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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让她活动一下腿脚,做了一路的马车,总会有些疲乏。草地很软,一脚踩下去,厚厚的草就会带着脚稍微歪向一旁,苾棠很喜欢这种感觉,就是有点不太稳当。她细白的手指紧紧勾着萧昱琛的大掌,生恐自己没走稳摔上一跤。萧昱琛见她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样子,干脆不急着上船,牵着她的手在草地上慢慢散步。苾棠遇到开着的野花,就会自动绕开,绝对不会直接踩上去,萧昱琛留意到,也像她一样,云靴错开了野花。走着走着,苾棠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蹲下来,莹白如玉的手指点了点草地上一棵嫩绿的草,“殿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萧昱琛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在他看来,这地上的都是草。苾棠也没等他回答,仰起小脸,得意地说道:“这是荠菜。上次我和表姐一起去庄子上玩,还挖过呢。”“挖野草?做什么?”萧昱琛端详了一下那草,很是普通,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两位金尊玉贵的姑娘去挖的。苾棠站起身,“这个是可以吃的,那庄主家的婆娘很会做饭,把这个荠菜洗干净弄碎,做成荠菜饺子,有种特殊的清香,我和表姐都吃撑了。”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后来再没吃到。”一般人都把这当野草,谁会想到吃啊,住在白府的时候,府里都是每天固定采买菜蔬,也没人会去没事找事挖野菜,就是她自己,平时踏青时遇到了也不会特意去挖的。她拉着萧昱琛,“走好了,咱们去船上玩吧。”两人一起朝着画舫走去,萧昱琛低头看了一眼,细白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掌,这次,可是小丫头主动来牵他的手。自从定亲后,他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和小丫头常常相处,明显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小丫头本来就是个内向安静的性子,只要他多陪她,她自然会慢慢敞开心扉。画舫一层是宽敞的大厅,萧昱琛带着她走了一圈,到处看看,又上了二层。苾棠趴在窗口,笑道:“别看就高了一层,看景致就大不同,在这里,可以看到岸边很远的地方。”画舫慢慢地行驶起来,萧昱琛走到她身边,挨着她一起看外面。他长臂一伸,将她纤细的肩膀揽住。苾棠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姨母和母亲也经常这样揽着她,她对这个姿势倒是一点儿不陌生,就是萧昱琛……萧昱琛见她没有反抗,心中暗暗高兴,小丫头果然越来越适应他的亲近了。他指着遥遥的一片山林,“棠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苾棠凝目看去,那应该是一片海棠,花尚未落,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粉色的烟霞。她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记得这里有一片海棠林啊。不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啊。”苾棠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那个皇家别苑!”这是她前世丧命的地方!萧昱琛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再没有皇家别苑了。”虽然他不知道那真的是她做的噩梦,还是像她刚刚醒来时表现出来的死而复生,反正他绝对不允许她会有危险的地方还留在这个世上。苾棠呆呆地看着那么海棠林,过了半晌,她慢慢地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萧昱琛,轻声问道:“殿下,你当初非要铲平那个皇家别苑,真的是因为了智大师说那别苑于大气有碍吗?”“自然不是,了智大师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萧昱琛才不想做好事不留名,在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面前,自然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苾棠有所猜测,却不敢肯定,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说过梦中死在了那里,他就为了这句话,把一个皇家别苑给铲平了?那个时候,他可不是她的未婚夫。萧昱琛的手指抚上了苾棠的脸,细嫩柔滑的肌肤,摸起来像是刚刚剥壳的鸡蛋,他俯身,黑漆漆的眸子对上她水盈盈的眼睛,“棠棠知道是为了什么。”“可、可……”苾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红润的唇瓣也张开了,露出一点点粉红的舌尖。萧昱琛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他看着那点舌尖,心中像是野火燎原,哑声道:“因为我喜欢棠棠,那个时候就喜欢,比那个时候更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了。”苾棠的心怦怦跳得飞快,他说他喜欢她,很早之前就喜欢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告白,第一次有人说喜欢她。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萧昱琛,她觉得自己和他定亲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此刻,他扶着她的脸说喜欢,她的心跳得十分欢快,咚、咚、咚,每一下都在心湖上激起喜悦的浪花,那浪花飞溅,窜向四肢百骸,她的脚趾尖都在颤抖,头发尖都想摇摆。看着小丫头呆呆的样子,萧昱琛轻笑一声,他的大掌从她的脸滑到了她的脑后,五指张开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像花瓣一样,柔滑甜美,亲上去,软软的却很有弹性。他的唇虽然薄薄的,却意外的温软,两人的唇贴在一起,摩挲着,品尝着,心神都是一阵阵激荡。他的舌尖从娇软的唇瓣间顶进去,抵在她的贝齿上,温柔又耐心地逡巡着,等待着他的心上人为他开门。苾棠终是抵挡不住,城门失守,敌军一拥而入。敌军强悍而霸道,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反反复复地搜寻扫荡,时而轻柔的爱抚,时而激烈的掠夺,苾棠只觉得神摇魄荡,心越跳越快,她的身子发热,腿却开始发软,似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靠在了萧昱琛的怀里,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萧昱琛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五指陷进了她蓬松柔软的头发,他揉着她的头,揉得她越发昏昏涨涨,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另一只大手则扶在她的后腰,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轻柔地抚摸着,那腰如此纤细,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可细细抚摸,却又觉得很是柔韧,任你怎么弯折都不会断。苾棠心如擂鼓,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飞快地蔓延到全身,她的手指尖都麻了,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似乎很不舒服,又似乎极为舒服,“嗯……”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喉咙里不经意地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萧昱琛的身子一僵,随后,他的攻势突然变得迅猛激烈,大掌压着苾棠的后脑,不许她退后半分,扶在她后腰上的手则稍稍用力,将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