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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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差,但对于基督徒的她来说不是好东西。为了拯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还是坐下来拿起刀叉,慢慢吃起来。 在沙克达家薇薇吃了不少rou,她感觉这味道有点像鸡rou,还有些像兔rou,叫她拿不准。吃到一半她才问他这是什么rou,他说这是鳄鱼rou。 沙克达还是第一次看到薇薇脸色这么难看,笑着追问她怎么了,又不是老鼠rou。 “主说‘凡用肚子行走的和用四足行走的,或是有许多足的,就是一切爬在地上的,你们都不可吃,因为是可憎的’。鳄鱼是用四足行走的爬行类,我不能吃……” “哦,”沙克达信口开河道:“那你放心吧,这条鳄鱼在被料理前少了一只爪子,所以它不是四足是三足。” 薇薇强调道:“重点是它在地上爬行。” “这条鳄鱼去过马戏团,它是用后肢站立起来行走的。”沙克达看她不信,用手机搜了张鳄鱼在水中的照片给她看。照片上的水很清澈,一看就是养殖在室内的鳄鱼,鳄鱼平时在水中只将眼睛露出水面,余下的身躯都藏在水面以下,看着确实像直立行走,他了解鳄鱼的习性才这么诓她。 薇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默默吃掉了这块鳄鱼rou排。 “那什么,你要来点红酒吗?” 薇薇点了点头,耶稣把他的血变成红酒分给了信徒,所以基督教是不禁酒的,只是不提倡醉酒。 沙克达有品红酒的爱好,他家有许多昂贵的红酒。他打开柜门挑选了一瓶赤霞珠,但是一想到要醒两个小时,又放回去换了一瓶可以即饮的桃红葡萄酒。 他拿两个高脚杯各倒到杯子三分之一的位置,递给薇薇一个,和她碰了杯,清脆的一声。 薇薇是未成年人在被他抓来以前没有喝过酒,自然也不善饮酒。然而沙克达从来不在乎这个那个的,这可是他家,只要回到了这里不管何时他都想尽兴,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要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透明玻璃里酒液泛着晶莹明亮的樱粉,光是看着这颜色就让人联想到樱花。葡萄酒香气浓郁,非常好闻,她捏着杯柄浅啜了一口,口感相较于他上次用嘴喂她的单宁要干爽许多。 她喝完这杯觉得还好,没有上次那种血涌上头的醉意,是方才吃过东西的缘故。沙克达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哄她喝,喝完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的意识稍稍恍惚,身体轻飘飘的稳不住。 他没再灌她,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他大腿上,又点了根雪茄同时享受尼古丁和酒精的双重刺激。 酒劲上来薇薇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没到失去意识那种程度,所以她认为这还好。她靠在他胸口,已经不像刚接触他时那样讨厌烟味了。她缓慢眨着眼,抬起头盯着他手里的雪茄,眼神好奇混合着怜悯。 他问她在想什么,一想到她会说的无非又是那神神叨叨的一套,于是补充道:“你的回答不许和你的信仰有关,我不要你以基督徒的身份回答。好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薇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抽烟真的有那么愉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抽烟的人对抽烟的人会有个误解,以为抽了就会很爽。一旦对其上瘾,不抽了反而不自在。你以为我在享受,其实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回归正常,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已。”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白烟。 他的话精准戳中了薇薇的点,沙克达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兴奋起来,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开始说个不停:“果然如此,主叫我们不要贪恋rou体上的快乐是有原因的,沉迷烟酒或是其他的不良嗜好只会适得其反招致更多的痛苦。” 又要向他大肆宣传上帝的正确性了吗?不过沙克达很少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平常她都是恬静隐忍自制,被责骂也只会表现得温驯,现在如此强势多半是酒精作用。 他嘴角含笑,静静听她废话了半个钟头,嗓子哑了仍有说不完的话。 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拿掉雪茄,亲亲她柔软的脸蛋,又把他粗糙的脸在上面靠了靠。她不说话了,很乖巧地把腿蜷上来,倚在他胸口。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浓密的长睫毛,犹如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那样一时扇动一下。 4 沙克达叫她主动点,是因为薇薇习惯一丝不挂地待在房间里后愈发像具尸体,被他侵犯时她就咬紧牙关祈祷时间走得快些。除了一些无法控制的身体痉挛和嘶嘶的吸气声外,她能不动就不动,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趣,为此沙克达经常骂她是“濒死的母狗”。 现在他知道骂她也没有用,基督徒都是受虐狂,他越侮辱她她越来劲,所以他用鼓励的语气:“你其实会zuoai的,只是不想对不对?乖孩子,多摸摸叔叔的jiba,对,就是那里,真听话。” 薇薇听着他的夸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一手抚摸他上身的肌rou,一手撸动着他的roubang。 沙克达的肌rou不是白长的,他力气很大,上次跟她zuoai托着她的腿轻松把她抱起来,干得她xiaoxue里的水源源不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交合,薇薇有点湿了,并且对此感到自责。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向主忏悔,她是那样希望仁慈的主会宽恕她,但眼前的难关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来渡过。 薇薇今天穿了条很短的裙子,没穿内裤,所以一直夹着腿。他从后面摸了摸她的腿根,手指摸到黏液时笑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到飘窗那里,和她一块坐在上面:“来让叔叔看看小薇的吻技有没有进步吧。”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见薇薇犹豫,他伸手把窗帘拉上制造了昏暗的环境。她这才努力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嘴唇。他低头配合她,张嘴放她的舌头进来,感受她的挑弄与探索。 她抓着他的手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胸,他想调侃她几句但是忍住了,怕弄得她不好意思做不成。她太害羞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她舔舐着他嘴里的嫩rou,调整呼吸的节奏,慢慢转动脸颊,比第一次接吻时有很大进步。 舌尖扫过他的牙根,弄得那里痒痒的,他心也痒痒的。她把嘴移开,他趁机掏避孕套的时候听到她说:“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真煞风景,不过沙克达转念一想他们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之后再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他满口答应着,薇薇下定决心跨坐到他身上,脱掉了连衣裙。不得不说她奶子被释放出来摇的那一下是真好看,沙克达强忍住把玩它们的冲动,静静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笨拙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阳具拿出来,湿润的xue口在柱身上摩擦个不停,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yin荡的行为了。她另一只手解开沙克达马甲和衬衫的扣子,拉开领口露出他的胸脯,唯独宝蓝色的克拉巴特领巾留在裸露的胸肌上。 小羊羔揉着他的胸肌,用她的舌面刮过他的奶头。沙克达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体型不匹配,她就连吸他的奶都需要仰着头才好做到。 感受他的roubang在她的摆弄下充血变硬,薇薇将它对准xue口,再用自己的身体把它一点点吃进去,性器撑开内壁让她感到被填满的充实。 她开始动腰,微蹙着眉,像是吃了很辣的东西那样张着嘴喘气,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么让他有感觉。这么好的身材基础摆在这,主动起来的她无疑是个能让同龄男生发狂的性感尤物。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对神不敬的下流话,薇薇有些不快,但xiaoxue里的水更多了。她哀求他不要说了,他才不听她的。薇薇别无他法,用一个吻来堵住他的嘴,他这才停止对上帝的语言亵渎。 薇薇不喜欢骑乘这个体位,她发现自己一上下动作就会让奶子剧烈晃动,这样的自己简直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想只要让他满足就可以了,自己能否高潮不重要,可沙克达的耐力就是比她的久,她高潮得腿都软了,头抵在他胸口,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她被插着休息了一会,继续发力动腰,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几滴。终于,沙克达抬着她的腿退出来,让她下去。 她跪在他两腿之间,摘下避孕套看见红彤彤的guitou上已有不少前列腺液跑出来,牵出一道银丝。沙克达总说让她吞精是给她的奖励,在她看来这只是腐臭污秽之物。 两人曾经就这点讨论过,他诡辩说能让女人怀孕的jingye自然与生命有关,喝下去是好的。而薇薇阐述了宗教方面的观点,宗教认为某种东西脏不是说这个东西不卫生,而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她不想要受孕,所以jingye不该进入她身体,而他强迫她的行为也肮脏的。 这下沙克达无话可说,但照样让她吞精,鲜少射在避孕套里。 射在她嘴里后沙克达意犹未尽,抱着她去卧室往床上一扔,从抽屉里拿出几样情趣道具。 情趣道具对她而言犹如刑具,是魔鬼的玩具。粉红色的口球封住她的嘴,让他耳根清净;红皮项圈上有许多金环,可以和她手腕上的皮铐连在一起;缀着金蝴蝶结的乳夹主体是透明的,即使夹齿嵌入她的rou,也能够让他看清她完整的rutou;双头跳蛋一头就着黏液毫不费力地推进去,另一头用胶带固定在她的阴蒂上,打开开关开始震动。 薇薇本能地想夹紧腿,他不允许,用膝盖把她的腿压住。他的动作不带情欲,好像教练在纠正学员的动作。 沙克达拿起手机进行录像,薇薇用眼神请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笑着说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她爸,让她爸用这个撸一发。 阴蒂上的那枚跳蛋挨着薇薇的尿道口,而里面那枚被他推到了G点。视频里薇薇膝盖被压住陷下去,背靠着床单,连接跳蛋的白色电线从下体拖出来。 累积的情欲折磨着她,她无助地上下挺腰,明明是挣扎的动作却好像正在被空气cao干。 沙克达推算时间觉得G点被弄得差不多了,捏着线子把跳蛋从她xiaoxue里拽出来,用沾满湿热黏液的跳蛋去刺激她翘挺的rutou,在上面打转。四五分钟后,薇薇的口水从口球的孔里漏出来,她忍到极限,大张着腿,抽搐着从下体里喷出一股清液。 沙克达录制完毕,这才慢悠悠地解下道具。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xiaoxue,仅仅用舌头舔几下,就让还在体会高潮余韵的薇薇忘情地用腿夹住了他的头。她不自觉用力把阴部贴在他脸上,回过神来羞愧难耐,但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酡红色,不能更红了。 他把录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让她看,视频里的她被跳蛋强制高潮时翻着白眼的样子实在丑陋。 他开玩笑似的说要把这发到网上去分享给别人看,比起被陌生人看到裸体,薇薇更在意的是罗马教皇曾经劝诫过神职人员不要看色情片,魔鬼从那里进入灵魂,她不想害得别人堕落,所以恳求他不要这样做。 欺骗薇薇的次数多了,她总算发现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配合改变主意。明白他有多堕落后,她便不再请求他不去杀人,可能他觉得这没什么,但是薇薇认为她使得他说谎是在徒增他的罪孽。 到沙克达家后薇薇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了,现在她的每一份坏心情全能归咎于他,不单单是他的某个行为,而是他这个存在就是一种祸害。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因为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可救药的灵魂,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回头,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它。 薇薇痛心于他的傲慢无知,她在忏悔本上写下了对他的看法,沙克达也看到了。她坚信他如今所得到的称不上是有益的快乐,在末日审判过后他会将一切罪孽偿还。此外,她还觉得他傲慢、贪婪、好色,他的冥顽不灵让她气馁灰心,毕竟她是想要引导他走上正道,可那也要他配合才行。她没有能够感化他的力量,反而是被他拖着往邪路上走。 5 沙克达早看透了爱情的本质,所谓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其实都是人体激素的作用。人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和另一个人长长久久,随着时间流逝激素消退,人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对当初的誓言做出背叛的行为。 最近他对这个可爱的女孩有了这种冲动,尤其是当他给她好好打扮一番后,那种激素分泌让他心动的感觉频繁出现。他给她扎双马尾,穿黑白经典款的女仆装,在她头上戴好喀秋莎后他端详了她好半天,久到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感性上他想要留下她,但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对的,而且他很清楚遵从理性才是正确的选择。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一段时间,等激素和激情消退,他就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了。 又一次情事结束,他搂着她感慨:“薇薇,你和你mama长得真像。当年我好爱她,爱到想和她结婚,但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你了。” 薇薇发问:“你和我mama是怎么认识的?”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抽着雪茄,看上去在回忆往事。他不肯告诉她他和她mama的故事,只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和你mama性格也很像,都非常固执。她死了这么多年,我也拿不准自己还爱不爱她……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代替不了她,同样她也代替不了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特别的存在。”他沉默了一会,薇薇休息好要下床去洗澡,他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沙克达对她看的很紧,如果她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他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刻也不放松警惕,薇薇从来没有可乘之机。 调好水温后薇薇走到淋浴下面,沙克达胸口贴住她后背,她没有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容忍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按理来说刚才泄过欲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想做,他只能说都怪该死的性激素。而且一想到他们相处的时间有期限,沙克达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碰碰她。 他一条胳膊从后面锁住她的身体,右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转脸。他伸过脸去和她深吻,射过两次的roubang又硬起来抵在她后腰上。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的身体,薇薇没有办法用鼻子换气,憋气憋得难受在他怀里挣扎,他吻够了才松开她,让她呼吸。 他看着她身上凌乱的鞭痕,用手指碰了碰,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但是他看出来她不怕他,这让他感到稀奇。过去被他调教的女人全都畏惧他畏惧到了骨子里,打得狠了的基本上一个月就能做到行令禁止,她却不怕他。 薇薇一言不发地清洗身体,他用独手挤了洗发露帮她给头发打沫子,问她:“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我说的不是今年,那时候你还小,我想你肯定不记得了。” 她试着回忆,但是对他没有半点印象,于是给出了诚实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沙克达也没有卖关子,提起旧事,让她的思绪回到十一年前。原来那个雨天她钻进的是当时沙克达为自己准备好的一条快捷逃生通道,那会他还个行事冒失的人,做事不够周全,随便用木板把两边洞口挡起来。那条隐藏的通道是他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按照他的预想,哪怕他不能靠这个摆脱追兵,好歹能拖延个一定时间。 结果好巧不巧那天出了意外,他挪开木板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抱着一条小狗,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他是成年人记性比小孩好,记住了很多薇薇忘记的细节,比如说那天他和她有过对话,他让她出来,但她好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 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不把她卷入这起事件,复原木板,用一旁的大石块抵在上面,免得她出来。之后?之后他就被追他的人带走在别的地方狠狠收拾了一顿,几个小时后被揍得一身伤的他回到那条巷子,把薇薇放了出来。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他脊椎骨差点被打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害了他,但她的发色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蒂蒂,所以一念之仁放了她。 天生拥有水蓝发色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少见,所以他也没把她和蒂蒂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了两个月在一次宴会上他又遇到了她,她跟在寇布拉身边,他怎么会不认识娶了蒂蒂的男人。这下他明白她还真是蒂蒂的女儿,有些心情复杂。那时他还不能很好地释怀,薇薇身上流着他爱过的女人的血,却也流着令他不快的人的血。当然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都是小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讲出来也不会让他情绪激动,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薇薇问他他是因为mama才拐走了她的吗?他立刻就摇了摇头,嬉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你爸指使我这么做的,你信吗?” 薇薇早就习惯了他满嘴鬼话的样子,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很难判断他。她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会变,她抵抗他的侵蚀这么久有些累了,不想再把精力放在用来说服他上,因为她看不到改变他的希望。然而眼下的情形让她无法为有困难的人奉献,教义又叫她燃烧自己燃烧到一点不剩,所以她明知沙克达是一片不会被点燃的沙地也要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 现在她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扭动着身体,而他给她身体涂沐浴露的同时还在爱抚她。薇薇庆幸他只有一只下流的手,一只手尚且挑逗得她情难自已,要是两只手那她都不敢想。 他懒得出去拿避孕套,为了不让她怀孕就走后庭。缺乏润滑插进来的一瞬间带来的剧痛让薇薇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被哗啦啦的水流声遮住。沙克达一边抽插一边继续给她洗澡,洗好他也快完事了。 他拔出来洗自己的jiba,几绺血丝混着水流入下水道,薇薇哼唧呢喃的声音激起了他的可爱侵略性,忍不住给她来了一记压颈锁喉,差点没把她勒晕。 射精过后沙克达感到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在为这份关系感到失落。他想要提醒自己两人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他又不会和她更进一步,但……为什么不呢? 人没了良心会发现这个世界意外地广阔,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这个想法一出,沙克达意识到自己正向着危险的边缘滑去。可能是这张脸和蒂蒂太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容易让他想起蒂蒂。为了逼自己认清现实,他蒙上她的眼睛,抱她去坐三角木马。 让她骑在三角木马上的时候,他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昏过去,尽量和她聊她感兴趣的东西。和薇薇接触的时间一长,他对于《圣经》里的一些故事也有所耳闻。 他对上帝依旧是不屑的态度:“其实你们很慕强对不对?上帝就像一个暴君,用恐怖的手段镇压不相信他的人,给埃及降下十灾让恐怖在那片土地上蔓延。因为十灾埃及死了多少人,难道那些人都是罪人,就没有无辜的吗?又不是索多玛之城对吧,还有大洪水灭世。” “不是的。”薇薇吸了吸鼻子,“祂那么做只是想让埃及人民能得到祂的福音。”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信上帝的人该死。” “主已经消灭了所有无可救药的人,也就是说现在活在世上的都是可以有机会得到救赎的人。”薇薇在三角木马上很不舒服,但是沙克达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下来,她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像是在自我鼓励:“主只会给人们能够通过的考验……” “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说的那是幸存者偏差。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你就会说你是以另一种形式通过了考验,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总之宗教疯子都这样,无论什么情况都有一套可以应对的说辞。” 薇薇不挣扎了,尽量稳住身体,深呼吸来忍受三角木马带给她的剧痛。有些事情沙克达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这会他在她耳边和她讲述他的发家史。 他罪行累累,要是干的每件事都留下证据足够他被枪毙十几次。他以前制毒贩毒、贩卖人口,聪明人都会想办法包装商品让其升值。毒品利润本来就大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人不一样。就和训练有素的宠物在市场上要更受欢迎一个道理,沙克达年轻时在团队中的工作是把同伙拐来的女人调教成合格的性奴,再卖到地下妓院。这种商品比起没受过训练的商品要更让客人省心,地下妓院收调教好的商品价格比没受过训的要高50%。钱是他们做坏事最大的动力,值得他在把商品出手前花费精力去加以训练。 他们团队盯上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知道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会更容易认命些,打几顿给点甜头就听话了,特别好调教。 蒂蒂出身名门,自然不是他们会选择的猎物。沙克达和她的恋情跟他的生意没关系,蒂蒂对于他在干的勾当也并不知情,否则据沙克达对她的了解,富有正义感的她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让她在已经和他有过rou体关系的情况下选择了分手。 沙克达以为她这种传统家庭出来的小姐会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他们的结婚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自己跟她睡过还是被甩了。他反思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心,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 被蒂蒂甩了后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中意的女人,那是他的商品之一。她看着聪明,知变通,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足足有半年,让他对她建立起了信任,也生出了把她留下来不卖掉的心思。让她怀孕后沙克达有些懈怠,甚至打算再做几单就金盆洗手。可惜她还是不够聪明,表面上跟他柔情蜜意,结果还是想逃走。如果她直说想回家,他未必不会给她机会,毕竟她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家庭,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想拿着证据去报警。她不是不知道他干了多少龌龊事,一旦被抓可不是坐几年牢就能了事的。她想毁掉他,多亏他早有防备,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是继蒂蒂之后沙克达遭到的第二次背叛,沙克达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去喂了鳄鱼,连骨头都没剩下,和她有关的东西也销毁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他不奇怪她恨他,她有充分的理由恨他。她在他和自由之间选择了自由,那他只能让她永远闭嘴。虽然道理他都懂,但亲手杀掉她后他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像被砍手那次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做事都提不起劲。 自那以后他就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商品,即便发生rou体关系也不再付出哪怕一份真心。这对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的他来说并非难事,有良知的人就别走这条道,走这条道也走不远,只会变成路边的白骨之一。他走的正是这条沾满血污的路,赚的也是把别人敲骨吸髓榨出来的钱,不得不说正是这份无情与坚定成就了今天的他。 现在毒品和人口贩卖的生意远不如以前好做,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沙克达早不靠这两样赚钱了,如今他的主业是赌场,其次是军火倒卖。色情行业还是一如既往的低风险高收益,但他并不后悔当年拒绝和唐明联手开地下妓院,虽然分红很可观但经历了背叛后他喜欢不留活口的做法。 知道他过去是做什么的人不多,原来的团队散伙后他就彻底不碰人口贩卖了。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才会接那么一单,卖对方一个人情。他帮那些变态的权贵调教性奴,有时还会被要求不能破处。最离奇的一次客户要他调教他的亲妈,一个岁数比他都大的贵妇人,好像是母子关系不好才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要不是牵扯到那个田家,他真不想掺和这些大家族的破事。 对年过四十的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意义不大,进入社会以来他头一回对巨款不感兴趣,甚至想倒贴钱求人家别让他接这单。 田家人给的这笔要说精神损失费都该不止这个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属于题外话,他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薇薇收回她的话。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有回头路可走,即使听了这么多,薇薇依旧一脸认真地告诉他还来得及,想做好人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一把摘掉眼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说谎的色彩,但是失败了。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劝诫他,而是像《圣经》中圣人做的那样,真心实意想要点醒执迷不悟的无信仰者。 他哈哈大笑,说她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愚人。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尽管薇薇由于体力过度消耗脸色惨白,但她的气势仍旧很足,眼神炯炯好像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方。 6 沙克达旺盛的好奇心催使他想要做一个测试。 她知道每周别墅的佣人会有一天假期,那天他会自己做饭。在佣人放假的那天早上,他把客厅布置的像是有人来访一样,把大门打开,最后才悄悄打开她房门的锁。 他找准角度往地上开了一枪,然后用刀戳破一条腿上的血包,假装自己中枪了,用枪声把她引出来。薇薇看见倒在地上的他,第一时间冲过来察看他的情况,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 把他搀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看到门是开着的。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要离开他,她说她只是想去关门防止袭击他的人去而复返。 沙克达一边演出中了枪痛苦、虚弱的模样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他松开手后她只要有一丁点逃跑的意图,他会立马以最快速度追上去把她抓住。 薇薇关上门就回来了,找他要手机想打120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 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部位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这么多!” 沙克达说他自己能联系到医生上门,然后指挥薇薇去拿急救包给他做应急处理。所谓的医生是他手下特工伪装的,在他来之前薇薇一直陪在沙克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