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醉夏日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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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巷子口,余晖撒下一片金,文丑住的城中村又到了夏天。这天是周五,是他惯例的周饮酒日,今晚喝的微微醉了也不用担心,第二天也不用上班。从超市买了一打冰啤酒他骑着单车回家,有女人在家门口洗头发,巷子里弥散着清新的洗发水味,夏天也很畅快。 车铃一响,文丑停好刹车回家,他租的房子在三楼,房东是个老太太,经常在一楼门口听收音机的戏,她养了好几盆栀子花,一到夏天就香的人发晕。 这是文丑来行城的第四年。 他在一家培训机构里做老师,赚的钱只够他一个人的勉强开销,每月最多节下二百块钱捐给希望工程的孩子们吃饭,就这有时还要打个折扣。文丑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住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骑单车,他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机构里有女孩子喜欢甚至男的也有的会朝他表白,但是文丑总是一个人。 行城的夏季天气多变,文丑刚上三楼拧开门锁外面就开始下起大雨来了。歇了一口气,幸好明天不上班,文丑讨厌湿漉漉的天气,路上有水会弄湿他的裤腿,弄脏他的鞋面,而撑伞是世界上第一累人的事儿。 文丑锁好门把啤酒拆出来放在茶几上,进厨房把中午做的菜拿出来热热,又做了一个炒青菜,拿出花生罐子倒出一小碟盐花生,一切准备好就是他今天的晚饭。 啤酒入喉的时候起泡炸裂像是在嘴里放了一个小烟花,一口下肚人和胃都通畅起来,文丑享受这种时刻,一个人微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颜良,文丑从来没有想刻意忘掉他,平常也不会特意想起他,只是这种时候回忆总是随着酒的气嗝上涌,告诉他,被藏起的夏日往事。 大多数时候文丑都觉得自己在慢慢枯萎,颜良短暂的把他扯住,像夏天里抓不见的流星尾巴。所以当颜良在夜里覆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往外爬了爬,他喝了酒,文丑想,这下难缠了。嘴里蹦出来几个字试图让颜良清醒清醒。 颜良,你这么对我,爸爸知道了要生气呢。 颜良单手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拖回来,文丑还想挣扎一下现在就彻底放弃了,任由颜良碾过他的唇瓣,舌头伸进他嘴里攻城略池。 颜良伸手脱他的衣服,文丑总觉得颜良今晚很急色,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想。 爸爸?你爬上我的床,还在乎他生不生气? 颜良扣着他的腰把文丑在床上翻了个个,润滑剂不要钱似的就把他臀间挤,把臀瓣都抹的亮晶晶的。文丑只在被进入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哼,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喘哼和rou体的拍击声,他不说话,颜良也不说话,气氛暧昧又诡异,文丑薄汗涔涔,被扣住的腰几乎是浮空着钉在人身上,今晚不知道要几次.,圆白的脚趾紧崩着,细腰无力地塌陷下去,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在人为的海浪里浮沉。 天边翻了鱼肚白,文丑才安静睡下。颜良看着他很乖的睡颜,酒醒了才懊恼自己把人弄得狠了,后半段时文丑求饶,哥哥老公混蛋一通乱喊,直勾得身后的人进的更深,颜良捞着文丑紧绷的小腹,微微一按就让文丑缴了械,后面却没停,文丑回过头讨好他,亲他紧抿的唇。 正面好不好,让我躺一躺,求求你了,腰好痛痛啊老公,让我躺一躺。 颜良如他的愿,让他平躺着,枕头垫在腰下让他好受些,然后又开始新一轮攻势。 第二天颜良就走了,文丑一觉睡到十二点,中途短暂地清醒了下填了两口饭进胃又沉沉睡去。梦里云谲波诡,几乎跑马灯一样过了他的前半生,被*死好难听,但文丑只觉得这是死之前的人生回忆录,其实他只是被*晕了。 文丑八岁之前就跟着母亲生活,他的母亲很美,所以才被他父亲看上,偷偷生下他是母亲计划的,以此博得上位是一条冒险的捷径,但让女人失望的是,男人的正牌妻子家大业大,男人敢偷腥但不敢光明正大与正妻刚,偷偷生下的男孩子样貌柔美把自己学了个七成,却半点不像他的生身父亲。 女人最终放弃了上位,拿了男人给的一百万跑了,留下了只有八岁的文丑独自面对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的妻子,他的父亲的儿子。 颜良。正牌少爷。 第一次见是在正牌少爷的学校,父亲送正牌少爷上学,他和母亲在暗处偷窥,其实他也该上学了。母亲告诉他从那辆车上下来的就是他父亲,但他没看,只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少爷。只一眼文丑就记住了。 直到后来爬上少爷的床,文丑都没想过要和他成为兄弟。大概颜良那个时候想过,也抵不过他心术不正。 总归是自己的种,颜家还是留下了文丑。上了户口文丑连名字也没有改,母亲生下他带着怨的,大概是后悔了,生下他发现是男的又把他留着了,养着养着发现样貌半点不像筹码要有的样子,所以带着怨给他起了这个名。 虽然一起长大,俩人却没有见过几次面,文丑一步一步像个透明人一样长大了,普通公立小学,普通公立初中,普通高中,而颜良一路都是贵族中学精英教育,等颜良逐步接管家里的公司,才发现自己的便宜弟弟也长大了。 成年后的第一天文丑就爬上了颜良的床。颜良是真的把自己当弟弟,此前还会帮他洗内裤,出门回来都会给他带点小零食,有时候文丑晚自习回家爸妈不在颜良还会给他下一碗面条,但文丑才不要什么兄友弟恭。 或许自己遗传了他的母亲的坏心眼,平心而论颜良对他很好,没有话本里那种正牌少爷欺压私生子的剧情,甚至还会在正牌夫人为难他时帮他解围,只是那些青春期旖旎的梦境,梦的全是颜良的大手,欢愉会上瘾,反正自己早晚要走,不如遵从内心好。 第一次上床颜良也是醉的,手下的皮rou嫩滑,十几岁的小孩身条都是青涩的,颜良有意拒绝,只是文丑不知道哪里给他搞了药来。颜良推开他一次那人缠上来一次,像一条刚修炼成人的小蛇精,只求欢愉不知死活。 醒来颜良发现小蛇精几乎被自己弄得半死,浊液干涸在腿间,腰间和小腹,全身连片的红印和牙印,腰间和脖颈处是重灾区,后xue隐隐有撕裂的迹象,颜良的痛苦转瞬即逝,把小蛇精包好抱起来就要去医院,下楼的时候遇到母亲,但她只是瞥了一眼却没说话。 文丑是怕了,是他不知死活,是他下贱不要脸,总之那次过后他就躲着颜良走了,青春期的激情在想到颜良的大手握着他的脚踝把想逃跑的他拖回身下继续cao干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完了完了,颜良把他搞阳痿了。 文丑第一次逃跑的作案工具是共享单车。 秘书送回来不少套子和油,他哥要回来弄他了。文丑想起颜良出差半个月,余粮可以把他做死两遍,因为事不过三,三遍他就真死了!于是秋高气爽,十九岁的文丑他离家出走,不带一猫和一狗,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被颜良的人抓了回去,结果是在车上被控制着要害朝颜良哭着道歉说再也不跑了。 颜良做了个爽,文丑两股战战,漂亮的脸愤恨交加,报复不了颜良就把他高贵的几十万一盆的兰花浇死了,也不吃他做的饭了,抓他回来的保镖也记恨上,挑了个机会把一米八的保镖绊了个狗吃屎。 第二次逃跑是因为颜良要把他带进公司了,来了来了,这一天还是来了,要在办公室搞了。文丑沉淀了两年,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做逃跑金丝雀了。然而颜良只是想着把文丑带进公司历练历练,以后在他手底下做个管理层能养活自己就好。 颜总裁怀揣着好心情回家,只见他富丽堂皇的家里一个人都没了,他小没良心的的小蛇精又跑了,这次留了张纸: 亲爱的颜总: 先走一步,勿念!ps:冰箱有一罐冰啤酒我喝不完了你记得拿出来喝。pps:这里是我的饭卡,你往里面充的五十万我只花了1247.8,你记得找学校退钱。 此致!敬礼! 文丑 很好。 颜良几乎要捏烂了这张纸,咬牙切齿地叫来保镖。 找,他跑不远,找到把他关到二楼去。 文丑还是被找到了,保镖花了三天时间才在车站截下他,沉淀两年是有用的,知道了不能用身份证开房,也不能坐高铁飞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颜氏保镖的能力。不用交通工具走不远,沿街挨个问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穿得很贵长得很漂亮的小公子路过,然后查查监控,锁定他只是分分钟的事,只不过文丑前两天睡得桥洞属实离谱,保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金枝玉叶的小公子睡了两天桥洞。 绑好了送去二楼。颜良回来的时候文丑已经睡了一个下午,颜良抚摸着文丑的手腕,有被抓时勒红的的痕迹,当初的小青枝如今已经抽条了,全心思要跑,可是当时是他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