红,忙伸手推他:“别。”

    “还疼?”

    温礼身娇体弱,最怕疼痛了,昨晚事后在梦中都在叫疼。

    霍璟言睡前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唯恐自己将她弄伤。

    “嗯。”

    她轻轻点头,胭脂色爬满整张脸,娇羞又可爱。

    霍璟言喉中一紧,眸光幽深,指腹轻揉她的腰肢,声音沙哑暧昧:“让我给你瞧瞧。”

    不等温礼拒绝,她的唇就被对方给含住了。

    等到下楼吃早饭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温礼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霍璟言准备的衣服。

    纯白色的冬裙套装,a字版型的收腰设计衬得她更加蜂腰削背。

    第9章 变着法的占她便宜

    一双长腿纤细笔直,脚踝突出。

    小脚踩着粉色草莓印花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

    “夫人早上好。”老张笑眯眯的看向温礼。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温礼愣了愣。

    “早上好。”

    米白色的餐桌上摆着两套餐具,欧式金边骨瓷水杯内盛着牛奶。

    几个白底金边的餐碟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餐。

    水晶虾饺,蟹黄小笼包,干蒸烧卖和糯米鸡等都是温礼喜欢的食物。

    “这些都是先生一早吩咐我们准备的。”老张端着一只砂锅走来,“还有夫人您的补药,也已经煎好了。”

    “补药?”

    “是先生拿来的药单,吩咐厨房为您煎的。”

    熟悉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整个餐厅。

    砂锅里的药材熬成了一锅,却不难看出,是她喝了二十多年的药。

    心口颤栗,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夫人,我给你盛一碗放旁边凉着。”

    “谢谢。”

    她鼻音发囔,极力压下胸口那股汹涌澎湃的情绪。

    身后脚步渐近。

    温礼转身就与霍璟言对视上。

    他换了一身正装,气质卓然。

    黑色的手工定制西服得体,两条长腿正缓缓的踩着楼梯下楼。

    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小叶紫檀佛珠手串,禁欲又神秘。

    他大多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给人一种肃倨冷傲,拒人千里之外。

    “怎么不吃?”霍璟言扫了一眼餐桌,“没有喜欢的?”

    他记忆当中,温礼的早餐是最喜欢斜芳斋的食物。

    莫非这几年,大小姐的口味已经有所改变了?

    “喜欢什么告诉老张,下次让他好好准备,今早先委屈一下。”

    他挽起袖口,主动夹了一个蟹黄小笼包放在温礼面前的餐盘里。

    “我记得这是大小姐最喜欢的早餐。”

    皮薄馅厚的小笼包冒着热气,轻轻咬一口,蟹黄汤汁浓郁鲜美。

    斜芳斋的东西,从食材到做法一切都是讲究最好的。

    霍璟言喝着咖啡,看着温礼小口的进食,口中咀嚼着的荞麦面包似乎也多了几分滋味。

    她的餐桌礼仪很好,一举一动都难掩良好的家教。

    温礼吃完一个蟹黄汤包,紧接着面前的餐盘又多了一只水晶虾饺。

    霍璟言似乎乐衷于给她布菜,总是能在她吃完的瞬间将下一份食物夹进她的餐盘。

    只可惜温礼的胃口不大,吃了个半饱就剩下肚子去喝药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哪怕喝了二十多年,温礼还是怕这苦味。

    霍璟言撑着下巴偏头看她,漂亮的柳叶眼里含着浅浅笑意。

    见她秀眉紧蹙,粉白的脸颊一鼓一鼓,进食的模样像只不太乐意的小青蛙。

    “很苦?”

    “苦。”

    今天的药汁是plus版本,特别浓稠,苦得她舌头都快要麻掉了。

    温礼微微撅着小嘴,眉头越皱越紧。

    下一秒,霍璟言抬起她的下巴,指尖发力捏开她的唇瓣,丢了一个东西进去。

    “现在呢?”

    甜丝丝的糖果,散发着草莓的味道。

    “好多了。”

    男人撑起身子,越过餐桌角俯下身来吻她。

    温热的唇瓣轻轻吮吸,呼吸缠绵。

    他忘情的拥吻,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颤抖。

    混着中药和草莓糖的津液勾织出别样的味道。

    “的确好苦。”他松开温礼,声音哑然,“以后每天,我也陪大小姐一起苦。”

    “你也要喝药吗?”她喘了口气,心脏如鼓槌在敲打,“可是你又没病。”

    “不喝,只是像刚才那样陪着大小姐尝尝苦味。”

    温礼脸上腾的一下爆红,绯红色从耳根延伸到了脸颊。

    这个流氓!

    变着法的占她便宜。

    温礼推开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有些恼羞的站起身来。

    “我的衣服呢?”

    “拿去干洗了。”

    “那我的平安符呢?”温礼立刻着急了,“我昨晚取下来和衣服放一起了。”

    霍璟言眸光幽深:“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那道符她贴身戴了七年,平时除了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才会取下。

    “那是我哥为我从南山寺跪着求来的。”

    “你哥?”

    霍璟言声音发冷,黑色的眼眸一片森然。

    温礼被他的突然转变给吓了一跳。

    男人脸色阴郁,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起我哥。”她慢慢垂下头,“但是那道符对我很重要。”

    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她高烧差点没挺过来。

    后来是温煦将这道符塞给了她,又陪在她床边一夜。

    等天明的时候,她的高烧奇迹般的就退了。

    从那以后,温礼就将这道符一直佩戴在身上。

    见她声音发囔,扣动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一副不安的模样。

    霍璟言心情沉重,想要开口安抚,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三角平安符放在桌上。

    “要出去自己找老张给你备车,我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