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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都泡在里头,不时扑棱着脚丫子潦玩水,玩高兴了还要哼两句荒腔走板的野腔调,惬意无比。谈让轻叹一声,伸直腿仰在石头上,他要听着周围的动静,还要分几丝神听听她唱了些甚,时间一点都不难过。他俩这厢惬意无比,山下就不那么太平了,丢了俩大活人,很快就有人察觉了。谈二好容易摆脱了大姐,着急忙慌的跑回来找令娘,还没进那条岔路,老远先看见了一个肥硕的身影,正是琅琊王。也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的躲闪进一块山石后,躲完了还纳闷,又不是做贼,她倒是害怕个屁,可下一瞬,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她发现,琅琊王拐错了路。走错了?不能啊,这里是他的地盘,还能不知道那边是姑娘们的地方么,哎呀,这可糟了,令娘还在里头!她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可刚跑进岔路,便听里头一声尖细的叫喊声,险些没给她吓掉魂。紧接着又听到琅琊王气急败坏的声音,“谁把她们带过来的!”她们?王爷一喊,立时跑来几个侍女,谈二拉住一个问,“沈家娘子去哪了,你们可看见了?”侍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谈二一气,提起裙摆就往客房跑,方才她听清楚了,里面两个人都不是令娘,她到底去哪了?另一边是周览发现的,他晚上喝了不少酒,一想起谈家三郎那张脸就心痒难耐,本来打算再等等的,一时没忍住,就让人把他单独带去他平日常用的一口泉,到时候他就说无处可去,然后顺理成章跟他洗个鸳鸯汤,反正俩大男人的,谁还能多想么。哪成想他去了之后没见着人,问了侍从,说是谈小郎君半道去找他了,这不是纯属胡闹吗,一个瞎子去找人,找哪去了?于是周览就派人悄悄四处找,找了半天没找着,他不得不惊动其他人一起找,连带着谈二派出来找沈令菡的人,一起把琅琊王府搅的鸡飞狗跳。王妃得知后,把周览叫到跟前,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周览指指自己脑门,“母亲,您看我像是干了什么好事的样子吗,一脑门子晦气,您要训话明日再训,我现在没心情。”王妃气的头疼,她育三胎,就得他一个儿子,还偏偏不长进,整天跟他父亲比着风流,不用问也知道他那几根花花肠子打了什么主意。“咱们初来琅琊郡,你不惦记着搏一个好名声,每日里就知道胡闹,府里多少人不够你用,偏偏去打不该打的主意,不论是谈家还是沈先生,咱们眼下都得笼络,你倒好!”周览轻笑,好似怀疑她母妃大人脑子坏了,“您跟我说这个,不如去劝劝父亲的好,我惦记谈家一个弃子,他家谁还能拦着么,恐怕是巴不得双手奉上,父亲可比我心急多了,那可是沈先生的独女,您见他可有犹豫?”王妃脸上一惊,她只当是这个逆子打人家令娘的主意,没想到是……“哼,您还是先去把自己的名声讨回来吧,父亲糊弄小娘子,用的可是您的名义。”王妃心累的挥挥手,打发他滚了,手里紧紧攥着帕子,招呼跟前的人来,“把今日去领路的丫头看管起来!”后半夜的时候,派出去的人才在后山找到了“不慎走失”的谈家三郎,而沈令菡比他回来的早,裙子湿了半边,又惊又怕,好不可怜。“令娘,你跑哪去了这是,可担心死我了!”谈二拉着她左看右看,“没遇上什么人吧?”沈令菡提着裙角,适时抽嗒两声,“我,我等了你好半天不见人,我一个人害怕,就跑出去找你,谁知道就迷路了,还掉进水里,好容易才找回来的。”谈二不疑有他,还自责自己不该走,平日里只见她开朗喜气,何时见她这么惊慌失措过,不由心疼起来,“大晚上的,肯定害怕了吧,我去找人打热水来,你赶紧洗洗,别着凉了。”回到房间里,沈令菡脱掉湿鞋袜,多亏了谈让提醒一句,她才想起来掉水里这一招,心说他还怪机灵的。“你们肯定急坏了吧,扰的大家都睡不好,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谈二说道:“又不是你故意的,再说不光找你,谈让也丢了,他眼睛不好,可别掉沟里。”“啊?他也丢了,都怪这里太大了,黑灯瞎火的,能把人转迷糊了。”谈二神色有些古怪,小声跟她说,“今天晚上这事透着古怪,你可知咱们去的那口泉,原是琅琊王平日里用的,不知道怎么就给弄差了,幸亏咱俩都跑了,不然可尴尬了。”她又把听到的事都跟沈令菡说了一遍,“只说今日来的人多,侍女们就给搞混了,咱们原是不在那洗的,你可知后来谁去了?”她捂着嘴笑笑,“是你舅母跟表妹,多尴尬啊你说。”谈二娘年纪小又没心没肺的,事情过了就不往细处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大大咧咧说起旁人的热闹来。沈令菡却细思极恐,既是琅琊王平日惯用的,哪里就有那缺心眼的侍女认错,分明就是故意引她们过去,然后再把谈二支走,好黑心的主意!她长这么大,从没真正碰上过这样不齿的勾当,更没对谁生出过这样咬牙切齿的恨意来,平日里应对那些鸡毛蒜皮,不过是费费脑子,她觉得人心险恶不过如此,便是爹娘不在身边也不怕。可今日之事,假如没有谈小郎君误打误撞带她离开,遇上了又当如何,琅琊王那样的身份,怎么都不会有人挑他的理,这个哑巴亏自己就吃定了。随后王妃又亲自来探望,还让人煮了姜汤送来,温和慈爱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人疑心她有半点儿坏心,再罚了侍女跟她道歉,谁还能怪了她去。可沈令菡再对上这位柔美娴雅的贵妇人,心里如何也生不出半点儿敬畏与好感了。待要天亮之时,她才迷糊了一小觉,醒了就无论如何睡不着,在琅琊王府多待半刻都难受,只想快些回家。用了早饭,她们便告辞走人,路上郑氏问她昨日之事,“你舅母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分明,我都听糊涂了,到底如何?”于氏当然不想说,丑事虽然被压了下去,可她心里记的分明,那一刻的惊吓不是闹着玩的,试想一个大男人进来就宽衣下水,就算没怎么样,可那白花花的rou她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