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经典小说 -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在线阅读 - 04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

04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

    

04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



    “稍不盯着连饭也不吃,以后跟我去公司。”

    眉心紧皱,男人磁性的声音里带着无法商量的武断。

    他来脾气,陈念安的态度也跟着强硬了起来,冷脸道。

    “我去你公司干嘛,我在自己家里待得挺好的。”

    车厢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但好在这么多年厉宴的脾气也被磨平了,知道陈念安身体不好,爱生闷气,自己的态度先软了下来。

    他摩挲着女人纤柔的手臂,又摸摸她沁凉的脸颊,语气温和。

    “知道今天天冷还穿这么点。”

    他把西服外套脱了披到陈念安肩上,染上了他体温的西服温暖干燥地煨着她,陈念安心尖一颤,随即将西服抖落,露出单薄的吊带裙。

    “不是你说的吗,漂亮啊。”

    陈念安扬起下巴又去呛他。

    明明顺着男人们的意思日子会好过很多,但她近两年来真像只刺猬,随时随地地竖起满身的尖刺对向别人。

    “在家里穿得漂亮给我看就够了,”

    薄凉的眼扫了一圈,薄唇轻启。

    “其他人不配。”

    那股子自视清高,孤傲的模样叫陈念安恨得牙痒痒,毕竟当年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居高临下地对她说她不配的。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陈念安还是红了眼眶,那么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的生活算得上是享福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但委屈也是真委屈了,只留着对方一张结满了冰霜的冷淡侧脸,倒是连个眼神也不愿意分出来给他。

    厉宴眼色一沉,知道不好再惹她,沉声吩咐司机。

    “小李,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好的先生。”

    将生闷气闹别扭的情人搂过身旁,轻蹭泛出柔香的云鬓,厉宴放轻了声音,以商量的口吻哄着他的心尖rou。

    “下周有个拍卖会,要不要去看看?”

    “有颗缅甸蓝宝,13克拉,买来给你镶了做戒指好不好?”

    陈念安赌气不回他的话,他便执起她的手,在无名指根部吻了又吻,陈念安想收手都难。

    13克拉的缅甸蓝宝价值要去到一个小目标了,珍贵极了,但比这更难得可见的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态度卑微地哄她。

    陈念安心里有畅快之感,打算见好就收,但又拉不下脸,哼了哼气道。

    “我不爱戴那些东西。”

    厉宴笑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交扣。

    “不爱戴就放着,不是喜欢漂亮石头吗?”

    昂贵的宝石被他称做石头,事实上陈念安的房子里专门有一个古董千层柜,一层蓝宝,一层红宝,一层帕帕拉恰......

    这些漂亮石头有一部分是陈念安自己买的,更多的是男人们摸着了她的喜好,买来讨好她,哄她开心的。

    整层高档的西餐厅都被包了下来,临江的位置视野开阔,烛火在擦得锃亮的玻璃窗上摇曳着。

    灯光昏黄暧昧,钢琴曲如水般流淌,红宝石般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晃。

    红酒醇香,和牛西冷嫩而多汁,法式龙虾汤浓香鲜美,慕斯小蛋糕做得很是精致。

    两个半小时的晚餐吃得尽兴,陈念安贪杯,多喝了两杯红酒,眼神也跟着迷离了起来。

    颜色浅淡的唇被红酒浸红,酒气逼得眼瞳细细地红了一圈,好似冰霜也被在这酒液下消融,露出内里的逼人艳丽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着,男人漆黑的眼盯在了陈念安的脸上,荡领下露出的大片胸膛,浅浅乳沟让人着迷。

    修长脖颈高高仰起,绷紧了,抻长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红酒被她饮尽。

    残留的红酒空顺着杯壁缓缓爬下,与此同时的是她弓腰趴在桌上,闭着眼平息汹涌上升的酒气。

    “你醉了,回去吧。”

    厉宴从她指尖夺走了她的酒杯。

    “醉?”

    陈念安抬起头来,冷笑着自嘲。

    “我可是做皮rou生意,卖笑陪酒的小姐,娼妓,两杯红酒就醉了吗?”

    愈发泛红的眼眶和止不住的轻颤透露出她内心的激荡。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

    剑眉皱起,厉宴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说得不难听了就能掩盖那些曾经了吗?”

    那些不堪、那些委屈,总是会不时钻进她的脑袋、她的思绪,让她痛苦不堪。

    她对过去的那些事耿耿于怀,不管怎么都无法释怀。

    她要带着过往所有的记忆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是一朵快要被碾碎的冷水仙,破碎不堪。

    厉宴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她,吮她的舌尖,啃咬她的唇瓣,红酒浓郁的香气在不同的口腔里相互碰撞着。

    极尽缠绵、霸道的吻法让陈念安喘不过来气了,推搡换来更紧的拥抱。

    卑劣也好、下流也罢,厉宴用尽各种方式企图留住她,可还是觉得她似手心里的水,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并紧手指,她还是一点点地从他指缝间流逝。

    恶狠狠地低吼,“不准你去想那些死不死的事情,你只能好好活着,你听到了吗?”

    可她的亲人早已去世,就连最好的朋友也为了救她滚进了卡车车底。

    这世间于她而言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她这两年精神状态很糟糕,他们先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治疗一段时间没有效果后又想着让她怀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她血液的孩子无疑是她的羁绊,精神寄托。

    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不能受孕,为什么有一个残损的zig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