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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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入画的江南,两道人影执伞漫步在青石巷,忽而街道前头一阵喧闹声响,几个书生被扔出了翎湘楼。 “有小爷我在,我看你们谁敢再踏足此地。” 一华服男子甚是嚣张,扫了一眼地上的众人,冷哼一声转身又进楼中。 围观的路人交头接耳。 “听说今天是翎湘楼花魁拍卖初夜的日子。” “怪不得那人那么嚣张……这是把花魁视作禁脔了啊!” “这翎湘楼能同意?” “那可是元婴大能唯一的嫡子,翎湘楼也惹不起啊!” 任安乐闻言好奇地看向翎湘楼:“那是什么地方?” 韩烨有些不好意思:“没…那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先走吧。” 任安乐撇撇嘴,嘟囔道:“你小子肯定是在骗我,你看旁边那些人,看那地方都像三天没吃饭突然看到烧鸡似的。” “我要进去看看!”任安乐一锤定音,径直往楼里走。 韩烨仔细整了整戴在头上的幕篱,无奈跟上。 ——— 金陵多富丽,翎湘属第一。 花魁负清音,一笑千秋金。 一副纨绔做派的公子哥儿左手执壶右手执扇,朦胧着醉眼踉跄着脚步去追随花魁蹁跹的倩影。 乌泱泱的一团,不可谓不烦人。 其中一男子醉气熏胧间,指尖摇摇晃晃发出一道剑光,欲要留下那花魁,却恰巧割裂了韩烨的幕篱。 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的人都停下了喧闹,看向露了真容的那玉人。 韩烨被这些目光看得有些尴尬,抬手欲将紫纱合上,却一把被人拽住了手腕。 “这是哪来的美人?”酒气满身的公子哥凑近将那张玉容细看,“我在这金陵,怎么从未见过这张脸啊?” “可惜是个男人……”有人惋惜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候驯服一男子,可比……刺激得多。”有人悄然反驳。 韩烨挣开被紧攥的手腕,偏过头躲开那些窥伺的目光:“还望这位公子自重!” 可惜这些金银窝里养出的人最不懂什么叫自重,有兴趣的没兴趣想凑个热闹的都一窝蜂涌上前来。 直到一直被忽视的任安乐被吵烦了,xiele点气势将那些胡闹的人全部压制住,然后拉起韩烨的手宣布道:“这可是我的人!”换来韩烨震惊的目光。 任安乐没管,牵着韩烨的手大摇大摆地绕过人群走向二楼。 楼中总管顶着压力出来了,他陪笑道:“不知二位有何吩咐?” 任安乐指了指花魁:“我要她。” 总管为难地看了韩烨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向任安乐行了一礼:“大人请先入雅间,琳琅马上就到。” ——— 美人依兮,如珏润兮,美目盼兮,似情意兮,以舞动兮,恰如此时。 任安乐赏花赏醉赏这满目琳琅,渐渐地,便醉倒在桌上。 韩烨坐其身旁,无动于衷。早些年身为大靖太子之时,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场面。 鼻尖萦绕的脂粉香渐渐浓了,韩烨忽觉睡意汹涌。 琳琅渐近。 “不好,是迷药!”韩烨心中暗惊,但这时屏息已无用处,他渐渐陷入昏迷。 …… 身体奇怪的很,有一种似痛非痛的感觉在经脉中蔓延。 韩烨逐渐清醒,却怎么都提不起劲,也睁不开眼睛。 直到有一只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衫。 “哟,这人能玩两处呢!”一道浪荡的声音响起。 “错了,是三处。没见他上面还有一张嘴嘛!”另一个人笑着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