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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让来到敌军阵营的时候,周四简直替他捏把汗,他安排了两队人马埋伏在谈府周围,以防出现变故,自己守在阵前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打。张风却说:“您崩替他担心,小瞎子邪乎着呢,当初敢一个人闯到老子地盘,我不是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吗,说不定回头那什么东海王就来给你磕头了。”周璞翻白眼,“你以为都是你吗?”“老子怎么了,老子是一山之头,不比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强吗?”“是,鄙人自叹不如。”“……”谈让走进熟悉的谈府,在对方的引领下去前院正堂,是以前谈政见客的地方。东海王坐在一个软榻上,不知道从哪个屋里搬来的,还翻找出了谈家的酒,看来还没被逼到绝路,居然还有心情享乐。“谈让见过东海王,您安康。”东海王记得这漂亮小瞎子,看见他的时候心情还挺好,毕竟好看,“小瞎子是不是长高了,越发标志了。”“东海王爷亦是丰神俊朗,气度更甚以往。”两人先是互相吹捧一番,吹捧完了谈让才道:“王爷,我来是想跟您和解的。”“哦?”东海王眯着眼,心说难道他们其实外强中干,根本支撑不下去了?“王爷,想必河间王兵临城下的消息您也知道了吧,他在外面看我们的热闹,最后来个坐收渔翁之力,您说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些?”“怎么,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谈让言辞诚恳,“哪里还有什么主意,琅琊王府的人虽然还在抵抗,但其实早就不想再战了,琅琊王已死,这场角逐中已经没有他的位置,大家眼下只想保命,日后各自当个富贵闲散人就够了,所以皆不想做无谓牺牲。”“你是想说,你们打算退出?”东海王轻笑,“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您听我把话说完。”谈让继续说,“河间王没安好心,一旦他得了天下,必定不会放我我们,所以我认为,还是您继承皇位比较妥当,我们打算帮您。”东海王挑眉,“你们帮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回头又把我坑了呢,我可还记得上次,说好的一起埋伏刺杀老大,我二哥回头就派人去救河间王的命,要不是他临阵倒戈,河间王早死了,哪里还会有今日之祸?”谈让笑笑,“琅琊王死了不是么,今时不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再说您现在还有别的路走么?”东海王让他一句话戳了心,小瞎子老是这么柔中带刺的,稍不留神就能让他捏住痛脚。“王爷,河间王才是您今后唯一的敌人,您觉得正面交锋,是他对手吗?”当然不是,不然至于坐在这里守鸟气吗。东海王有些急了,“你就别绕弯子了,你说怎么办吧。”谈让说:“我提醒您一句,河间王还不知道琅琊王已死的消息。”东海王眼神一亮,对啊,河间王不知道这消息,所以然后呢……“您带的人马有限,在琅琊郡被打的步步后退,已是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拉一个同盟很有必要,您说拉谁好呢?”东海王一拍大腿,这小瞎子心眼真多!谈让说:“您假意跟河间王连手,共同对抗棘手的琅琊王,然后趁机反水,到时候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河间王措手不及,不愁对付,只要河间王一死,到时候您就是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您不必担心我会食言,现在这个局面,我们如果不连手,迟早都要完蛋,我们别无所求,只希望您将来能手下留情便可。”东海王根本别无选择,因为按照目前的局势,他打不过周璞,更打不过河间王,最先死的肯定是他,所以跟周璞合作是唯一的路,这也正符合他之前的盘算。如果他够机灵,应该拼命在河间王面前装可怜,让人家相信他不是在耍花样,而河间王自视甚高,压根儿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河间王应该更想先把棘手的琅琊王除掉。谈让知道东海王一定会答应,因为他只有这条路可走。“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小瞎子你可别跟我耍花样,我收拾你总还是能办到的。”谈让笑,“我都一个人来了,还能不顾自己小命吗,自然是诚心诚意的,您只需将河间王引进城,他必死无疑。”这条件对东海王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只要一想到河间王要死了,他做梦都能笑出声,现在既然有琅琊王府的人帮忙,何乐不为呢?于是双方就算是达成了一致,按照谈让的计划,他们在城中还要继续打,然后等着河间王来,样子毕竟要做全,东海王要装可怜,就必须被打的招架不住才行。此时在谈樾在营帐中听属下报告城内的情况,听完后微微皱眉,“你说东海王居然被打的节节败退?”琅琊王居然这么强吗?“是这样的大人,东海王可能轻敌,人马带的不多,进城后又遭遇埋伏,所以损失惨重。”这就难怪了,毕竟那是琅琊王的地盘,可东海王为什么会如此轻敌呢,说不过去啊?“你下去继续打探情况。”谈樾心说莫非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不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东海王千里迢迢到人家地盘上找事,肯定是有万全之策,或者有什么筹码,不然谁这么有病。他一边吩咐另一个侍卫,“安伯侯家小公子那边盯紧点,别把人看丢了。”“是,大人!”沈令菡这厢却在准备着逃跑,营帐外有人轮换看守,走正道是不成了,只能投机取巧,比如——在地上挖坑。“小宝你轻一点啊,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两人撅着屁股不停地刨坑,好长时间才挖了一个小坑,掀起营帐来,勉强能看见外面的情形。“令jiejie,你看巡防的人是不是更多了?”沈令菡看了看,的确是更多了,“那咱们也得想法子逃出去,谈樾他不安好心,留在这里肯定死路一条,小宝你试试能不能爬出去。”“这么小肯定不行啊,我太胖了令jiejie。”“那我再割一下帐子,你待会儿就委屈点,咱没有时间了。”沈令菡打碎了一个茶碗,用碎瓷片来割帐子,连割再咬,费了好大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