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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举了举杯,“你说要跟着我混,怎么着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不是,不然我怎么信你不是随口说说的。”曾望抿直了唇,心里清楚他这是在刺探她,她失了耐心,不愿意曲意应承他:“不喝。”她再次想走,耿明鹏给张源使了个眼色,他立刻站起身把曾望按坐在椅子上,攫住她的双手往后一别让她无法动弹。“干什么!”曾望挣扎了下,无奈力气比不过张源,她双目噙火看向耿明鹏,“放开我。”耿明鹏抚着手背上的一个烫伤疤,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语气狭着一丝阴狠:“曾望,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总不听我的话?”他凑到曾望面前,想伸手拍拍她的脸,曾望怒火彻底被他激起来了,她偏头啐了他一口,眼神发狠。耿明鹏眯眯眼,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再看向她时眼神又沉郁了几分。“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啊。”耿明鹏一手捏住曾望的双颊,端起酒杯把酒直接灌进她嘴里。他箍得紧,曾望避无可避唯有被动地咽着。“好喝吗?”耿明鹏拍拍她的脸蛋。曾望被呛住了,剧烈地咳了几下,涨红了脸。“你他妈……”“看来没喝够。”耿明鹏直接cao起酒瓶,掐住曾望的脸迫使她张嘴,无视她痛苦难受的表情,毫不怜惜地把整瓶酒灌进她嘴里。酒水一半进了曾望肚子里,另一半顺着嘴角涎下,打湿了她的胸襟。“咳咳咳……”曾望胸口剧烈起伏,鼻尖的白气一阵接一阵。耿明鹏弯腰凑近她,见她双眼湿漉漉的有些迷离,偏偏内里还藏着恨意。“还想喝?”耿明鹏给自己倒了杯酒,“曾望,我知道你一直都挺看不起我的,来我这也不过是想赚快钱,讨厌我还必须在我手底下干活,挺憋屈的吧?”他喝了口酒:“本来吧,你这样我也没必要帮你,偏偏你这小性子还挺对我胃口。”“可你也不能仗着我对你有点好感就为所欲为吧,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你别把我对你的耐心磨没了,遭罪的可是你,今天就是个警告。”曾望挣了下,耿明鹏冲张源使了个眼色,他松开了紧紧攥住的曾望的手。曾望垂着脑袋勉强站起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开始发热,浑身像是被抽了筋般软弱无力。她心中不安,想趁着脑筋还算清醒赶紧离开,可刚迈出一步,膝盖遽然一软,脚像是踩了空,直接跪倒在地。她的膝盖直接磕到了地面,耿明鹏和张源皆是被吓一跳。曾望趴在地上好一会儿,脑袋晕乎乎的,意识也开始涣散,她暗道不妙,撑起双臂想要爬起来,可越急越不如人意。耿明鹏盯着曾望打量了会儿,蹲下身恍然大悟道:“你不会喝酒?”曾望紧咬下唇,企图用痛感来保持清醒。她没回答,但耿明鹏心里已经有数了,他咧开嘴笑的放肆:“我说呢,每次让你喝酒你都不喝,原来是一杯倒啊。”他伸手挽起曾望,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休息。”“别碰我。”曾望想要推开他,可手上没什么力气,反倒顺势栽向他。“别客气,乖乖跟我走。”耿明鹏趁机搂住她,他撂了话让张源收拾摊子,自己则半拖半拉着曾望往外走。外面已经开始下起萦萦细雨,冬季的雨不大落到身上却砭骨地寒冷。几滴雨钻进曾望的后颈,冻得她一个哆嗦,体外是冷的,体内却蹿着热气,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很不好受。“放开我。”曾望以为自己的语气是犀利的,实际上却是软绵绵的和她平常大不相同。软玉在怀,耿明鹏动了邪念,他搂着曾望的手往上,诱哄道:“下雨了,你喝醉了回学校不好,我住的地方近,带你去休息。”“滚。”曾望使劲搡了他一把,没把他推开,自己反倒一个踉跄。耿明鹏拉着她强迫她跟着走,此时也没心思顾上她的情绪,他只知道今晚他这样对她,以她这种性格,日后指不定就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他没想到曾望不会喝酒,今晚灌醉她也是阴差阳错,这也是天赐良机,反正她对他没什么好感,与其等她清醒后反扑,索性一次做绝了。耿明鹏拽着曾望往小吃街外走,深夜路上人本来就少,加上下雨,仅有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没有对耿明鹏和曾望多加侧目。曾望意识还在,她能预知到接下来的危险,可身体却不受支配。“你放开我。”耿明鹏笑的猥琐:“大晚上的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曾望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恶自己不会喝酒。“曾望!”马路对面冲过来一个人影,几秒后就拦到了他们面前。耿明鹏看清来者何人后低咒一声,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周祺见曾望状态不对,眉头一紧,对着耿明鹏沉声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上次挨揍没挨够是么,少他妈多管闲事。”他搂着曾望要走,周祺跨步上前拉住曾望的手。“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报警了!”耿明鹏动不了身,骂了句“妈的”,他把曾望往他怀中一推,趁他忙着扶她之际,一拳直接打上他的脸,一脚踹中他的膝盖弯。周祺硬生生吃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反应膝盖又受了一脚,他腿一软往旁边踉跄了两步被绊倒,倒地前他还将曾望抱在怀中,护鸡崽似的搂紧她,把自己的身体垫在她身下。耿明鹏喝了酒后更易怒,他嘴上咒骂着,脚上还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地踹着。周祺覆在曾望身上,咬牙忍痛,生怕耿明鹏伤了她。有路人冲他们这喊了声,耿明鹏好事被打断,心中纵有千般怒火,此时也怕惹火上身,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你给我等着,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愤愤地撂下狠话才不甘心地离开。周祺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他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只担心曾望的状况。他撑起身体看她:“曾望,曾望?”曾望阖着眼,嘴唇蠕了蠕,周祺凑近了听才听清她在喊“jiejie”。距离一近,周祺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喝醉了?雨越下越大,周祺没时间多加猜测,他扶起曾望,艰难地把她的手搭上肩头,费力把她背起来。周祺背着曾望在原地思忖,学校是回不去了,现下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容身的地方过一晚。打定主意,周祺没多耽搁,背着曾望冒雨沿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