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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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世界上存在纯洁的男女关系吗?为了不地图炮,我认为是有的,友情之上,近似亲情的关系,但从旁观者的视角怎么说都太过暧昧。 人是复杂的,情感也是,或许人的成长就是认清许多事物并非非黑即白,绝大多数情况都是迷雾一般的灰色。 普罗修特将我从据点接出去,我的状况也没有太大变化,经常缩在房间的角落,然后又被他从壳里拽出来,一开始他的脸上还是跟个日常见到的大哥一样的表情,天知道他父母是什么样的神仙,给他这般尊容,就是一副凶样也是好看得要命。 但我怕得要死,没过多久我又眼泪哗哗的了,就是见多识广的普罗修特都对我叹了口气,我没见过你这样脆弱的女人,他说。 我谢谢你,普罗修特。 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男人和女人之间都不能完全理解对方,我认为最可贵的并不是所有事物都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观点,而是在了解冲突的点后学会改变自己。 普罗修特既不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男人,他还是黑帮负责暗杀的杀手,坏蛋中的坏蛋,为了找到老板的真面目不惜牺牲一整列火车的人。 而且我的直觉很准,普罗修特的大男子主义绝对不会让我这样的人好受。我谢谢他对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咸鱼还有信心,他又在开导我了。 我像个患了什么呼吸疾病或者,真的有了什么心理疾病那样,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短促而急切地呼吸着,眼前开始发黑。我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眼角的眼泪,我的嘴唇是麻的,我听见自己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普罗修特的手捧着我的脸颊两侧,一字一句地说着,听着,bella,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他的脸凑的很近,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了一样,手指在我嘴唇上摩挲着,我却感觉那个地方不是自己的,像是摸在了橡胶上。 我看到普罗修特的标志性的蓝眼睛,发现并非纯粹的蓝,它接近宝蓝色,其中还掺杂着一点紫,深邃得仿佛吸入接纳我的精神意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放缓了呼吸频率,因为普罗修特确确实实吻上来了,而我终于放任眼泪的流淌,向他靠过去,他的手臂环住了我。 和梅洛尼的吻不一样,那是浅尝辄止,普罗修特的吻是侵犯,一点一点探入我柔软的心脏。 大人之间的接吻。 我感到难过,身心却如入云端,主动地贴近,像是想要从中获得些什么一样,用唇去亲吻他的唇,普罗修特予以回应,撬开我的双唇,舌尖像是爱人一样相互交缠。 他的手掌抚过我的身体,我就感到胆怯而恐惧,也不是没看过什么书或者动画之类的了,喉咙里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哼鸣,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普罗修特身上,我亲吻着,他的嘴角,他的锁骨和胸膛,我又开始流泪了。 普罗修特的手指略带着粗糙的茧,一路向下,从我内裤的缝隙摸进去,摸到柔软湿润的腿心,我咬着牙,不去发出脸红耳赤的呻吟,普罗修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到我嘴边,他说,张开,我顺从地张嘴,很快他的手指放了进去,压着我的舌头。 在我注意力集中在嘴上的时候,下面的手指伸进去了,我吓得直接将头抵在他的硬实的胸肌上,他的手指从我嘴里抽出去了,我开始小声地哼着,吐息喷洒在他的身上,鼻尖抵在他的胸前,一点香水味和男性的体味。 手指在柔软的内腔不断抽送,榨出了水分,我自己曾尝试弄过,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第一次由男人的手指侵入进去。 普罗修特也是人,男人,有着欲望的男人。 很快我的下身水淋淋的一片,普罗修特还有些恶趣味的用手指在上面拍打几下,清脆又带着水液粘腻的声响,扫过前方的豆粒,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抠住被单,脸上热得像是能灼烧他的身体。 我感觉自己裸露的腿蹭到有些硬的事物上,普罗修特拉开裤链,让我的手覆过去,我摸到男性的性器官,还在我手中充血变硬而立,生涩地上下撸动,普罗修特吐出一口气,接着揽着我的脖颈再一次亲吻着我的嘴唇。 他的手指也没停下动作,紧接着进入了第二根,从来没试过两根手指的我一下子感觉涨得厉害,普罗修特的手指比我还大上一圈。我看见他的表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他从来不是会放弃目标的人。 于是他的两根手指直接挤进去了,我感觉里面又热又潮湿,因为胀痛火热的一片,挤压着水润的rou壁,还时不时撑开一点,我的双手早就因为这样的进入停下抚慰,普罗修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继续,他说。 我忍着普罗修特的手指对我yindao的开拓,一脸难受地用手刺激他的性具,我连两根手指进来都不行了,这玩意进来会要我命。 事实上普罗修特根本不管那么多,他不用手指让我去一次,将手指抽出来,我看到上面的水液晶莹,也没给我接着脸红的时间,他的双手一同扒开了两瓣rou,我感觉到那根顶端抵到我的腿心。 借着体内分泌的润滑,普罗修特让我放下腰,软rou接触到圆润的顶部,像是吮吸似的吞进去一点,我觉得只是进入了顶端的一部分,就已经撑得不行,这比手指粗多了。 放松,bella,他这样说着安慰,我寻思他说个屁,下面动作压根不带停,我闷着气,感受那紧致的甬道被他一点一点开发,最终滑到我自己接触不到的深处,我泪又迸出来了。 “好深,真的好深啊……”我哭着用中文埋怨,手掩着嘴,普罗修特也听不懂,手掌抚着我的背部,抬着腰开始抽送。 我的喉间因为刺激小声地尖叫,使劲扼制住想要叫出来的冲动,下面又痛又胀,流出了一股股热浪,淌湿了腿心,囊袋拍打在上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不光是rou体拍打的声音,还有抽送时水液挤在rou腔跟柱身的摩擦的潺潺水声,普罗修特的那玩意粗的厉害,一下一下捣在最里面,撞上敏感的软rou。 我开始小声地喘息,头顶同样传来普罗修特略粗的呼吸声,他让我抬头,用手托住我的臀rou,我眼睛因为眼泪模糊的一片,不清楚自己现在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我跪趴在他身上,他另一手摸上我的后脑,咬上我的唇,像是这样交换着呼吸。 “啊……啊啊……” 因为扩张的疼痛慢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性交带来的快感,rou腔开始挽留着侵犯它的器具,一绞紧就能确认它的形状,我不知道自己脸变得有多红,也顾不上确认,任由普罗修特将它快速挺进我的身体。 抽出来的一下是麻痒的,叫嚣着渴望着下一次的插入,然后又欢乐地舔舐包裹进来享乐的柱身,它开始收缩,一瞬间我像是能听见里面抠出来的水声,我的眼瞳涣散,只听见自己的粗重的呼吸。 甚至叫不出声,强烈的快感从下方撞进我的大脑,将其填满,我张嘴呼吸,声音堵在喉咙里,犹如窒息一般。 我的身体仿佛堕入了名为欲望的快活地狱,只有性,让我从普通的世界坠落下来,将赤裸洁净的身体染上污泥。 普罗修特的眼睛里满是掠夺跟侵略的味道,我却开始感到安心,此时此刻被需要着,被爱着,尽管这不是正常的,所谓爱的东西。 我需要它。 我哭泣着,像是第一天才踏入这个世界,呱呱坠地的婴儿,满身赤裸,我的全身心被普罗修特打开。我说人的rou体,生命孕育的地方并不美好,它可以说得上丑陋,是让人防备,警戒的位置,有人以此为乐,有人避如蛇蝎,我为此感到痛苦,又向它而去,只因为它代表着活着的真实。 也许普罗修特不会想到那么多,只是男女之间rou体的需要,或许也有情感倾向的需求,或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男性对女性的侵略,怜悯。 可这又如何呢,我被需要着,我向他索求。我突然意识到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隐晦,丑陋不堪,让人唾弃的,我发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光鲜外表包裹下丑恶的真实。 这不是爱,我渴望爱。 普罗修特最后没有射进我的体内,将器具从滑腻不堪的甬道抽出来,很快我感觉腹部上沾上冰凉粘腻的液体。我的双腿软得不像样子,下身入口处因为摩擦炙热发烫,里面的水液yin荡地滴下来,被粗暴地使用过张开了嘴,暴露在空气中。 我有些茫然无措,听着普罗修特对我的夸奖,你做的不错,他说,然后亲吻着我的脸颊,擦去我的眼泪,最后拍着我的脊背,让我可以放松地倒在他的怀里。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感情,呆呆地注视着他身上的一切,他的手掌,粗糙有力的手指,他的包住有点兔牙的嘴唇,他的深邃的蓝眼,有些凌乱的金发。我慢慢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里,他接住了我,我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