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处理
“我只是想了一下，谁知道控制……”确实是因为自己开始胡思乱想后事情失控的。 朴志晟很快的打断他：“交给我来控制，你做到了吗？” 钟辰乐低下头，朴志晟还在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栗子色的头顶摇了摇，蓬松的碎发跟着晃，透出来的耳朵红到滴血。 朴志晟脸色不变，手早已经勾上了银色的链子。 不动声色，不闻声响，露出腰间的少年，咬着唇忍不住喉头一滚，泄出一丝轻哼。 欲出未出的麻痒感一点点拱着他的理智，被朴志晟摸过的地方像泡在一种叫致命诱惑的温水中，让人沉沦。 蓦然，一阵刺痛。 朴志晟宽大的手按压在第二条红痕上。 “为什么不相信它？”朴志晟按压完红痕，转手勾动链子，腰间一股拉力，下面更是一股强烈的拉拽感。 钟辰乐低着头深呼吸，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 “我…不想把希望寄托…”话不成句。 朴志晟将手覆在他脑后，轻轻抬起。 整张红透了的脸显现出来，嘴唇因为被咬着，红色鲜艳欲滴。 朴志晟身上的压迫感过于强烈，钟辰乐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面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晦暗神色。 朴志晟：“不是寄托，是我需要你，现在开始 ，链子就是我给你的痕迹，就是我和你之间的连接，能接受吗？” 说着，手又按上两道红痕：“包括，这个也是。” 钟辰乐着魔了，肚子上两道火辣辣的痕迹，泛着莫名的安全感。 他点了点头。 心里一丝疑惑都没有。 朴志晟从钟辰的头顶摸到后脑勺：“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你超过半步，你的所有情绪只能因我而起。” 最后收尾的十分钟很顺利，粉丝来到钟辰乐或者朴志晟面前的时候，收获的都是双人的互动和两个人人一起的签名。 听到工作人员说今天的签售会到此结束，钟辰乐松了口气，眼睛不由自主盯着朴志晟，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魔力？ 几个人在经纪人的带领下，离开场地。 钟辰乐低着头和朴志晟跟在最后面，签售会既然已经结束，一会上车前一定要让朴志晟把链子摘掉，太难为情了。 在准备离开之前，钟辰乐取下来链子之后，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透着一片粉红，额发全部被打湿。 朴志晟的手法说不上来，总让人觉得很奇怪，不难受，但是欲望失控的感觉心中难安，好像进入了奇怪的世界，开了一道没有办法关闭的大门。 现在再看朴志晟，钟辰乐看不清两个人的关系，是队友还是什么。 “辰乐，志晟，你们两个赶紧跟上来。” 经纪人站在车门边上开始催了。 钟辰乐其实和朴志晟已经站到了车子旁边。 现在还有最后一波和粉丝打招呼的互动时刻。 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一个个手里捧着鲜花，捧着明信片，高高举着信封。挨个，从站在最前开始。 “李马克、罗渽民、黄仁俊、朴志晟、李楷灿、李帝努” 钟辰乐最先坐进车子，耳边的窗户开了小小一条缝，等到最后，也没能听见自己的名字。 …… 还是睡会吧。 啪嗒，隔着窗户掉进来一条信封，落在钟辰乐的腿上，封皮是淡淡的蓝色。 辰乐亲启。 没关系，写信也是自己的粉丝。 “钟辰乐，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我是最爱你的呀！” 只是一眼，拥挤的人群中，熟悉的紧身衣男人高举黑色的相机，小小的屏幕播放着朴志晟和自己进厕所的影像，画面中男人被朴志晟一拳打到在地。 另一只手收回刚刚塞信封的动作。 腿上像是千万只毒虫在爬。 这段影像被周围高声呼喊的人群包裹，男人身旁的粉丝偶尔会侧目看他，但只要再多偏头一分就能看到录像中熟悉的场馆背景。 冰从脚部慢慢爬升到腿再一路向上直击心脏，钟辰乐头被定在一个方向，眼睛努力的看向车子前方后视镜， 那里坐着全队最信任的哥，经纪人。 他看到男人疯狂的动作，会怎样出面制止。 后视镜里的男人系好安全带，往窗外看了一眼。 摇下窗户，对着举摄像头的男人。 钟辰乐咬住下嘴唇，侧目等经纪人的下文。 “你们最好是侥幸送进来的信。” 钟辰乐感觉脸上发热，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又狠狠地松开，抓起腿上的信封塞到书包里。 如果有一天公司清底，这就是他们不作为的证据。 美丽而又平淡的信封里藏着他不能承受的恶意，是他被二次伤害的证据。 钟辰乐戴上墨镜靠在椅背上。 汽车摇摇晃晃没有把人摇睡着，恶心感却越来越强烈。 ＊ 晚间新闻报道的时候，钟辰乐已经病倒在了首尔自己的家中。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 床边的手机来电灯闪了两下，发出震动。 钟辰乐把头从枕头上抬起，隔着凌乱的头发辨别来电人。 SM理事 “理事您好”浓重的鼻音，钟辰乐暗叹果不其然。 来电当事人身边还有其他人，声音很耳熟，应当是刚听过不久。 下午仁川签售会的负责经纪人：“新闻也只是一个黑粉闹事而已，我们艺人出道这么多年，什么事抗不过去？又不是我放黑粉进来的，真是！” 钟辰乐：…… 理事：“辰乐，来公司把你的手机上交，下午的事情我们要处理，事关公司的声誉，也涉及你们的私人问题，有时间一会过来，我们约在SM大楼的……” 黑暗中，手机的左上角显示时间半夜11:40。 钟辰乐的鼻音更加的浓重：“没时间。” 来电的另一头，声音很空旷：“哈，就这语气，肯定没事……” “嘟嘟——” 挂掉电话，想继续睡的钟辰乐嗓子很干，翻身下床走到对面的茶水机倒水。 “嗡嗡——” 手机又响起来。 钟辰乐不想接，按掉。 再响，再按。 再响，钟辰乐想了个说辞。 “你们的处理方案是什么？” “嗯？”是朴志晟特有的厚重嗓音。 钟辰乐瞬间切换到的另一种声音，听起来困极了：“没什么，我很困，拜拜。” “你最近是不是又换了密码，我在你门外。” 寂静的黑暗中，能听到外面的门上传来几声电子的滴滴声，朴志晟真的在。 唉。 钟辰乐勉强提起精神面对门口的朴志晟：“这么晚过来没有饭。” 朴志晟高大的身影还未完全显现，冰凉的大手撩拨两下钟辰乐额前的碎发，贴到额头上，润润的带着一丝熟悉的香气。 “还真的有发烧，幸好我带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