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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香帅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这杀手组织自是我一手创办,只因恐他人察觉,才让二弟代我打理。他只是个听令行事的棋子罢了,我才是那个幕后黑手。”中原一点红听到这话,只是看了薛衣人一眼,便闭上眼睛。薛笑人道:“住口,我叫你住口。”薛衣人默然道:“我二弟他为了家族的光荣,才不惜替我受过,不然我……”薛笑人道:“你莫要再说了,莫要再说了。”薛衣人厉声道:“这件事已与你无关,我自会与香帅做个了断!”薛笑人道:“我四岁的时候,你教我识字,六岁的时候,教我学剑,无论什么事都是你教我的,我这一生虽已被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我还是要感激你,算来还是欠你很多,现在你又要替我受过,你永远是有情有义的大哥,我永远是不知好歹的弟弟……”说着说着,他已涕泪进流,放声痛哭,嘶哑着喊道:“但你又怎知道我一定要受你的恩惠,我做的事自有我自己负担,用不着你来做好人,用不着”’薛衣人面色已惨变,道:“你……你……”薛笑人仰首大呼道:“凶手是我,我就是那个组织的首领,……楚留香,唐一菲你们为何还不过来动手?”唐一菲忽然上前一脚将薛笑人踢飞。只听砰的一声,薛笑人撞上屏风又落到地上。薛衣人怒道:“唐姑娘这是何意?”唐一菲哼道:“莫非在下猜错了,薛庄主与你弟弟的兄弟情深是假的?”薛衣人怒道:“你?”唐一菲冷笑道:“薛庄主莫非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弟弟刚刚说那些话,是为刺激你分神,他只是为了自绝经脉么?”薛衣人愣在那里,他快步上前将薛笑人扶起来。薛衣人眼带泪光,死死抓住薛笑人。只怕他再有什么闪失。唐一菲道:“薛二庄主做了恶人,不思悔过,就想一死了之,只不知你去了地府该如何面对那些因你而死的人,纵你不怕这些人,难道不怕你薛家祖宗么,只不知你去了地府,你家祖宗可还愿认你这薛二庄主呢?”薛笑人听了这话,只觉浑身一冷,他是不怕那些死人,去了地府要来纠缠再杀一次就是,可是他该如何面对父母家人?该如何面对族中长老?见他不再寻死,唐一菲冷哼道:“你还是活着的好,你虽做了恶,作了孽,但只要你活着,你就可以补偿那些因你而被无辜杀害的人的亲属,还有你的组织,你一死了之了,那些人若是继续行恶,岂不也该算到你们薛家头上了。”薛衣人道:“唐姑娘若有吩咐,尽管道来,我薛家庄纵是散尽家财,也会为此事负责。”唐一菲冷冷道:“这倒不必,只消你弟弟拿出这些年来赚的钱财的一小部分,就可让那些人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了,最重要的是要约束那些杀手。莫要再行恶事。”薛衣人道:“唐姑娘的意思是还要我二弟做那杀手首领?”唐一菲道:“这世间之事,只要存在就有道理,杀手也是人,收钱办事,这就是买卖,只是却不该什么人都杀。”薛衣人道:“我不同意。”唐一菲道:“薛庄主莫非看不起杀手,那你可瞧得上荆轲?”薛衣人面色变了变,再未多言。唐一菲道:“杀手组织,并非不能有,只需加上一些规则,好好监管,就如唐时的蜀中唐门传承上百年之久,也是出了名的杀手组织,可它们依旧是人人敬重的武林世家。”薛衣人道:“听闻唐姑娘乃是师从唐时公孙大娘一脉?”唐一菲道:“正是,我师门乃是传自唐时公孙大娘的七秀坊,大唐时期有众多武林势力,而蜀中唐门就是其中之一。”“据传当时武林豪强多不胜数,门派林立,只因安史之乱暴发,众多武林门派支援前线抗击叛军,待平叛成功后,所剩不多的武林势力均都避世不出,我七秀自是如此,唐门亦有一脉传下来。”“而唐门作为一个刺客世家被众多武林门派,江湖人士接受的原因,便在于其设下的。”楚留香问道:“何为?”唐一菲道:“老弱孤独不杀、幼小无依不杀、忠良仁义不杀、正人君子不杀”。“唐门有一套严密的审核机制,所接手的单子,均需外门审核通过,再交于内门逆斩堂去执行。”唐一菲轻轻一笑道:“这样的杀手组织即不会被江湖同道所排斥,更不会被世人看轻。薛二庄主若能将手下杀手好好约束,依此行事,也是功德一件。”薛衣人迟疑道:“只是,这样一来这监察人员,审核人员就至关重要了,若所托非人,岂不又要酿成祸患。”唐一菲道:“薛庄主所虑极是,既然庄主如此担心,不若由庄主门下弟子组建一个监察机制,审核上可由这些弟子与二庄主的手下前去探查,或与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丐帮进行沟通。薛二庄主原有的手下负责外出执行任务。”薛衣人看向薛笑人道:“二弟,你可愿意。”见薛笑人只是低头,不言不语。唐一菲道:“薛二庄主以往行事虽多有偏执,终究是为了做成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若这事能成,薛二庄主也是开宗立派了,若能将这些规则,刻进每一个杀手的骨子里,并将之传承下去,薛二庄主之名,便会如那创出唐门的智者般被人传记至今。”她又向薛衣人问道:“薛庄主,我且问你,若二庄主将此事办成,他是不是会成为江湖人人敬畏的大人物,于江湖上的地位是否会有一日超过庄主您。”薛衣人道:“若真能办成此事,自是如此。”唐一菲又向薛笑人道:“二庄主莫非不敢应承这般大事,还是不敢信自己能约束好手下再不杀一无辜好人?”薛笑人沉默半晌才道:“唐姑娘不必用这激将法,我答应就是了。只是我还想再问问姑娘,若我不答应姑娘约束手下,按照来办事,姑娘当如何处置今日之事?”唐一菲笑道:“自然是要杀了你,再去杀了你那些不愿放手的手下,或者废掉他们的武功也是不错的选择。”她这话说来,轻描淡写,笑语嫣然,可是没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的。薛笑人冷哼道:“你现在倒是不怕我大哥天下第一剑的威名了。”唐一菲道:“怕自然是怕的,只是我们活在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你不能弃恶从善,纵然与天下第一剑为敌又如何?更何况,我并非一个人,我还有朋友,有师门。”她嫣然一笑道:“好叫二庄主明白,比师门在下可从未怕过谁,不提我七秀自唐时传承至今的底蕴,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