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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不敢迈步,生恐一走路就摔跤了。萧玉灵已经出了气,可不想和她们一起站在这里,几个人沿着湖边柳岸,继续散步去了。沈书嫣挽着袁静珍的手,苾棠则和萧玉灵牵着手,四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笑,袁静珍恍然若梦,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三个身份高贵的女子竟然不嫌弃她,还特意过来帮她出气,她看看沈书嫣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低下头,抿着唇笑了。待到正式开宴,几个人回到了宴席处。沈书嫣和袁静珍坐在一处,苾棠和萧玉灵坐在另一处。苾棠没吃任何东西,连茶水也没用,自从她在曲澜亭吃了亏,就特别小心,那庆王可不就是用了宫女奉上的下了药的茶水才出事的吗?更何况这里可是成王府,一想到前世萧昱霖双眸血红盯着她的样子,苾棠觉得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她无论走到哪里,颜奕都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旁人都好奇她身边跟着个小内侍,可苾棠觉得还是安全最为重要,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这可是肃王府的内侍,谁也不敢说闲话。自从和肃王定了亲,苾棠可是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到萧昱琛是如何得权势滔天,有时候,她想一想,有这样吓人的未婚夫君,还蛮享受的。萧玉灵也没怎么吃东西,她实在是吃不下,看见袁静珍,就算她心里不怨恨她,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象袁静珍和沈书远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他们会成亲的,可是他们会恩爱吗?沈书远那样温润的人,就算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会待她很好的吧?遥想着沈书远和袁静珍或相敬如宾或恩爱甜蜜的样子,萧玉灵的胃里一阵抽搐,她用帕子捂着嘴巴,把那想要呕吐的尽头压下去,喝了一口茶水,她站起身,“棠棠,我去净手。”“我陪你去。”苾棠刚想站起来,就被萧玉灵按住了肩膀,“我自己去就好了,很快回来。”她是有些想吐,却不想当着苾棠的面,要是让苾棠看见,她肯定又要担心了。萧玉灵不想让她跟着,苾棠也就坐下了。一个王府的小丫鬟过来,执茶壶想要给苾棠添茶,却不小心打翻了苾棠面前的茶杯,苾棠早有防备,飞快地躲开了。大片的茶水没有洒到她身上,可有飞溅起来的一两滴茶渍,落在了她的衣袖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鬟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茶水擦掉,“姑娘你的衣袖脏了,奴婢服侍您去更衣吧?”苾棠生气又好笑,这是多么拙略的计谋啊。她面前的茶水根本就没有动过,还是满满的一杯,这小丫鬟过来添的哪门子茶?看着她拎着茶壶过来,她就防备上了,果然出了幺蛾子。所谓的去更衣,一定有什么等着自己吧,就是不知道是谁设的圈套。这里是成王府,乔慕柔刚刚大婚,应该还不足以在这里做手脚,十有八|九是萧昱霖。她都已经和萧昱琛定亲了,他竟然还不死心,萧昱琛可不会像前世的韩从瑾那样,任他捏扁揉圆的。苾棠举起自己的衣袖,不过是溅上了一两滴茶渍,根本就看不出来,“你倒是眼尖,慌成这样还能看见我衣袖上的这两滴茶渍。”小丫鬟心头一跳,飞快地抬眸觑了一眼苾棠,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吓得慌忙低下了头,不是说这位沈姑娘性子柔软很好骗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被识破了?一想到事情成功之后她会得到的奖励,她硬着头皮,“奴婢粗手笨脚,脏了姑娘的衣服,请姑娘移步,跟奴婢去换一身衣裙。”苾棠轻笑一声,“换谁的衣裙?换你的?还是说这原本只有一个男主人的成王府,却备了女子的衣裙?”小丫鬟更加慌乱了,“不、不是奴婢的,是、是……是王妃的衣裙,对,是王妃的!”“你这小丫鬟胆子真大。”苾棠的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不过是宴会上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恐怕连二等都排不上吧,就能做主王妃的衣裙了?说给谁换上就给谁换上?你是不是想去新房里,新娘子蒙着盖头坐在喜床上,而你在旁边翻箱倒柜地自顾自取了衣裙出来?”小丫鬟的脸唰一下就白了,粘腻的冷汗从她背上冒了出来,额头也湿漉漉一片,她用力咬着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奴婢、奴婢说错了,不是王妃的衣裙,是王爷他担心有女眷会遇到这样的意外,提前备好了。”“他倒是想得周到。”苾棠的声音凉凉的,“奈何遇到你这么个没成算的。去吧,你已经漏洞百出,可我也不过是个客人,不想在主人大婚的时候把事情闹大,今日就饶你一命。”她没有告诉这个可怜的小丫鬟,就算自己饶过了她,她也注定是不能活命的,成王怎么允许一个知晓了他隐秘心思的丫鬟活在世上,更何况她还把事情办砸了。小丫鬟迟疑地抬起头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马脚,苾棠也已经明白地点出来了,可她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奖赏。“还不走吗?那不妨让大家来评评理好了,正好三公主也回来了。”苾棠遥遥看见了萧玉灵的身影,“不要后悔哦,到时候千刀万剐,可不是我害的你。”她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小丫鬟罪有应得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成王是不会被牵连到的,到时候必然有管事来顶罪,这小小的一桩“意外”扳不到萧昱霖,却反而会惹人怀疑,她可不想让众人议论萧昱霖是不是对她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千刀万剐?!小丫鬟身子一抖,再也不敢想什么奖赏的事了,一溜烟地跑了。第80章离开成王府的时候,天色还亮着,天边横亘着几道绚彩的云线,金红、暗紫交织,瑰丽动人。“阿灵,我回四明街去了,后日记得过来,我摆菊蟹宴。”苾棠扭头叮嘱了一声,往常萧玉灵爱出门,尤其爱往四明街跑,不用叮嘱她也来得勤快,现在苾棠却担心她到时候找个借口不来。“放心吧,会来的。”萧玉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一个菊蟹宴都叮嘱了好几次了,见她脸颊边搭着一丝碎发,她伸出手指帮她拨到耳后,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沈书远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锦袍,墨发用一根白玉簪绾住,静静地站在对面的马车旁。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不见往昔跨马游街时的意气风发,倒像是被冬天的风雪洗礼过的青松,内敛而沉静,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他身上有种引而不发的张力。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