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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总躲躲闪闪,后来干脆说不吃,不干净。朱染就笑,把手里的菜慢悠悠的往自己嘴里放,又伸出舌尖儿舔舔嘴角,过程一直看着迟冬至,眼里溢出狡黠又含情脉脉的光。迟冬至从没这么被一个清白关系的男人赤|裸裸的、目的明显的打量过,一时间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撵走他不忍心,只想自己走的远远,远离这不在她适应范围之地。朱染这时就照例会收回目光,把话题扯远,多放醋啊还是多放糖啊,咸了不好,得淡些。迟冬至放下心的同时也再一次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难道真是为了那一夜撑伞的缘分吗?这都不至于吧?“如果有梦想,我得扞卫。”朱染是这么说的,“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做。有些人碰到了,时间合适,又有机会,我为什么不努力?”“可这很难……”“可我努力过,就好。回忆本身非常美好,只要你能让过去的都过去。我等你。”朱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是很安慰性质的抱着迟冬至,语气坚定,对未来的看法是一片光明。迟冬至,又茫然了,他总是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换一种活法会更精彩,只是这一步迈出去,很难。****沈灵又打来电话,说是要走,希望她能去送。迟冬至觉得再拒绝就没有人情味儿了,晚去一会儿就行,起飞之前赶到见一面,想来在机场沈灵也没什么好劝的。正好朱染也要去机场接人,坐了趟顺风车。迟冬至打趣他说,什么事儿你都能挨上号。朱染老无辜的举手,这次真是凑巧。两人到机场后兵分两路,一个去接机,一个去送人。迟冬至赶到时已经快登机了,看到很明显的一身军绿,她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梁夏末,把心里那几股不高兴压进肚子里,漫步走过去。沈灵眼风扫过来一眼,却没有看到她,依旧跟梁夏末谈笑自如。梁夏末也是拒绝了好多次,最后也觉得再拒绝就没人情味儿了才过来的,沈灵像是旅行,小行李包一只。梁夏末歪着身子抽烟,懒洋洋的问,装的什么呀?“几包麻辣烫底料。”沈灵说完看着他笑,“你看你那德性,跟迟冬子一个调调。”“我媳妇儿嘛,我们能不像?”沈灵眼睛转了几转,勾勾手指,“过来。”梁夏末低了低头,“什么事?”“再近一点。”然后在梁夏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侧着身子勾下他的头,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死马当活马医吧朋友,给你们一点教训。”梁夏末睁大眼,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想忽略那种可怕的预感,猛然转过身,看到迟冬至怔怔在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梁夏末背对着她,身体把沈灵挡了个半面,可以看到在亲吻,是脸、是嘴,不知道。迟冬至垂下眼,几种滋味涌过心尖,最后再三告诉自己:不管他们是接吻还是友情式的亲吻,不管沈灵是无意还是故意,这都跟你没关系。沈灵也没动,没打招呼,拿着机票在梁夏末脸上左右拍了两下,“绝望中的希望,或许并不是悲剧。”冲迟冬至挑起嘴角,转身入关。梁夏末所有心思和目光都落在迟冬至身上,几乎麻木胆怯的迈步走到她面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迟冬至不知道说什么,索性闭口。“谁他妈知道沈灵发什么疯,我事先真不知道。”迟冬至想想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说没关系,我们都离婚了,这太做作。说你亲谁关我屁事,我一点不生气,这太明显的酸了吧唧。况且,谁说她心里很平静,在意会有,出发点不一样,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立场了,红本早就换成了绿本。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她没时间调整好心理,索性什么都不说,扯了扯嘴角,尽量想平静些,只是多难看她不知道,甚至梁夏末都没心情理会这个笑容有多难看。“冬子你信我。”他咄咄逼人,迟冬至只想尽快离开,僵着笑,僵着脖子点点头,“我还有事,跟同事一起来接人,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转就要走,梁夏末拉住她,狠狠的手劲,几乎把她手腕拧碎,她却没怎么感觉到。“真不关我的事,冬子你信我。”第四十八章本来约好接了人一起回市里的,朱染接到人却打不通迟冬至的电话。半个小时后,人家不干了,中年美妇揪着朱染的耳朵抱怨,什么人啊这是,架子这么大,接男朋友的小姨也能失约?朱染任她拧,一心着急,“我们一起来的,就怕走丢了,小姨你再等一会儿,我去那边看看。”一圈转回来之后还是没人,电话依旧打不通,只能打车回市里。朱染的亲生小姨,陈洁,坐出租车坐出了高级宾利的气质,摆弄着指甲看,“朱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非让我先看看。”“不让你看让谁看?”陈洁一挑眉,玩味儿的说,“你爹呀?”朱染嗤笑一声,“别闹。我不让你回来你就不回来?你不是要给我撑腰吗?”陈洁坐正,伸出一根手指比划,“我可不是为了女人的事给你撑腰。”“都一样。”朱染看着窗外说,“那件事情办安稳了,这个女人我才能放心拥有。想邀请朋友来做客,得先把家里打扫干净才行,不是吗?”陈洁笑了,“这女人多大魅力啊?至于吗?”“你们觉得不,但我喜欢,我能看到她的好,就至于。”“二选一呢?外甥,你怎么选?”“没有二选一,我是都要。”朱染看着车窗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朱染我可告诉你,这个女人顺便你要了我没意见,但二选一的话,你必须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你爸,你反抗不起。他开始干预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朱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越来越浓。朱染这晚最后是在宿舍楼下的车里把迟冬至找到的,半夜十二点,她好像已经睡熟过去了,整个人俯在方向盘上,身体均匀起伏。朱染敲敲车窗把她叫醒,迟冬至迷茫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看到朱染后把车窗摇下来。“怎么不上楼睡?”“再坐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了。”迟冬至看看手表,“这么晚了呀,不小心睡过去了。”朱染借着路灯的光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