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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人物,见得这阵势不迭地摆手道:“这位爷说笑了,小的我有几个脑袋,敢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呢?小的记得住他们不为别的,只因和他们一道的姑娘长得极是美貌,声音也听得人软到骨子里去了,小的自是对他们多留意些。小的还记得他们刚下榻那会儿,在桌上说起杜甫草堂和锦江春呢,小的告诉他们店里卖的是锦官城东门外濯锦江的锦江春,他们还说了好些话呢……”他正待说更多,却见宋无缺将手一摆,不耐烦道:“够了,不用说了。”语气森寒严厉,吓得小二又是一哆嗦,立时噤声不敢多言。“各位听到没有?我曾亲自查看过盟主的尸身,他死于辰时左右,那时他们二位俱是在客栈,难道还会□□术不成?”白松将折扇摇了几下,又突然合上对着山河盟众人道。“多亏白叔叔及时赶到,不然我们便要冤枉好人了。山河盟何曾做出这般诬陷好人之事,侄儿有辱山河盟忠义之名,还请白叔叔惩罚。”宋无缺听得他说,核实小二说得极是清楚,也知道自己行事鲁莽了,心中也是自责,顿时跪在地上,请求白松将其惩罚。山河盟众人见得也是一齐跪倒在地,吓得小二脚下又是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原来眼前这个和和气气的书生,居然也是个江湖中人。方肖见得身边跪满人,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师叔这般厉害。自己和曾玉儿说了半天都没人相信的事情,让他找了个小二来就都迎刃而解了。原来他之前将马故意停在扶风山庄门前,正是为了让那匹马带自己二人来这林中见他,接着便引来众人。那小二他早就派人去请了,待得众人明了他的身份,愿意听他一言后,他才将其请出,一番分说解了方肖二人的嫌疑。这一连串安排一环扣一环,真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了。正自愣神,却见白松在他身上连点数下道:“我也跟你说我没有杀你师尊,信不信由你,但你也需拿出证据让我折服才行。”只觉浑身xue道俱是解开了,身体又能动了。“师叔谋断高明,还弟子清白,弟子忤逆了。”方肖立时也是跪倒,只觉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师叔对手,也不分清事情因由,委实是不明事理。这样作为和那山河盟众人竟是没有半点分别,自己居然还占着理向对方要求公道,此时想来只觉羞愧难当。“好了,你们俱是因私情而忘了要冷静,才会这般胡乱给人按罪名,诬陷无辜。只是没有证据如何能随便判定?这样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杀父之仇,杀师之仇俱是不共戴天,但也不能随便找人报了,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白松见周围跪满了一地,也不多作责怪,“且念你们一腔热血,便不多作计较了,都给我起来吧!”曾玉儿见得他方才轻轻几下便将自己和方肖的嫌疑洗去,端的有理有据,心中也觉得有说不出的好感。再想到若是他是那白衣人,自可看着自己便这么被山河盟中人杀了,又何必想着解救自己呢?想到此处,她也是放下心来。“师侄不必过意不去,说来师兄此次遭逢大难有大半原因也是因我而起,我自是不能心安。方才你打我一掌毫无内力,经脉间隐约还有些混乱,不知是否受了重伤?”白松见得众人起来,却是关切地看着方肖道。“我当时被那鬼面人一掌击在胸前,师傅怕我被他震断了心脉才出手相救,还把师祖传下的‘浩然正气’封印打入我体内方才护住我。后来那鬼面人趁师傅不注意下毒手,将黄蜂尾的尾上针打入他体内。师傅正自运功,那毒随经脉也有不少流进了我体内,所以我现在经脉混乱,动不了半点真气。那鬼面人的内功和师傅的似乎同出一辙,师傅也称他作师弟,所以方才我才会对师叔出手。”方肖听得白松问起,如实答道。众人都是坦荡直率的汉子,听得那鬼面人居然连施这等卑鄙手段,俱是破口大骂。白松却是脸色一变,失声道:“黄蜂尾?‘尾上针’乃是他的独门绝毒,据说便是他自己也无法可解,你说你中了此毒?”方肖见得师叔色变,心中顿知不妙,他本还对解毒抱有一丝幻想,此时却也是心灰意冷,只觉前路茫茫,不知该如何是好。“白大侠你莫要担心,难道你忘了峨眉鹊仙了吗?他老人家乃是当世医学圣手,定能解得大哥身上的毒的。”曾玉儿见得他二人愁眉紧锁,忙在一旁劝道。“对了,我怎麽把他忘了?你去他那里一试,或许可以解得此毒也说不定。”白松听得面色也是稍见缓和,拍拍方肖手道。方肖听得又觉有了一丝希望。“白叔叔,我们这便回扶风山庄吧?方兄弟的毒再慢慢想办法解,且让他在扶风山庄住下,再寻人来替他看上一看,总比他在外面过多奔波加重毒伤好啊。”宋无缺听得他们对话却是上前道。他方才一直认定方肖二人是凶手,此时得白松找来人证明,却也觉得歉疚不已,立时提出一同回扶风山庄。白松笑道:“好!好!且寻一处说说话。”一行人有先有后,回得山庄不提。山河盟众人回到扶风山庄,却是一番解释,大伙儿说起“滴水不漏”白万水和“算与天齐”白松居然是同一个人,俱是惊奇不已,愈发觉得这万水堂堂主深不可测。方肖和曾玉儿皆是得以在一雅居住下了,正靠在白松居处。一行人皆是化敌为友,一起祭拜了山河盟盟主。接下几天宋无缺却是忙碌,只因武林各大派掌门俱是派得人来祭奠,宋佳杰生前为大宋尽心尽力,当真博得了不少人的敬仰。不少门派的掌门俱是亲自前来,朝廷也是送来牌匾封号,灵堂显得甚是肃穆哀痛。白松却是无暇顾得去帮宋无缺,素日不是在居处看一些书寻找药方,便是替方肖把脉,询问其身体情况。方肖自师傅过世几时得人这般照顾,只觉得这位师叔虽是初见,却如同亲人一般温暖安心。他得山庄中大夫调理,身上的内伤好得却快,只是黄蜂尾的“尾上针”之毒,所有大夫看过均是束手无策。他也知道这毒终究不是那么容易便解了的,只是耐心在曾玉儿的帮助下调养身体。曾玉儿见得他面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心中也是高兴不已。又过了些时日,祭奠的门派陆续离去了,扶风山庄众人俱是轻松不少。宋无缺忧伤过度,竟自病倒,又过了许些日子方才复原。方肖偕同曾玉儿去看他,只见得白松正为他把脉,他整个人面容黄瘦,清减不少,哪里还见得昔日“无缺公子”的半分风流之态。“公子此时乃是新任山河盟盟主,切不可忧劳过度,让兄弟们担心啊!杀宋盟主的真凶还待得公子捉拿呢。”方肖见得他眼眶凹陷,旁边红衣也是眼睛哭得红肿,显是担心不已。他想起师傅去世时自己何尝不是悲伤欲绝,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