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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太重,多注意休息。”匆匆地离开了陈国皇宫,薛神医重重地吸一口气,陈长陵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去一定要调查清楚。小太子卧房内,众人还没有离去,惠贵妃心疼地替儿子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皇上,这民间的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啊,医术比您宫里的太医也不遑多让,医品更是一流,您的太医也就……”文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陆南风身侧,微笑着说道,明明是跟陈长陵说,但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南风。文澈对陆南风的维护任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陈长陵知道刚才院正想拖陆南风下水,让文澈很不爽,立马会意:“院正,你刚才冤枉郡主,朕差点被你蒙蔽。从今日起,贬出太医院,终生不得行医。”“皇上,开恩啊,皇上,小的也是一时糊涂……”陈长陵挥一挥手,立即有侍卫把大喊大叫的院正拖出宫门外。文澈看一眼惠贵妃,惠贵妃如此针对陆南风让他很不爽,但是她毕竟是小殿下的生母,此刻给她为难,怕是不利于小殿下恢复,南风也不会允许吧。文澈探究地看了一眼陆南风,陆南风像是听懂他的意思一样,轻轻地摇摇头,文澈浅笑着回应,心中暗想:惠贵妃,只要你不再针对南风,本宫自不会与你计较。太康殿陈长陵站在宫门外,目视远方,一旁的德海服侍在侧。“德海,你说朕的瑞仪真的死了吗?”陈长陵望着天外的晚霞,神色如常。但德海素来了解皇帝,知道此时皇帝已经是心事重重。“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要再想了。何况薛神医不是说小殿下还有求吗?”“德海,朕总觉得瑞仪没有死,今天见到薛神医,朕忽然就想起了瑞仪,瑞仪若是活着,应该也像他那么大了吧。”德海:“……”只当皇上是胡言乱语,德海不敢随便接话。“德海,动用所有的暗卫,去查查这个薛神医,尤其是他六岁之前的事。”德海领命下去安排。此刻陈长陵望着天边的晚霞,自言自语道:“瑞仪,你真的活着吗?父皇真的很想你。”当天夜里,一名黑衣夜行侍卫跪倒在陈长陵面前:“皇上,据属下查访,薛神医极有可能就是伏龙域尊上——流觞。他是六岁时到了伏龙域的,据说当时他身中剧毒,奄奄一息,是伏龙域的老尊上救了他。但他六岁之前的事情,探查不到。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陈长陵摆摆手,示意黑衣人下去。陈长陵负手而立,望向殿门外的漫漫黑夜,自言自语:“瑞仪我儿,你是要惩罚为父吗?”当晚,一纸拜帖送到了伏龙域,以陈长陵的名义发出。大意是小殿下身中剧毒,求伏龙域的天水盘一用。“滴答——,滴答——”颤巍巍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正打在一个巨大的石盘之上。石盘巨大,足足有五尺见方,上面刻着“天水盘”三个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凝视着面前的天水盘。旁边的水珠打在天水盘上,激起一连串细小的水滴子。只见这年轻人乌发如墨,用一条丝带随意地扎起,倾泻而下,远望如锦。薄薄的唇轻抿,若有所思。正是薛神医,他,也是伏龙域尊上,流觞。他面前的正宇正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拳头紧握,骨节泛白。流觞叹一口气,说道:“正宇,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正宇内心纠结,张了张嘴,又忍下了:“尊上,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流觞:“我若一定要知道呢?”流觞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正宇,轻轻地扶起了他,“今晚,不要当我是尊上,我们虽是主仆,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尊上……”正宇眼圈泛红,这么多年来,尊上一直待他不薄,他本不应该瞒着尊上。可是……“正宇,我不想再像个复仇的机器一样活着。今天见了小殿下,虽是第一次见,但只觉得跟他很亲近。他被父母疼爱的场景,让我动容。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一个六岁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他死?”正宇道:“尊上,这都是老尊上定下的规矩。”流觞:“只因为皇帝曾经害死了老尊上的孩子?所以就要所有的皇子陪葬?”流觞顿一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正宇,我刚到伏龙域的时候,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就失掉了之前的记忆,但你是知道的。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跟陈长陵什么关系?”“尊上……”正宇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不要再问了,您贵为伏龙域尊上,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足以撼动陈周两国统治的兵力,以及遍布天下的暗卫,您可以坐拥天下的,何必为身份纠结。”“正宇,陈长陵是我的父亲,陈威仪是我的亲弟弟,对吗?”流觞试探一问,但面上丝毫不显。“尊上,您……怎么知道的?”正宇诧异。“果然没错。”流觞霎时大怒,一个手刀,巨大的天水盘直直地飞出去。眼看就要落地,流觞飞将出去,堪堪地接住,同时禁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正宇起身,扶住了流觞。正宇:“尊上,何必呢,天水盘如此巨大,没人能接得住。”流觞:“小殿下不能死,天水盘不能裂。”正宇:“尊上,您要放弃老尊上的遗愿吗?”流觞:“我已经做了太多错事,不能再错下去。我的命是老尊上救的,但当年我中的毒,也是拜老尊上所赐。只因为我是陈长陵的儿子。让我接替尊上的位子,就是让我去报复陈长陵,让他痛不欲生,对吗?可是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正宇一时无言,流觞的痛,他感同身受,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想尽办法瞒着流觞,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大结局1夜凉如水,玄月如钩。文澈与裴绍谦一前一后站在红枫树下,文澈远远地望着陆南风的卧房,对裴绍谦说道:“师兄,这么晚了,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裴绍谦:“阿澈,是很重要的事,关于,关于前世。”文澈:“……”文澈直直地看着裴绍谦,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疑。裴绍谦完全不理会文澈的震惊,缓缓地说道:“我今天见到了,忆起了前世。”文澈:“那是?”裴绍谦:“陆南风自古南阳国地宫带出来的环形美玉。”文澈:“难道她是主人?”裴绍谦:“非也,非也。”裴绍谦轻轻地晃一下食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