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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娘又对自己一无所知,那小姐姿色虽然逊于自己,但若要提及门庭,自己恐怕与寒山并不般配,向来对强求的东西,向来不会去争抢,这事寒山先斩后奏,她虽然略有些憋闷,但静心诵经,也就消了气。次日,寒山守在庵内,若水怎么都不出来与他相见,他站了一天,到了夜里依然杵在原地,直到月清住持来到他面前长叹一声“师太,麻烦通报若水一声,我在此处等她。”“公子请回吧,若水要我带话与你,缘分自有天定,她此生与青灯作伴,与公子无缘,公子还是另结姻缘吧!”月清住持一挥拂尘,双手合十唱了个喏,把寒山请出庵外,关上了庵门。他晓得她脾气,言出必行,说的话也是三思而出,寒山一行泪倏然而下,这一生他恐怕都不能与若水相伴了,他失魂落魄走在路上,山路寒风刺骨,正遇上天公下起大雨,他一身泥泞回到家中时,已被冻地脸色铁青,爹娘看了心疼不已,赶紧催促他换了衣衫,可他在夜里便全身发热,如炭烧一般,脸色火红,昏昏沉沉中还念着若水的名字,陆家上下急的寻医问药,大夫来了以后,道是雨后受凉染上伤寒,陆父焦急不已,这正是要新官上任,族里的喜宴都还没设,人先病倒,正是出师不利,往日仕途岂不坎坷。“这可怎生是好啊?”一家人愁容不展。夜里,寒山喝了些汤药,清醒了些,可仍然咳嗽不止,“孩儿,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些。”守在床前的陆母抚着寒山的guntang的额头,“娘,您帮我去请那净月庵的若水姑娘来一趟。”“这……好,我命下人去。”陆母正要嘱咐下人,被寒山唤住“娘,您非得亲去不可,否则若水是不会来的。”“唉,好吧,我现在立刻就去。”陆母即可坐轿去净月庵,到了庵内四处寻那若水,遍寻不着,问了月清住持,才晓得若水去溪涧打水,她也就只能等着,好得若水手脚麻利,不过一会就提着六桶水回来了。陆母看了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想着,好还这女子没能进门,如此蛮力,太过吓人。看模样秀丽斯文,怎么都看不出她是有如此大气力的。“夫人有何事?”若水也惊讶陆母出其不意的拜访,“莫不是寒山有事?”“寒山前些日淋雨受寒,如今高烧不退,他只想见你,不知姑娘能否了他这个心愿?”陆母想到那痴心受苦的孩儿泪泛眼眶,“好,我现在就与你去,即刻动身。”赶到陆府,寒山已经有些昏迷不清,若水赶到,立刻要陆母命下人用平时沐浴的的木桶,盛满温水,把寒山放置在内,寒山进了水里,浑身热气发散额头上幽幽冒出寒汗来,若水又命人去药铺取了柴胡,用红糖水煎了生姜与他热腾腾服下,再让寒山静躺修养,“若水姑娘,多谢你,你怎懂得如此多?”陆母见寒山脸色渐好,感激不已。“若他咳嗽,还可取川贝炖梨与他吃,几日见效。”若水看了眼虚弱的寒山嘱咐道,她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寒山此病因她而起,陆母没想到这若水姑娘一来,是真真正正救了自家孩儿,为了寒山,她冒昧开口“若水姑娘,我们寒山自小就有婚约,寒山独独对你有意,若不介怀,可否入我家为偏室。虽不为正房,可寒山必然还是会对你疼爱有加。”“夫人,我自幼相伴青灯,从未有非分之想,对寒山也只有青梅竹马之情谊,绝无越矩,往后望寒山无需多费思量,我此生侍佛,自此别去了,此信望您交予他,看后他自然会明白的。”若水望了躺在床上的寒山一眼,头也不回,飘然而去。不日,寒山病愈,再去寻那若水,只听得月清说她已出行云游四海,不晓得去哪方,只是带上了医书,行医济世。那往后几日,寒山恍若丢了魂,茶饭不思,日渐消瘦。陆母本藏了那绢信,想瞒着,见孩儿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地要命,取出绢信,交予寒山手上,“此乃若水姑娘所留,你先看看……”寒山摊开绢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渐红。“寒山见晤,你我年少情谊,纯如素帛,岁月悠然,不曾相忘,与你有伯牙子期之深义,未求明月沟渠之心意,我欲行医济世天下,无需牵挂,只愿君能身康体健,安可佳偶天成,振国兴邦,不负我望。若水会为君祈福,往后有缘,自能相见,若水别过。”仿佛能看见若水翩然立在那儿浅笑,轻声对他诉别。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弟弟而已吧,这些年,恐怕都是自己多想了,寒山紧紧握着绢帕,贴在心口,目含忧伤,想起往日种种,她待人处事,对谁都是如此,对自己倒也未曾有特别,只是熟稔些,如今只盼若是有来生,只愿比她年长些,那样至少不会只能被她当作幼弟照顾。沿着江水东上,坐在船内,看两岸风景,兴致好时,若水见风景如画,有感而发随心哼唱,那如天籁的歌声竟能传到靡靡九天,惊动天上神仙,天帝派人查看,只道是个寻常女子,别无异常,也许是天赋异禀罢了,对天宫绝无可能造成任何胁迫。“排个地仙偶尔跟着,若是还有殊能,往后也许也能为天宫所用,若被幽冥得了去,也是可惜。”道德天尊发令,童子下界传旨。一地仙化作蝴蝶翩翩绕她而飞,若水自然是不晓得有一蝴蝶时时绕她是何缘故,当是那蝶儿喜欢她来着。殊不知,那是天庭派下看视她的地仙。冬去春来,寒暑交替,若水离开南宁已过半年,这半年穿行千里,心胸开阔,往杭州境,夜宿建德,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那建德江水清澈如镜,若水忍不住在此停下,在白沙镇上停留上几日,最喜那江水,沁凉入脾,这些个时间风尘仆仆,那江水泼上一些到脸上,肤色都见好了些,天上飞鹰盘旋,水中游鱼欢跃,江风习习,凉意袭人,清晨白色雾霭如仙境,晚暮红霞天地共披辉,竟有些舍不得走。这半年,她行医时,俱面遮白纱,那些被医治好的病人都感激涕零,救治的多为穷苦人家,无力去看大夫的,她每到一处,便会打听寻访,若是有久病不愈的穷苦人,她自会寻去为其治病,久而久之,天下名扬,都称她为女神医。那日她去给人治病,背着医囊出来,遇上一条开满蔷薇花的廊桥,她不知不觉站住了,这蔷薇的香气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正当她站在一片花海中若有所思时,身边走过一清秀的黑衣男子,那男子走过她身边,陡然停下脚步,呆呆立住,转过头来看她,而她侧着身子,依旧端详着花儿,男子只看到了她的遮着白纱的侧脸,盯着看了半响,摇了摇头,黄连一笑,匆匆离去。倘若再等一等,等她回过头来,让他看见她那双眸子,那双泉般清澈,如星辰般闪耀的他魂牵梦萦的眸子。他便不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