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我再看看其他的呗,穿什么不是个穿?!”“真的?”他阴鹜地盯着她。“当然是真的。”她正色地点了点头,“我是那么物质的人吗?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男人这下彻底面色一沉,明显生气了起来。那冰冷的眼刀子,嗖嗖地往她身上射。她忍着不战栗,赶紧不去看他,转身故作自然地重新挑选布料。识海中,小七跳出来夸奖了她,“殿下,好样的,这才是殿下您真正的风度啊。”“请说人话!”“别人欺我、谤我,我自忍她、让她,嗯嗯,殿下果真是殿下。”她顿时嬉笑,“你信了?”“呃……”“哈哈,天真的小七,我哄殷锐玩的呢,你怎么能相信呢。你这是不合格啊,竟然不了解我的真性情。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没听说过吗?我怎么可能忍她、让她,我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你且等着,一旦我有能力,我肯定让她好看!”“-_-,殿下,我有点为你的个人修养担心。”“担心什么啊,不知道‘我即正义’嘛。你消停点,别出来找存在感了。之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是你,现在让我提高个人休养,对别人高抬手轻放过的也是你。你有点精分了啊,坏小七。还是,你就是专门来和我抬杠的?”小七:“-_-”又一次成功击退了小七,稍稍显露凶残内心的殿下,再次神清气爽了起来。等男人再度欺身而来,他在她耳边不阴不阳地控诉,“所以,你为了不改口,连我要帮忙都给拒绝了。在你心里,还是你弟弟更重要吧?”“嘘。”她猛地转身,俏皮地冲他竖起了一根食指,又娇美地冲他眨了一下眼,“我哄阳阳的呢,你怎么还较真起来了呢?”黑眸灵动,其中点点狡黠之色犹如星子横成在漆黑夜空的美丽,让男人一下恍神。她笑着,用那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温柔地蛊惑,“在我心里,谁更重要,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啊。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能忘记了呢?”男人先是被哄得面色一缓,冷硬的嘴角跟着一软,但很快,心性的强大和深沉,让他又重新沉下了脸,将信将疑地质问,“谁知道,你那是不是在哄我?”“哎呦,被发现喽。”小七用冷冰冰的机械音在那阴阳怪气地搞怪。张月鹿立刻训斥了它,“闭嘴!”就爱跟她抬杠!回头,她面上就透出委屈,眼角泛着泪光地看着殷锐,咬了咬嫩红的唇之后,故作伤心地质问,“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又故作生气地猛地转了身,“哼,我不理你了。”所以,他快走啊,赶紧走啊,别再盯着她不放了,简直是要命。可天不遂人愿。他偏偏就是不走,还硬往她身边凑,在她耳畔落下邪魅而霸道的低语。“没事,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检验你那话的真假!”天呐,她真要败给他了。这么邪魅狷狂,任性霸道,她百分百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低级标记,肯定有问题。没有一个护卫能有那熊心豹子胆,胆敢反过来绑定要护卫的对象好不好?“臭小七啊!!”她咬牙切齿。可偏偏需要小七做回应的时候,这臭家伙就给她装死。她这是什么命啊,都摊上了什么人呐。那头,王艳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众人簇拥中,抱着一直不离手的花布来到她面前,笑着冲她发出邀请。“张月鹿,我叔叔说仓库里有一批处理布,你要不要一起跟过去看看?那布料虽然有些问题,肯定远远不如我手上拿着的这块,不过——”王艳刻意又指了指那块花布,睨了一下张月鹿,别有深意地继续,“不过处理布不用布票,还便宜,应该非常适合你。我听说你家被一把大火给烧光了,手头应该非常紧吧。我想着能帮你省一点就是一点。都是穿的,应该不用太讲究的。你要跟我们去吗?”不等张月鹿回答,其他人就已经夸起了王艳,大意就是王艳就是人美心善,有过那样的不愉快,还对张月鹿这么不计前嫌。那处理布哪有王艳说得那么不堪。说是处理,但其实都是些小毛病,比如花样错乱,或者染色不均匀什么的,基本不影响穿着。关键是,布票多难得啊,一人一个季度,就那么点布票,连一件衣裳都做不完整,这种不要票又廉价的处理布,可一向都是抢手货,别人想要都得不到呢。而且,供销社主任是王艳的叔叔,他特意给王艳留出来的处理布,再差能差到哪里去?按照他们以前的经验,那些布料都好得很呢,回回他们买了回去,都得遭村里人羡慕。这一次这一批,也是王艳的叔叔特意给他们留出来的。他知道新知青下乡这一阵,他们肯定会放假来镇上。所以,能有机会捡便宜,这是多好的事啊。张月鹿就该对王艳感激不已。最跪舔王艳的几人,就是这么想的,言语中透露的意思,就是张月鹿如果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可张月鹿能答应吗?王艳就是不怀好意。前头,对方刚劫走了自己的布,这头发出邀请的时候,又再提这布,这不纯属膈应人的吗?再说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这头接受了王艳的好,回头,不就得被王艳给压得死死的。就像现在跪舔、拥护王艳的这批人一样,不都是个个得了王艳的好,才这样替王艳说话的吗?她要是得了好,回头王艳再欺压她,她要是反抗吧,别人肯定得指责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可她要是不反抗吧,那就等着窝囊到底、被踩得死死的吧。兴许到最后,连自己的灵魂都得在扭曲中变形,转为丑陋。不过就是点小便宜,她贪这个干嘛?她直接拒绝了。果不其然,拥护王艳的人,立刻骂她“不识好人心”。王艳这会儿装起了大尾巴狼,“算了算了,人家不领情,就随她吧,我这头心意到了,也算尽了我的情分了。”说实话,她还巴不得张月鹿拒绝呢,这样,大家伙才会帮着自己踩张月鹿啊。转眼,她明艳地笑着,漂亮的双眼盯上了殷锐,娇声道:“殷锐,你跟我们去看看吧,机会难得。伯母和小凤他们,好久没做新衣裳了吧?”不知道怎么的,以往这个男人奉承她,她有些爱答不理的,但现在,他明着不奉承了,她却想念得紧,特希望他能回心转意,重新围着她打转。因此,抓住任何机会,她向他施展自己的心意。可殷锐比张月鹿拒绝得更快、更冰冷,“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