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虚假的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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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像陷入淤泥的人,终于在要被泥水没过口鼻的时候被捞起。 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深入泥沼,无论被拉起来多少次,最终都会再次陷落。 发发注意到无惨逐渐回神的眼睛,终于收回了自己按在他小腹上的手,撑在地上,蜷缩起来的手指摩挲着回味刚刚的触感。 脑子里肆无忌惮的想法也跟着淡了下来,实在想得太放肆了,她都差点忘了无惨也拥有读心的能力。 无惨因为之前的挣扎又瘫倒靠在了墙上。 她一直觉得无惨很漂亮,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露水滋润过的玫瑰一样。 边缘的花瓣微微向外打开,颓靡着无法合拢,花瓣尖端敏感又疲惫地蜷缩起来,残余在花身的水滴顺着花瓣像花心流去。 颓废的气氛柔和了张牙舞爪的尖刺与玫瑰本身的艳丽。 太可爱了。 由于在无惨刚刚短暂的昏迷时间里,并没有很抗拒她放在他眼下擦泪的手,甚至很依赖,发发就没有收回,感受着无惨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触摸自己的指腹,泪水顺着自己的拇指划上手背。 无惨彻底回过神的时候,脸上温暖的触感让他脸色剧变。 可以说只要是清醒着的,无惨就会主动排斥着这种亲密行为。 发发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无惨的态度,肆意地将无惨的脸揉捏到变形。 可无惨在一瞬愤恨的瞪视后又蔫了下去,他实在不想说话,他逐渐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无论是反抗还是沉默自己都已经沦为笑柄,他每时每刻都准备着会被发发言语侮辱,一遍一遍加固自己的防线。 可发发从不按他想的那样做,击溃无惨的竟是他自己。 甚至他开始觉得再怎么反抗都只是向发发提供了他不同的扭曲丑态。 “别那么消沉嘛……”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抗,发发还有点惊讶。 撑在地上的手又蠢蠢欲动起来。 发发忍得实在是有些难受,不论是手还是别的什么。 她单方面决定的伴侣一丝不挂地坐在她身前,虽然她还没正式对他做什么,但他已经被玩弄得有些糟糕了,双腿向她打开着,腿间湿漉漉的…… 看起来一副仍她采撷的样子…… 发发抓住无惨的腿弯,将他的腿向前压。 甚至没能开始用力,她就被无惨扣住了咽喉。 看起来很好欺负,但其实是只根本逗不得的小猫呢。 脸被指甲划伤,伤口的血rou很快开始发黑翻卷,脖子缓缓被指甲洞穿。 发发的脖子在无惨手里像是被浸水的抹布被拧出扭曲的褶皱,骨骼碎裂的声音将发发嘴角毫无变化的笑意衬得格外诡异。 她的眼神也很和善。 就像是在纵容家里胡闹的宠物。 无惨加重了力道。 他还记得在最初,甚至是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只要发发有意提防,他就只能在她身上留下刮痕而已。 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明明知道不对劲,但无惨还是从中得到了扭曲的快感,直到他的腰猛然软了一下,他身体也猛地一沉。 明明他还在加重力道,手指却rou眼可见地松懈下来,鲜血在无惨放松后从他的指缝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混蛋!!” 难怪……难怪不阻止他……她的血果然…… 温热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直到按在自己腰上,又缓缓游移到他的肚脐周围,痒意被无限放大,无惨强撑着不让自己软倒,却依旧抑制不住地颤抖。 发发语气平稳,根本不像脖子被扭断,“感觉到了吗……” 他人的指腹按在肚脐上,指甲剐蹭过腹部的肌肤,无惨此前从未意识到身体居然能对自身以外肢体的触碰如此敏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发麻脱力,只能弓起背勉力催生腰腹的残余的力量。 “你喝下的血,还汇聚在这里,没有被你消化,仍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无惨看见发发嘴角的笑意扩大,腹部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着她的触碰。牙齿紧紧咬合住,不让呻吟从嘴中溢出。明明异物留存在自己肚子里这件事让他恶心,事实上却像是被滚珠在下腹按揉。无惨每一次提气反抗,都会被酥麻感卸去力道。 发发从容不迫的表情像刀子抵在挣扎者的咽喉。 “唔……” 发发的手整个贴在他的腹部,明明是正常的体温,他却觉得肚子上烫的像是被按上了烙铁,即将在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标记,他屏住了呼吸,但还是从喉咙发出了呜咽声。 女人的手小力气也小,像是易折的花,可他被这双纤细的手轻松地按倒了。女人的脖子都很细,他能轻松地用一只手握住,拧断,鲜血会喷溅在他脸上……可他扣住了发发的脖子,竟更像把自己送进野兽嘴边。 等等……血……? 血腥味消失了,周围的黑暗像无以为继的水幕向下落,射进陆离又涣散的光,与似乎隔了些距离的嘈杂声一同充实了这片空间。 身体上令人不耻的灼热与疲惫抽丝剥茧般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充沛力量。 “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起这一天。” 无惨看向声音的来源。 发发就坐在她身旁,嘴角带着愉悦的笑,一脸满意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黑丝绒连衣裙和夜色融合,却又在褶皱处泛起波光粼粼的亮点,和他们第一次见那天穿的一样,精致且神秘。 就连无惨身上也是那天穿的黑西装。 他们并排坐在车后座上,后视镜里映着他苍白皮肤上的晕红。 无惨甚至有一瞬间期望着一切回归原点,他也并没有遭受那些耻辱。 可是不可能。 发发将双腿交叠,带起的一块不太平滑的裙摆闪过一点水光。 无惨的指甲穿透了手下的车座,他知道那是什么,是他用她的衣服……流出来的…… 就连他自己现在……就算穿上了衣服,整个内裤很快被打湿了,下体……也被内裤和西装裤箍得难受。 “觉得怎么样?” 无惨抬头和发发对上了视线。 只一瞬,发发就笑眯了眼,但无惨还是看到了,就算她装得再平和,她眼里欲望浓的就像是要将他溺毙其中。 这次绝对不能答应……一定要想办法…… “看来紫藤花香对你真的没影响了呢……” 深色的瞳孔收缩,鲜红的虹膜似乎在昏暗中熠熠生辉,就好像嗅到血腥的野兽。 “你不想让这个效果延续下去吗……你是不是还想要……青色的……” 无惨紧紧盯着发发开合的嘴唇。 不知哪儿来的摇晃的光束,打在无惨脸上,忽明忽暗。 发发也痴迷地看着无惨,太漂亮了,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 无神的时候好看,绝望的时候好看,现在这样精神的样子也好看,眼里漂亮的颜色要溢出来一样,像是车窗外街头的灯红酒绿,清晰地映照出这黑暗中滋生的纯恶。 她兴奋的回想,他眼瞳涣散开时是漂亮的深红色,被顶到深处时,震颤时,露出眼白,像在风雨夜飘摇的鲜艳玫瑰。 女人的声音兴奋地变了调。 “什么样的花,我都可以找到。” 恶欲的狂流轻易冲垮了无惨本就支离破碎的遮羞布。 无惨慢吞吞地转身面向发发。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其实拼死的话,他一定有机会逃出去…… 可是……他要成为真正完美的生物……发发是阻碍,也是唯一的可能。 他向发发张开了腿。 触碰时微痒的黑丝绒裙,初次拥抱的场景,窗外不灭的灯火,摇晃的汽车,都变成了烘托氛围的陪衬。 无惨甚至没来得及问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他早就意不在此。 黑夜将黑色的车子融进夜色,丑恶也相互吞噬结合,兴奋地化在一起。 黑丝绒裙垫在了无惨身下。 发发虚心接受了小桃花妖的建议,虽然并不是为了省衣服。 无惨难得比发发更加衣衫齐整,他沉默地看着那具欺进自己的漂亮躯体,仍由她抓住自己的腿弯,将他的腿压向两边,摆弄出羞耻的姿势。 直到发发一举顶入早就泥泞不堪的后xue,无惨忍不住挺起腰,紧咬着自己的袖子,所幸他也听到发发毫不掩饰地呼出惬意的叹息,展露出一点点松懈。 无惨再次暴起握住了发发的脖颈。 他顾不得这样的姿势让他将发发的巨物吞得更深,他快速地缓了两口气,忍住酥麻带来的抽搐,聚起力气勒住了发发的脖子并维持住不让指甲刮开她的脖子。 “你有……唔嗯!青色彼岸花?” 发发缓缓眨眼,保持着沉醉的神色,好像根本没听懂无惨的话,只是顺势搂住无惨的腰,“呼……你这次夹得……好紧……” “你这……啊呜呜呜!” 原本轻放在腰部的手猛得用力,他像个容器一样被向下按,大腿紧张到痉挛,却只是无力地摆在发发身体两边。 说到一半的脏话和发发的yinjing一起被他吞进身体。 体内从未被触及的地方被抵住蹂躏,强烈的刺激让无惨感到头皮发麻。 但这样充斥着利益和目的快感,不再让他感受到不堪,好像只要不断告诉自己发发的价值,一切就都不再是他单方面的受辱。 似乎是为了加深自己这样的想法,他开始强打精神回想之前的谈判…… 他还是被冲晕头脑了,在谈判开始前就暴露了自己真正的诉求。像这样追问这对方自己是否能得到保障实在是太愚…… “呃啊!!唔!唔唔!” 他被掐住腰提起来了一截,后xue在短暂的空虚后又被粗暴地填满,却不再只是单纯地被按住。 身下的身体十分柔软纤细,看起来和每一个会时刻做着攀附他人准备的菟丝花一样孱弱,但无惨清晰体会到了这具身体里蕴含着怎样可怕的能力。 当她就在他每一次向下坐时挺腰,无惨都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腹部伴随着发发的动作出现诡异的一点隆起。 “不……嗯啊啊啊!” 自己像是骑在一匹发疯的野马上面,虽然很明显这匹野马在很有节奏甚至分寸地玩弄他,但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恐惧坠落,从来没用过可以进到这么深的体位,发发这次也凶得过分。 无惨被撞得不住摇摆,就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在脑子里回想发发说的承诺。 被腰间的手按住而动弹不得的身体和在体内乱窜的快感猛然让他想到自己被捆在水池里,只能仍由自己被注射进奇怪的液体。 从那之后他紫藤花香带来的窒息感确实可以忽略了,但他却常常在紫藤花香最浓烈的时候陷入失控,把自己变得一塌糊涂,甚至在不能及时清醒的情况下连续高潮…… 而他现在甘愿地坐在了紫藤花妖的身上。 “唔!呃唔!呃!呃嗯!!!” 更深处被征伐开拓,他被打开成前几天能够顺利地接受发发的侵犯的柔顺模样。 真是乱套…… 脖颈处收紧的手才让眼底再次猩红的发发回过神来。 无惨掐着自己时的表情有点凶狠,但他苍白的身体自下而上地泛着情欲的红晕让他的威胁显得很没说服力,甚至他痉挛的软rou包裹着她的guitou,让她可以清晰感受有另一个通道被自己顶开。 花期带来的生殖欲不断催动着她更加深入寻找一个繁衍的温床,而结肠的拐口微微张开,像是唇瓣即将将她含住。 发发完全能想象如果自己真的顶进结肠,无惨和自己拼命的样子,当然在那之前,也会看见他爽到哭叫或者痛苦哀求的脆弱表情。 看了一眼无惨愤恨的表情,为了避免造成成倍的伤害,她再一次将无惨提了起来,至少不能再顶到结肠。 顾虑到自尊心问题,战斗以外发发并不会做出轻松把一个男人提起来这种事,但她刚刚从兴奋过头的劲里缓过来,又觉得无惨和她同为非人类,应该不是很介意这种事。 然而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戳中了无惨,他更加疯狂地掐住发发,甚至曲起指节不再顾及后果想再次用指甲洞穿手下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