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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站出来指出你是个骗子,今天我一定要站出来。”贝珠笑道,“神谕?好呀,贝珠也有溪水母神的神谕,她告诉我你要杀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这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你的举动使天地共怒!”骨哨再次响起,即将爬至祭坛的蛇群却突然四散开来,像是受到了惊吓,疯狂地向丛林中钻去。贝珠愣了,蛇群不知在怕什么,根本不听她的控制。没有了蛇,苍族人镇定了下来。闯入祭坛的外族人割断了藤蔓救起拾京,霞溪大声下了攻击的命令。迅速恢复秩序的苍族人反应过来,搭上弓箭。贝珠用流利的官话朝南柳大声喊道:“动作快些,带他离开!”巫依嘶声道:“贝珠!你帮助外族放走邪魔,你这是叛族!母神暴怒,她会降下罪,惩罚这片大地!”贝珠说:“骗子,才不会有什么神明!”南柳焦急,情势危急下,他们也不再等时机冲出来救到了人,但现在却被堵在了祭坛上。南柳抓过巫依和珠明,想带着这两个人掩护背着拾京的侍卫离开。然而苍族的族长好似疯了,根本不在乎南柳手中的族人,抢过弓箭,一箭穿来。南柳避开箭,怒火烧了起来,迅速瞄准她,打中了她的前胸。族长中枪,局面失控了。苍族人几乎要化身为疯兽,张弓声四起。就在箭雨即将把南柳他们射成刺猬之时,大地剧烈地晃动起来。整个天地都在抖动,眨眼功夫,树木倒塌地面开裂,祭坛从中间裂开,石块飞溅。从深林那端裂开的巨大缝隙吞噬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巫依攀着石柱愤怒咆哮:“贝珠!母神发怒了!她降罪在这片土地上了!这就是不杀死邪魔的下场!”再没有人阻止南柳她们。宋瑜大骂一声:“他娘的我说今天林子里怎么没看到鸟!”“……地震?!”姚检背着拾京,抓起南柳,飞快躲避着裂缝的速度。雁陵仗着腿长,竟然跑过裂缝追来的速度。山石崩塌,溪水被泥沙覆盖,夹带着碎石断木的溪流暴涨,如同取人性命的野兽,收割着居住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性命。南柳他们再也不用考虑劫到人后如何才能离开祭坛不被苍族人追杀的事情了。谁也顾不上。人在自然界的力量中,渺小的如同沙砾。混乱中,南柳他们得以全身而退。他们狂奔出林,在摇晃的土地上跌跌撞撞跑向青云营,封明月站在摇晃的土地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跑来。数了数人数,他松了口气。“林中情况如何?”南柳喘息着,摇了摇头,快速说道:“似比林外更严重,等停下来再说。苍族这次……”顾骄阳安抚好自己的鹰,说道:“震源在玉带林南,苍族首当其冲。”南柳急道:“先不说这个,拾京伤的很严重,刚刚叫他名字没反应,舅舅快找医师来!”不久后,剧烈的震动停止了。大地一片狼藉。青云营和赤珠营分配了任务,赤珠营到岚城察看灾情,青云营进玉带林帮苍族救灾。救出人,南柳一颗心暂且放下了。安置好拾京,她坐在榻前,望着他那张憔悴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未苏醒,发是乌黑的,脸是苍白的。他窝在被褥中,气息微弱,像春天的雪,一不小心就会融化消失。南柳的手一直扣着他的脉门不敢松开,生怕他的脉跳着跳着就停歇了。她看着他手上的绷带,心里委屈道:“他怎能狠下心这样对自己……”玄衣卫回来了,通报了墨玉潭的情况。南柳这才想起自己嘱咐过他们去墨玉潭捞拾京父亲的事。“墨玉潭……被埋了?”“山石崩塌,瀑布都不再流淌,墨玉潭周围动荡剧烈,山石砸下,把潭盖的严严实实,人力无法撼动。”南柳怔了好久,点了点头,看向拾京的目光更是心疼,她叹息道:“知道了,辛苦你们了……”☆、第21章放逐青山绿地不再,玉带林内外土地龟裂树木横倒。外面人来人往,青云营从上到下都忙得脚不沾地。南柳守着拾京,在外面的嘈杂和纷乱中,扣着他的腕心中默数着,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让自己再任性一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悬着心,靠着塌边浅眠。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脉猛的消失不见,南柳惊醒,侧头见拾京睁着眼,正看着她。目光清亮干净,无喜无愁,专注地看着她。他的手轻轻收回去,南柳心中一空,怔了好久,轻声笑道:“醒了。”她双手轻拉过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悄声道:“让我牵会儿,不然睡不踏实。”她说完刚想抬头,拾京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发上,把她按进怀中,慢慢闭上眼。南柳先是一愣,而后内心像炸开了烟花,烟花一路蹿高,在她恢复笑意的眼中绽放开来。拾京哑着嗓子,用比呼吸声还要轻微的声音,叫了一声南柳。南柳高兴坏了,连忙应了声:“是我,没事了,没事了……”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南柳抬头一看,人已经沉沉睡去,似是踏实了些,一直轻蹙着的眉头,现在舒展开。南柳凑上去,想要用嘴唇碰碰他的脸,靠近时又觉现在不是时候。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和轻薄又有什么区别?她一边说着欠火候,若是这么做了定是不妥,一边恋恋不舍坐直了,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拾京的手像他的人,美中带着秀雅,南柳一根根指头轻揉过去,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股钻心的痒又腾了起来。南柳心想,我就轻轻碰一下,就碰一下,我本就出于真心,不欺不骗,不是轻薄。我若现在亲他一下,并不是趁人之危,亦不是玩弄他,我是认真的,出于真心的喜爱,情谊真切……南柳说服自己后,慢慢靠近他,唇轻轻碰触那抹似要烧起来的鲜红,却又跟偷香人一样,一触即走,不敢停留。南柳心怦怦直跳,悸动的心令她手脚不知放哪儿好一些。拾京的肌肤依然是guntang的,即便是一触即分,那guntang的热度依然停留在南柳温热的唇上,南柳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叹息一声,手指顺着他的黑发游走,闭上眼缓了神,慢慢坐起了身。拾京对此一无所知,毫无反应地沉睡着。冷静下来后,南柳指尖绕着他的发,心道:“怎么还是有趁人之危小人行径的感觉?”外面天色已明,南柳见人影映在账帘中,俱是脚步匆匆。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