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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好胆,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仍然要寻思着灭口报复吗? 枉费三爷我当日弄得你那般舒服。 不过想要三爷我死? 哪那么容易! 车身此时再重重的颠簸了一下,刘素忽然“哎呦”一声,带着一团撩人的香气扑入到宋誉的怀里,然后娇吟着呼痛道:“宋郎官……” 如此娇吟如靡靡之音,若非是在这个当口,宋誉怕是早已经不计后果化身为禽兽了。他忍着心头的火热,撑着车身稳住了上身不倒,然后搀着刘素的胳膊道:“翁主,可还好?没有被撞着吧?” 刘素娇吟低喘,被宋誉扶正了之后,以柔荑遮着嘴儿轻声而笑道:“宋郎官可真是温柔,难怪王瑾儿这些天日日念着你。” “什么?”宋誉忽然感觉脑际一轰,失声道。 “嘻嘻。”刘素被宋誉扶正了上身,又慵懒的依在旁边的车身上,嘻嘻而笑道:“可惜宋郎官你伤了王瑾儿的心,惹得武启侯最疼爱的女儿这些天可是伤心死了。” 宋誉面色沉凝下来,他干笑了几声,勉强道:“翁主真是说笑了,三儿那有这等本事,能惹得王小姐为我伤心。” “宋郎官想知道王瑾儿为什么为你伤心吗?”刘素抬着柔荑摆出一个兰花指的手势,轻遮着说话的朱唇。 宋誉没有答话,心里却忽然揪紧起来,他望着刘素捉狭的眼神,几次三番想出声询问,终究是给理智阻止了。 刘素见宋誉没有反应,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道:“原来宋郎官不想知道,那本翁主便不说了。”接着又叹息道:“宋郎官如此绝情也好,可怜王瑾儿过不了几日就要嫁做人妇了。” 王瑾要嫁人了?没有听说过啊? 宋誉神色微变道:“王小姐的夫家是哪家?” 刘素脸上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她盯着宋誉有些难看的表情,笑语嫣然道:“原来宋郎官也这么着紧王瑾儿,倒是不枉费王瑾儿对你的一腔痴念。”却没有说出王瑾的夫家。 宋誉干笑道:“翁主应当知道,三儿原本是武启侯爷府里的家奴,如今虽然脱了奴籍,但是昔日主家的事情,还是会异常关心的。只是三儿何德何能,怎会让昔日主家的小姐为我牵肠挂肚。” 刘素不以为然道:“宋郎官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一副好姿容,而且天生异禀。那日看完北齐国使者团回来,王瑾儿便为你动了心……”说着叹息道:“可惜宋郎官的名声太差,王瑾儿这些天从云妹儿那探听到不少你以前的荒唐事,可是伤透了心。” 宋誉的表情一僵,讪讪道:“三儿昔日的荒唐事情,自然是污了王小姐的耳朵。” 他心里则在暗骂:“你麻痹的宋誉,你没事瞎搞搞女人,偷偷摸摸的来也算了,几次都搞得满城皆知,而且还要当场免费拔鸟表演,我了个cao。” 刘素望着宋誉道:“宋郎官现在还想知道王瑾儿的夫家是哪一家吗?” 管王瑾的夫家是谁。 这个女人是我看中的,不管我的名声有多差,不管我的势力现在有多弱小,他日我的妻子里必有王瑾。 宋誉神情阴冷,没有回答。 刘素有些意外,却没有再问,反倒是自问自答一般的道:“阑家如今正当宠,而王皇后在深宫中备受冷落,武启侯爷有意将王家最美丽的女儿也送入未央宫里。” 第087章【刘素(三)】 武启侯有意将王瑾送入后宫? 宋誉愣了愣神,莫说是西汉,整个华夏历史,姐妹同侍一君,彼此结党争宠的事情屡见不鲜,只是宋誉没有想到武启侯也有着这个想法。 这何其的愚蠢。 刘亨因为王太后,对王家这个把持朝政多年的西汉外戚集团极其反感,这种反感是二十多年以来每个压抑着的日日夜夜形成的,别说是一个王瑾,便是一百个王瑾,都不能改变刘亨真正掌权了之后,慢慢冷落整个王家的想法,未央宫中的王皇后只是一个开始。 今年王太后染病不能理事,刘亨虽然不敢削去武启侯的丞相之位,但是为了制约相权,他的个小动作,便是组建内廷,任命阑封为内廷大司马,与三公所在的外廷区别开来,开始逐步剥取丞相武启侯的相权,大事出于内廷,而后才经外廷颁布而出。 今年一年,武启侯的权柄随着王太后的病情加重,已经不复往昔那般显赫。阑封这个内廷大司马,正在逐步取代他的丞相职能。可怜武启侯不乏睿智,居然认不清大势所趋,还以为这只是西汉皇帝刘亨偏好阑美人所致,这真是愚蠢! 宋誉勉强保持着表情的正常,心里却是各种拿捏:“武启侯的这种想法应该早已有之,只是王瑾这个女儿他确实非常宠爱,所以才一直留在家里,没有匆匆忙忙送进宫中。破这个王瑾进宫的局其实不难,只是该找王家的谁进言?” 刘素见宋誉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初,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宋郎官,你舍得你的王瑾儿从此居于后宫,与她再见之日已是无期吗?” “这小娘皮怎么逮着王瑾的话题,便说个没完没了,她想表达什么?”宋誉心里提防,表情诚惶诚恐地道:“翁主莫要折煞三儿,这等话三儿可承受不起。” 刘素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她盯着宋誉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几分真假,半响之后摇头失笑道:“本翁主倒是小觑了宋郎官。” 刘素的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宋誉一时也听不明白,只能在旁陪着笑。 刘素的美眸落在宋誉姿容俊美的脸上,看了半响又道:“宋郎官这等姿容,我看韩嫣、江齐之流都比不得你。他们美则美矣,却少了宋郎官的一种男人味道。难怪王瑾儿会为你动心,便是本翁主,现在也想着回去求求父王,将我下嫁给你,好与你日日厮守,让你轻怜蜜爱。”说罢便掩着唇儿吃吃而笑起来。 韩嫣和江齐都是以姿容甚美扬名长安的美男子,都在西汉身居高位,都和西汉皇帝刘亨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唯独美名更甚的宋誉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郎官。 宋誉听着一呆。 如果这种话,是妓馆里的那些娼妇与他调情,又或是后世那些炮友对他撒娇所说,他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是刘素是什么人?这个时代是什么时代?这是她这种还没有嫁人且身份金贵的翁主,应该对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应该说的话? 那天去见北齐人使者团的时候,刘素的性子虽然和刘云一样跳脱,但是总归是规规矩矩,那有今天这么诡异且放荡。 “这个小娘皮果真是发浪了?”若非是感觉诡异,宋誉真想上去按倒就啪啪啪,他外表显得更为的惶恐道:“翁主可别这么折煞三儿,三儿可没有这等福分。” 宋誉刚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垂着的眼帘忽然发现刘素的身躯又凑近过来,身前全是撩人的香味萦绕时,刘素笑嘻嘻的声音也在面前传来道:“宋郎官何须做出这等胆怯姿态?这可不像是那日去看北齐人使者团的你。” 又说那一天? 宋誉低着头,略略皱了皱眉,眼睛轻瞟了一眼车帘外看不到背影的丑奴,心里愈发的戒备了。 “宋郎官怎地不说话了?” 宋誉低着头不说话,刘素便轻斜着螓首,以天然媚眼儿斜乜着宋誉,竟是拿着一根修长如葱白的手指抵到宋誉的颔下,轻佻非常将宋誉的头抬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宋郎官莫非是忘了那日去看北齐人使者团时,你曾做过什么吗?” 说着便呼出一口兰气吐到宋誉脸上,继而吃吃而笑道:“那日的宋郎官,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可不像是今日的宋郎官这般胆小。” 颔下的肌肤与刘素的葱指肌肤相触,从那里传来一阵滑腻的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