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经典小说 - 月色肆虐( NPH 虐男)在线阅读 - 替身

替身

    

替身



    谢希诚脖子留了一圈清晰可见的勒痕,屁股更不用说,坐下都像是在受刑。

    意乱情迷过后,谢希诚对着浴室镜子扭身查看自己下半身的伤势,气得冒烟,交叉纵横的紫黑淤血,不用细看都知道肿了很高——他穿裤子时屁股绷得死紧。

    不得不现定了好几套大一码的西装穿,拉不下一张老脸去看医生,只能随便买了创伤药涂了,聊胜于无,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着,尝试用各做坐姿让自己好受一些。

    秘书敲门进来送文件,看见宽大的办公桌角落搁着的东西咿了声。

    “保洁员忘记收拾吗?”他走上前就要捻起那根细长的绳子,想顺带将落地窗挡着的厚厚窗帘绑起来。

    “别动!”谢希诚下意识阻止,即使领带好好地待在脖子上挡住了痕迹,他还是莫名地心虚,看到那根窗帘绑带,心就更虚了,林挽月就是用这个东西把他像狗一样绑着脖颈。

    他生了愠怒,雅致的眉眼不怒自威,压得秘书额角生汗。

    “买新的,这根不用了。”谢希诚不动声色挪了挪屁股,栓了他的绳子,又拿去栓窗帘?

    当他是什么?!

    见秘书诺声应下,谢希诚问了句:“人事部这个月绩效如何?”

    这…这种事用不着董事长过问吧,也是因为这样,秘书对他的问题毫无了解,答不出来,汗涔涔地头脑风暴想怎么打太极。

    谢希诚随口道:“算了,安排下去,把人事部长辞了,重新招。”

    他自然是不情愿她插手他的人事任命的。

    但,不过一个人事部长,换就换了吧。

    秘书长松了一口气,赶紧溜了出去,不愿面对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的老板。

    谢希诚撑起身,忍着屁股上的疼慢慢走过去,把那根窗帘绑带丢进了装破铃铛麻绳的柜子。

    关上,修长的身子立在原地默然不动。

    半晌,他又沉着脸把柜子打开,将挂了铃铛的破麻绳拿出来,单独放在了另一个小而不起眼的抽屉。

    这…到底也算是她头回送给他的东西。

    谢希诚心里念着,万一哪天姓林的恶女人见他怠慢她给的东西…

    他是…不想再挨她的打。

    仅此而已。

    *

    楼梯拐角,看着举到面前的饼干盒,林年清澈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解,这女孩究竟是怎么区分开他和小天,锲而不舍地精准找上他。

    “我不需要。”他淡声说,又一次拒绝了她。

    他跟小天脑子都不笨,小天虽不像他次次都能包揽年级第一,却也基本在前十徘徊。

    长得好,学习棒,又是双生子,就会多出许多社交烦恼,柜子里说明心意的信件收不完,但小天性格热情活泼,比他更受欢迎,他们长得那么像,也常常有爱慕者拦错人表白。

    短发女孩失望地收回盒子,后退一步让开路,清丽的脸蛋抬起,幽幽望着他的背影。

    大部分人都是过把青春的瘾,表白过了,被拒绝了,也就揭开往下一页了。

    偶尔也会有比较顽强的女孩,被拒绝了一次,下次还来,可往复几次之后,最终也就放弃了。

    最近这个女孩好几次找到他面前,希望这次过后不要再来打扰他,走下楼梯,林年这么想着。

    “涴涴!你在这里!”陌生女孩的声音欢快地从身后传来。

    林年停下脚步,恍然回头。

    “嗯…”方才那短发女孩见到朋友,脸上强撑起笑。

    她们挽着手就要相伴着走远了。

    “等等,”他开口,大步走到她们跟前,卷翘睫毛为沉静的鹿眸覆上一片暗影,他看向捧着饼干盒的短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惊诧地抬头看他,手臂慌张地握紧朋友的手:“我…我叫安涴。”

    本没有必要说的话,可她过于紧张,没话找话般地磕巴地补了句:“大…大家都…都叫我…涴涴。”

    *

    林天还以为他哥情窦初开春心萌动要交女朋友了,那个外班的女孩时时在课后,带着装点心的精致小盒子来找他。

    文静寡言的林年竟然次次不落,都收了下来,只是……林天瞥了眼又小步走到他哥桌前的短发女生,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她的点心,他从没见林年吃过。

    “谢谢。”林年沉静说道,安涴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抠了抠:“不…不用谢。”

    少年俊雅的鹿眸看着她:“红豆糕你会做吗?”

    她点头:“会的。”林年勾起一抹快意的笑:“明天给我做些红豆糕。”

    跟他座位离得很近的林天听见,恶寒地吐了吐舌头,真是…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使唤人,刚拿了一盒点心,又点名要明天的,他哥真是不怕把女孩子给吓跑。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过去,他看见林年眼底意味不明的暗光,跟他长了一张脸的双生兄长微笑着说:“多给我做些,涴涴。”

    林天带着笑的灿然鹿眸凝滞,那个读音,那个名字,他不会听错。

    是那个字吗?

    不知道。

    挽挽啊,挽挽。

    女孩一走,他拧着林年的胳膊进了卫生间,反手把门关上。

    “你什么意思?!”林天质问道。

    林年被他甩地背砸在门上,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天冷笑,双生子心意相通,听见他称呼那个女孩的刹那,他就知道林年的意图了。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也见不得我亲近她,可你真有这么讨厌她?”

    林天拳头紧了紧:“讨厌到要找个替身来侮辱她?”

    把人当傻子使唤,叫着那个名字,假装为他忙碌为他做事的是林挽月,真是…真是……

    林年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袖子:“不就是想过过让她伺候我的瘾,她又不知道…再说,跟我为她做过的事比起来,什么也不算。你说你在生什么气?”

    林天攥着他的衣领,牙关咬地酸痛:“你不想为她做饭,不想做那些家事,你放在那,我会做,别拿这个来说!她养着我,养着你!她不欠你,是你欠她!”

    对,如果没有她按着他的头强迫他,那他确实是欠林挽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