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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林海】剜月密仪(官能向:相遇前的相遇)

    

【前世林海】剜月密仪(官能向:相遇前的相遇)



    林克x海利亚/初代勇者x女神

    仅是基于外传漫画衍生的故事,包含大量个人设定,与游戏多有不符之处,敬请谅解。

    是官能向短篇,本文所杜撰的风俗参考欧洲民间传统节日五朔节。

    *

    多年以后,当林克从海利亚手中接过驱魔之剑,圣剑的重量将会触发英雄的回忆,脑际再度勾勒出往昔节日的盛景,那是年少时他参与的一场仪式,名为新月之仪。

    相传海利亚巡行大地,向人类和亚人传授诗歌,在驱逐邪崇的同时教会他们交游之乐。受惠者不舍她离去,胜过不舍催育之春的消逝,遂设立新月之仪,以此敬拜这位足踏土地的神祇。

    于仪式举行之先,人们在地上立起攀缠鲜花的岩石柱,神殿的祭司会通过占卜,选出一对少年男女扮演人类的英雄与大地的化身,并于当夜捧出意指创世女神的三色丝带,分别系住他和她左右两臂,象征性地把他们束缚在一起。

    于相逢之初,这对年轻人会各自佩戴面具及轻纱,不以真实样貌相对,他们将乘着夜晚两手相牵,赤足踏过土地,祈祷来年丰收幸福,并在黎明到来以前彻夜交欢,象征人类与哺育他们的土地相结合,令仪式得以完满。其余男女亦会随心交往,于仪式过后缔结婚姻的伴侣不在少数。在海利亚民族看来,新月之仪兼具清净严肃和俚俗风情。

    十八岁的那一年,林克猝然成为受选之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祭司择中,虽然面上不显波动,内心实属无措。此时的他尚且年轻,样貌英爽而俊秀,于情爱一道十分生疏,丝毫不懂如何应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乃至给予她灵rou交融的欢乐。他无人可供商量,延至仪式举行之期,仍在苦恼不已。

    白昼时分,他独居一处,特地沐浴一新,在准备好要戴的面具后,他枕着血脉搏动般的鼓声入眠。也许是心神过于不宁的缘故,至他苏醒之际,天际犹可望见晚霞卷起的浪涛。

    烈日未尽,新月之仪尚未正式开始,然而一套纯白的衣装已经叠放在角落,琥珀锁链盘曲其上,撒放金黄光辉。林克洗漱完毕,展开服装换上,惊奇地发现从上到下皆是合乎身量,他不禁想道,或许祭司的占卜也有准确之处。

    思及那位老者虔诚又古板的作派,林克不由得绽开笑容,旋即握拳至唇咳嗽一声,生怕引来叱责。或因生来即被定为奴隶,他向来对神祇不存虔信,亦无敬畏,故而至今仍不觉得自己是最佳的人选。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住处,眼目所及的人与物无不色彩鲜艳、线条优美,犹如为这一天新造而出,唯有林克按照节日风俗,戴着模仿古时落月鬼神的面具,额上涂有一环靛蓝,眼下各自装饰两道红纹,双眸只余一片肃杀空白,这副打扮委实令人生畏。

    人群向英雄的扮演者致意,为他让开道路,他在众人相互重叠的视野中一掠而过,恰似岩石分开流水。

    于人海干涸的边境,另一位受选者已然等候在此。

    扮演大地化身之人立在岩石柱下,柱面胜过白垩光滑,其上垂压各色鲜花。纵使瞳光深敛,她的形影却足可映亮周遭。黑夜群起拥戴被选中者,她身居光源以外,依旧自然地夺人眼目。

    她垂首不语,面容为纱所遮蔽,长发汇作烈日浇灌的河水,花冠定居额上,不肯随波逐流。裹身的白裙恰和她相衬,不见丝毫阴影,浓赤浆果各自悬挂腕间,绿叶本为承托果实,此时正生长于衣袖边缘。红白两色天然与她相合,在这青春躯体上呈现出凝脂和血的色泽。

    或因林克的目光太过强烈,她抬头回视他,仿佛识得他一般,既不害怕,也不惊异,仅对他颔首致意。他脚步一顿,慌忙移开视线,突然涌起探究她眼眸颜色如何的欲望。

    竖琴的乐声逐渐飘散,年高的祭司赤足走来,皱纹攻占了她的眼角和额头,颈间悬挂兽骨磨制的项链。她口念一段祝福的祷文,语言的古雅可追溯至神代,大抵只有海利亚亲临方可读懂。

    林克和祭司并未发觉,面纱之下,女子唇边噙着了然的微笑。祝祷完毕,祭司自纯银托盘上取出绿蓝红三色的丝带,将其分别绕上她的左臂与他的右臂,动作熟练非常,象征性地束缚住这一年的受选者们,然后招一招手,示意他们走遍会场。

    巡行在人群间时,他们始终无言,尽一对少年男女受选祈祷的职责,她的左手和他的右手交错相握,他们一同行走,足印落在湿润的土壤上,轻柔而无声。起初林克尚还顾及她的速度,不久他却发现,他们的步幅相合完美,两人也如一人。

    最后他们走入一片树林,体肤相接所带来的温暖持续了许久,还要持续整个夜晚。思及此,血液流淌的声音从身躯深处愈发响亮地传来,回荡在年轻人的耳内。或因紧张,他的胸口隐约发闷,不敢再多瞟她一眼。

    他们步伐不停,行至树海尽头,林中迤逦着青翠的气味,织成一张笼住彼此的网。夜枭低鸣,年轻女子先于林克止步,她伸手向他,湛蓝、鲜绿和赤红的丝带从她手中松脱,继而滑落,他发现自己臂上缠有第四条丝带,呈现耀目的白。

    薄云四散,她抬眼眺望当夜月色,于纱幕之后,睫毛滴露般闪光。然后她褪下腕间成串悬垂的浆果,搁在他的手上。

    她举步走出深林,消失于夜晚中。

    林克立于原地,清楚她终将去往何处。丝带仅余其一,缚住他的肩臂,因出汗的缘故,颜色略深了些。他用另一只手笨拙地抚摸,它柔滑如一支白云的歌。

    那两串浆果仍旧卧在掌心之间,他拈起一颗,搁进齿间咬破,冰凉甘甜的汁液流入喉中,仿佛无言的邀请,心也因这滋味摇曳不止。

    在仪式正式举行前,林克踯躅不已。纵使这是一场人类英雄与其所爱的土地相结合的密仪,意义远高于形式,然而他和她今日方才见面,对待彼此依旧陌生,却要如春天发情的野兽般肆意交合吗?

    但他既已步入新月之仪,接下她送出的饰物,便不可返还,只有完成仪式这一途可走。

    他略一忖度,就迈开步子循路而去。

    *

    他听见歌声遥远地传来,竖琴的旋律疏朗相伴,词句化作边缘模糊的彩色线条,悉数织进不眠的夜色中。

    青藤拦护洞口,林克抬手拨开它们,径直往深处走。沿途皆是松枝火把,随着他带来的阵风燃烧得愈发旺盛,内部并不潮湿,且很宽敞,洞壁上描绘着雄狮和有角雌鹿的图案,蒙受光焰魔力的驱使,野兽们奔腾纵跃,栩栩如生。

    他心中难以平静,并未伫立细看,因此并未察觉,就在他走过的那一刻,白雌鹿低下葳蕤优美的叉角,前蹄轻叩了七下。

    于至深处望见那个年轻女子时,林克不禁停下步伐,睁大了双眼。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会面,但她的形象仍如初次般摇撼他的感知。

    她安然坐着,怀抱竖琴,无疑是在等待他的造访,双手交叠腹前,衣裳既无刺绣,也无褶皱,且如新月一般苍白。

    分开织金的帘幕,但见她眼皮低垂,鲜艳花冠滑下额前,几与遮面的纱相接,那质地薄而不透,看似包裹于事实之外的谎言。

    美丽是她予他的第一印象,这种美丽既不受裹身衣物的阻隔,也不同于常世追逐的情致,只如一阵慑人的风吹进他的胸膛,复苏心底沉寂的芽苞。

    竖琴搁置一旁,她站起来,抬眸望他,目光在面纱与花冠的交界处闪烁,那种蓝色难以形容,更不可混淆。他暗自期许之事业已实现。与这双眼睛相遇的瞬间,他就本能地知道,自己穷尽此生都无法将她忘怀。

    她是金白的悬崖,抑或横亘在他面前的一道地裂,一旦失足跌入就再难脱身。我是否该走向她,自行坠落下去?他尚且驻足不前,她已经率先作出行动。

    一只手沿锁链的末端游走而上,意图令其松脱。她的面庞低俯,两臂环绕他的腰间,来自她的气息清新深刻,充斥鼻腔。这一刻,他的心被她吹皱了。无焰之火舒展翅翼扑打腰际,节庆的醇酒分明没有沾染过紧闭双唇,染红他颧骨的热意更甚于醉。

    他透过睫毛深深下望,簇拥于她额前的鲜花艳烈,阻隔他的眼光。唯见她的眉目隐匿纱后,如同云雾骤浓,缠护山峦河流。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引她寻到那处搭扣,锁链欢声响应,在他们脚下垂委成一滩琥珀。“请问你有过经验吗?”他突兀地问道,分明知晓仪式不该受言语过多玷染,仍旧任由声音在四壁碰撞回响。

    玻璃溪流般的余音中,她直起身体,眼光拨开纱雾望向他,耳尖因捕捉到他的问题一动,然后摇头作答:“不曾有过。”

    “我也一样。事实上我毫无经验。来之前我还想着,倘若你曾有经历,就能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好的了。”他停顿片刻,心中微生羞赧,低喃出声,“……所以我们需要一起学习。”

    薄纱卷起雪浪,她笑了起来,嗓音仿佛琴弦低振,带着柔缓的调子,荡过他的耳侧,自腹部深处激起难言的愉悦。

    她朝他伸出手来,毫无滞涩地接口:“有何不可?”

    沉寂再临,林克的视线落在那白而分明的指尖上,奇异地平静下来。他想,其实她并不需要他呈上过于浓厚的敬畏,她是与他相同的人类。于是,他同样伸手盖住她的掌心,并试图对她露出微笑,尽管仍有些不够自然。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处,心跳也由此合而为一。他稍一发力,就势将她带入怀中。

    *

    他抄过膝弯将她抱起,她置身于他怀中,只如一缕呼吸。几步过后,他将她放在那张今夜过去就遭废弃的床上,于他们下方铺满了不知名的白色花朵,一丝香气浮游半空。

    她的躯体刚一落下,松脂和青叶的气息就浮动不止,海利亚从林克的动作中体察出他心底的困惑,为之莞尔。即便他竭力将心灵闭锁如泉源,于她而言他始终是清水一潭,一眼即可看透。

    面具和轻纱各安其位,女子的长发撒放于叠放新叶的枕畔,琳琅烁亮,仿佛黄金尽数熔流,令他满目满心都只能见到这一抹光辉。轻纱拟作雾霭弥漫视野,他凭借狩猎者的视力看清她唇颊鲜洁,不禁加以抚摸,触手清凉非常,大抵是用今晨采集的露水沐浴过的缘故。

    她凝视着他,抬起一只手抚上他颊侧,湛蓝的双目寄宿他的倒影,说出今夜的第二句话:“请别害怕。”

    他睁大眼睛,摇头分辨道:“我真的不怕你。”

    今夜无人知晓,他们敬拜的神祇就在仪式之中,此刻躺在她的英雄身下,抬臂环紧他的颈项,手指掠过一痕雪色,探进丰茂的金发中,预备被爱欲浪潮淹没。

    趁命运不曾听清,海利亚对林克低喃,余音犹存耳畔。

    “今夜我们没有人世的身份,也没有名字。你不必拘束或执著,就把发生的一切都当作醒着所做的梦吧。”

    她的手滑至他的耳缘,摘下鬼神的面具,露出他这一世的脸孔,英俊而青涩,好像从未被悲伤折断过灵魂。

    “别揭下它。”当他效仿她的行动时,她却挡住了他试图解开面纱的手。

    “真不公平。你能看见我,我却不能看见你。”他懊恼地咬住下唇,不禁抱怨起来,流露出少年的稚气。

    “但你可以吻我。”她说着抬手撩开面纱,仅露出嘴唇和下巴,他怔愣片刻,忽然微笑起来,表情真挚可爱。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性与爱自吻而始,他的第一个吻落在她额间。面纱之下,她的笑容饱满鲜润,俯首即可品尝。林克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任心而行。

    抚剑的指腹抚过她的眉峰、鼻梁和下颌,却不能无遮掩地感受肌肤的温热。他让视线在她的面庞上逡巡少顷,便去寻她的双唇,先是用力吮吸着她的下唇,然后移至上唇,变换角度同她摩擦,满足于人类血rou的温柔质地,却不知晓应当如何深入。

    最后还是她以舌尖探进他唇隙,抵住齿关,这才让他们的吻为之一变,走进更加绵长湿濡的境地。他们分享生命般分享彼此的呼吸,幻觉似的触感凿开心底的泉眼,涌现至死不忘的甘甜。

    他的手下移,盖住她隆起的胸脯,不知怎样做才是合适的方式,于是虚虚拢住,垂眸观察她的神情是否舒缓。她的心脏逾越骨rou之隔,在他手掌下跃动,那节奏似比常人缓慢,诉说故事一样。

    海利亚以掌心覆上他的手背,稍用了些力,令她的英雄踏上一片未经爱抚的美地,他容纳她的目光变得温热而流动,仿佛要把她淹没在自己之中。

    在离他的双唇一息之遥的地方,海利亚告诉他:“我不是雪,我就在这里,不会因你的手而融化。”

    他失笑点头,就势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间,他允许她碰触这血流蓬勃,除亲爱者不可接近的致命之处。

    然而林克未曾发觉,这个动作已将他没有说出口的一切表露无疑:那就像是他愿将生命献给她的誓言。

    海利亚本是为他降临,此刻她不由失笑,心知她的剑并未认出自己。与此同时,一阵悲哀袭击了她:她的英雄始终被亲口所发的誓愿束缚,本能地忠诚于神。

    他蹩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其实我不了解你的身体,但我仍想让你快乐到不知疼痛。所以请你为我指引,告诉我你的感受,让我得以清楚,你究竟在何处会愉悦万分。”

    “好。”她迎上他诚挚的面容,答语一如眼波剔透,“而我同样想了解你的身体。若要享乐,我们理应一起。”

    他向下吻去,用嘴唇和手指踏遍她的疆域。她亦将自己的感受如实告知。于古老的神祇而言,这也是一场崭新的冒险。

    *

    女子坐在床榻上,长及足踝的裙裾被她自行推起,堆赘于腿腹的交界,裙下揭露的肢体赤裸无遗,他投以视线,流露沉迷之色却尚不自知。时间无从剥夺肌肤的质地,她洁净美观,完全丰盈,犹如凝而不冻的河流,淌入他的眼底。

    林克听见她低声问道:“现在你最想对我做什么呢?”

    他答道:“我想感受你的一切。”

    为能更深地达成这一愿望,他跪下来,俯首于她双腿之间。

    裙摆遮天笼地,视野变成混沌初开的白,较雪更薄。他栖身于此,潜入那片微妙的阴影,感到世界正在坍缩,每一次呼吸和喘息都被囚禁其中。她于他而言是盛满未知的水晶瓶,一旦拔出腿间的软木塞,rou体的温香便迎面扑来。

    舌尖分拨唇rou,抵住yindao的开口,他弓起脊背,饮湖般饮她,而她丰沛柔腻,质地如蜜,也有一丝皂角的苦香。他虽然是初次取悦他人,舔舐却深而多力,令她腿根的肌rou颤抖,压迫他的脸颊,带来程度轻微的窒息。

    海利亚仰面阖目,抚着林克一头乱发低声呢喃,眼角接连涌出并无悲伤的泪水,让呻吟的音韵宛若飞鸟沉睡在她枝桠交错的体内。她携着惊异和赞许想道,原来rou身仅余方寸之地,亦能从中涌出淹没尘世的欢愉,听来宛若魔法,但这正是爱欲的真实。

    快感过度强烈,以至于腹中升起隐秘而缠绵的疼痛,一旦体验过它就难以戒除。涉入其中时,她没有试图挣扎,但只是延缓了沉没于此的速度。登临浪尖那一瞬,她小腹痉挛,那种微痛化作汁液逃离身躯,倾入他的唇舌,他一味地咽下她满溢的欢愉,喉结滚动。

    高潮往复冲刷,她沉默地领受。他撤出裙下,在那张泛红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水洗似的明亮。而她横陈于白色花中,任凭激烈的呼吸推涌胴体,腰肢跌宕,双乳绽放。

    颊侧线条明朗,尚未定型为刚硬的轮廓,他露出笑容,纯粹因取悦了她而快乐,全然忘却自己硬挺得发疼。然而他的笑容已被她打湿,那吮吸过她的嘴唇光亮晶莹,于是这样温柔的喜悦也显出暧昧的意味来。

    海利亚不再喘息,却无法止住蔓延在白肤上的鲜明色彩,那是体内湍急血潮的具象特征。现在轮到她来取悦他了,她伸手轻推,示意林克躺卧床上,不吝于让他享受同等的快乐。

    她以堪比镜像的精确手法重复他的行径,对他的躯体施加爱抚,月光拂掠水面亦是如此轻柔。她俯身吻了他的胸口,听到那颗心脏燃烧般为她跳动,置放两侧的十指逐渐收紧,新鲜的花汁从指缝间渗出。

    随后她俯首,用唇轻触他的乳晕,舌尖好奇地又扫又卷,他为此震动,低叫了一声,一片潮红自锁骨漫开,下行至波翻若海的胸膛。而她把他的反应当作鼓励,继续她的探索之旅,指尖从他的肩头抚至腰窝,在肋骨间越岭翻山,他腹侧的肌rou犹如甲胄,于她手下紧促地收缩。

    他的皮肤尝来有盐和铁的味道,浸染她的口腔和喉咙,透过潮湿的睫毛,他看见她额前的金发正为他荡漾开来。她行将屈身于他双腿间时,他坐起来,以指封住她微启的唇,认真地说道:“不必对我那样做。你无需服务于我。”

    她思忖片刻,点头微笑,仿佛无师自通,把他充血挺立的yinjing握在掌中,从根部丈量至前端,体会他的形状和重量。他咬住嘴唇坚持未久,便呻吟着迎来平生初次的高潮,一股浊液从她指间溢出,在小腹上画出痕迹。

    “是白色的。”她张合五指,一边观察一边说道,他平复呼吸,听得脸上发红。

    四目相对,犹如心有灵犀一般,他撑臂调整坐姿,迎接她的降临。而她擦去眼角浸出的一行泪,手臂环在他颈间,就此为他张开了双腿,缓缓地沉下去。

    *

    他扶住她的腰身,感到自己勃发的yinjing抵住了一处温滑的血rou,不禁咬住下唇,手臂肌rou的线条越发坚硬分明。肌肤相互摩擦,带给彼此的感触难以言说,也难以遗忘。

    即便无法免于跌入深渊的命运,他也执意要看清自己身处何地。于是他用尽力气,目光不肯偏移分毫,将她逐步纳入他时的神情收进心底,无论哭笑,皆被他珍重地收藏。

    金色发丝在微张的双唇间扬散,被他占据的刹那,她咬住下唇,片刻后又张口轻轻呻吟了一声,面容间浮现的并非羞赧,亦无痛苦,而是孩童般的新鲜与天真,灼人瞳目的兴奋。他停顿片刻,重重喘息,她则伸手下去,探摸着交合之处,有些吃惊地笑了,“原来可以进得这么深吗?”

    他依然凝望着她,双眸倒映她的身影,或因太过专注,眼角生出些许湿润。

    她停驻一瞬,随即倾身为他吻去。

    这是她初次尝到泪水的滋味。

    她的深处异常柔涩,裹拥住他,也抵触着他,迫得汗液从他额角滑落,体会令人惊惶的快乐。从前他并不知道,进入一个人体内的感触会是既痛又热的,亟欲停止,却又渴望继续。

    她的双乳推挤着他的胸膛,乳尖在他唇边熟果般摇晃,她离他这样近。愉悦接踵而至,令人腰脊酥暖,他抹开遮住视野的鬓发,不自觉露出放纵又锐利的眼神,轻声告诉她:“我也是才知道。”

    “如果我弄痛你了,请你告诉我。我随时可以退出去。”他对她说道,脸上浮现不安的神色,伸手抚摸她的面颊,动作温存,倒像是一对缠绵日久的情人。

    人类的性爱原来是这等感受。海利亚迷离地笑着,点头复摇头,张口含住他搁在唇际的拇指,舔舐指腹后吮吸了一回,眼底动荡的蓝满溢而出,洇湿了迷雾般的薄纱。

    一股暖流扑上腰际,逆行至脊背。他对她不自觉的诱惑毫无防备,更无法抵御,顿时迸出一记窒息般的喉音,腰胯发力,自下而上的顶撞并无章法,执拗地冲向身体的核心。

    披散的长发震荡起来,于他的眼前展开一片海市蜃楼。空气逐步升温,火焰翻腾摇摆,照耀交叠的躯体和沁出的汗水,他们被yinjing短暂地相连在一起,重复着原始至极的行径,想要分离又不能真正分离。

    身心皆被吞没,快感分外强烈,视野被浸染得颠倒模糊,林克皱紧眉头,听见她的呻吟像是雨季涌出树根的一股清泉,曲折和波澜同在,逐渐侵蚀他理智的堤岸。

    莫名的悲愁自心底升起,同由内而外发散的快感一道翻涌,令人小腹绷紧,足趾蜷缩。肌肤相见,越是亲密越不忍离散,他固然能够抵达她yindao的尽头,然而情欲本身没有尽头。倘若掬捧海水以解焦渴,纵使徒增空虚也会饮下,直至饱腹而亡。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他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一点泪光,勃发的青春难以平息,交缠的双腿不可避免地潮湿。夜仍未尽,若说饕足也还太早。

    她侧身而卧,面颊犹带潮红,jingye自腿间顺势淌落。他的视线追随那稠滑的痕迹,不自觉地拳紧了手,轻微地吞咽一下,伸臂搂她入怀。两方铺散的乱发合于一处,深金裹缠浅金,床榻上波光动荡,铺开一泓夕阳下的清泉。

    “林克,进来吧。”她转首呼唤他,面孔上浮现出犹如梦幻的神情。

    他的回应分外热烈,脊背陡然撞上他的胸口,她把自己拉成一张半开的弓,欢迎他穿透体内,任凭他的手穿过腋下,拢住胸脯急切地抚摸。由胸至腹,以朝露洗净的胴体显露大片清芬的雪色,于他掌间颤抖。

    深陷在她之中,他喘息不已,除却剧烈的欢愉,体内再也容不下其余的情感和思绪。

    可他仍记得问她,我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你?

    我并非由你生育而来,可我想回到你的体内,一次又一次,感受zigong最初的暖热。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我未曾谋面的故乡。

    面对他的询问,她只以恍惚的微笑代替哭泣,呻吟在喉底回响。她不曾失态地叫喊出自己的快乐,只是垂头蹙眉,绞紧yindao,面纱沾上体液,翻卷着露出红如牺牲的双唇,方便他无休止地吮吻,然而这层纱始终没有在摇晃中掉落下来。

    这场梦境真实无比,延至天明。

    *

    松明火把业已熄灭,金星在拂晓的微光中闪烁,新月之仪步入尾声。他业已探索过无人涉足之地,略感疲惫。

    他们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她的手指抚在他的侧腹处,面颊埋进他的颈窝,rou体散发的温香占据感官。她赤裸地枕在他的胸口,专心倾听那生命的回响,任其温暖了自己的面颊和耳垂。

    在她这样做时,林克恍惚觉得,自己原本是她的一部分,现在再度归于她处。

    也许她并非扮演仪式中的角色,的确是自然的化身初次为人,妙有姿仪的皮囊偶尔开裂一瞬,闪现非人的内里。他正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就此将自己的心献给了她,无法也无意寻回。

    毕竟他是生活在自然中的人,又如何能够拒绝自然的化身。

    他感叹道:“原来爱是这样痛苦。”

    话音未落,海利亚蓦然抬首,神祇越过谎言织就的纱幕,一瞬不瞬地望着人类的英雄。

    海利亚蓦然想起自己出现在仪式上的缘由:云上的她伤愈苏醒,欲同等待自己归来的剑相见,故而降临尘世。她不知人间的祭司是否有所感应,那位老者的外貌远较她沧桑,却于她面前恭敬地垂首,询问她是否愿意涉入新月之仪,与一位少年共度今宵。

    她不加思忖,对祭司报以微笑,道:自然可以。

    白衣的神祇注视英雄的生与死,不曾目睹他的性与爱。每一次的生命,他皆是孤身度过,永绝家庭之乐,她为此而困惑,也不免好奇。

    旁人也曾询问,你为何不爱?他惘然片刻,恳切地答道,我未在尘世中寻得我应爱者。

    而这一生,他已是第一千零一次转世为人,眼眸中拓印的仍是他们道别时的那片晴空。

    而今他凝望着她,瞳中闪耀温柔的光辉。

    可他并没有认出她是谁。

    ——为什么情感足以蒙蔽人的眼睛?她不解其因,唯有暗自叹息。

    但这并非他的罪过,只因他们太久不曾重逢。

    “爱不该令你苦楚难捱。”她开口说。

    他在心里回答,可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击伤了。今生他是初次同她相见,可他觉得自己在天地创造时就见过她,爱上过她。但他也知道,这种念头倘若告诉任何人,都会被当作谵妄或戏语,而她大抵也不会相信自己。

    可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低声对她坦白了心中所想:“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吧?我觉得自己早就见过你了。在你之前,我从未爱上过谁,可是爱你对我来说如此容易,甚至是太过容易,仿佛这是我的第二天性。”

    出乎他的意料,她听了这话,不表露半丝诧异,只是平静地回答:“如果我说我也见过你,你会觉得我很怪异吗?关于你的预兆曾经在我眼中浮现。”

    “你看见了怎样的预兆?”林克问道。

    “你不只会扮演英雄,更会成为英雄。”她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说道。

    “可我是个奴隶。终此一生,我也并无这样的机会。”他眼帘长垂,声音也低沉。

    她开口,嗓音并不柔嫩,深沉更胜呻吟之时,剪断了两人间拉长的静默,“林克,我了解你的意思,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是对的。”他的心温暖起来。她呼唤他的名字,那样的语气和态度,就像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千次。

    她看着他,说时语调郑重,“你为奴隶的身份所苦,那么你想逃离这个国度吗?或许我能予你自由。”

    不知何故,他知晓她并非妄言,必定有此威力改换他的身世。然而他断然拒绝:“这个国家不止我一人生为奴隶。若唯有我得以自由,我宁肯放弃。”

    他目睹年轻女子于这一刻褪去温柔,白皙如昼,锐利如刀。她仔细估量他的神色,下一瞬,她笑起来,语带赞许,“不错,你仍是你。”

    他捧起她的面颊,半撩轻纱吻在她唇上,说道:“不管预兆是否成真,我都感谢你。”

    她承下他这一吻,而后轻声说道:“你不必谢我。倘若你不怨恨我,我会很高兴。”

    *

    他听见一声呼唤,熟悉得令人泪下,却不解流泪的因由,“林克,你该醒来了。”

    晨光犹睡不醒,夜气清凉,他在垂挂常春藤的洞中醒来,枕畔余香犹存。年轻女子已经穿上无皱褶的白衣裳,拾起昨夜遗落的花冠戴好。那由植物编织的头饰奇异地保持新鲜,兀自芬芳馥郁。

    在她行将步出洞外的那一瞬,十八岁的他叫住她。出于行将失去的预感,他问道:“你是谁?”

    自始至终,他都不知晓这以纱覆面的女子所为何人。他没有问过,潜意识中他知道,自己不该发问。

    他刚刚成年,就被选中参加这场新月之仪。她站在鲜艳欲燃的花柱下,等待同被选中的他。一幅面纱足以阻挡彼此,可他忘不了那双眼睛,笃定而清澄,能将他尽数容纳,却也不止有他。

    现在她就要走了,除了须臾即止的欣快以外,她似乎并不打算为他留下只言片语,便要从此踏出他的生命。这世间分离古已有之,可他尚未接受,更无法谅解分离的存在。

    她在他身下只此一回,然而从今往后,她永远都会在他心上了。

    于渐强的日光中,海利亚蓦然回首,长久地凝望着林克,金发凌乱的年轻人从天然的床铺上坐起身来,四肢半裸半隐,rou体饱含青春的光泽,宛若黎明前的天空。他沉默地望向她,目光清炯,含着一种崭新又古老的爱,其深其力尚不自知。

    她这一世选中的英雄,他还未看清自己行将面对怎样的命运。对土地和人们的热爱会熔炼他的骨与血,让他无罪而受难,烧成一捧灰烬又从中复活。

    他和她本不该相遇于此时此地,故而海利亚披戴谎言为纱,掩去自己真实的面容,她视爱欲为自然的法则,泰然接受她的英雄奉送的欢愉,他让她第一次尝到了人类激情的滋味,也由内而外地灼伤了她。

    这一夜无论是初次品尝的性,还是隐而难发的爱,皆泛着梦一样虚幻的光彩。连她自己都尚未懂得,这并非注定的邂逅有何意义。

    她说:“那么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他答道:“我是林克。”

    海利亚为她的英雄而折返,她举手撩起白纱,于林克额间烙下一吻,长发垂下金雾云缕,渐次轻抚腰腹的肌理,使他微觉战栗。

    她在他耳畔呢喃:“林克,我名为塞尔达。”

    他双唇微动,轻声默念她人间的名字,温柔和不舍于眼角眉梢浮现,憧憬和她再度相见。他的神情落在她眼里,令她心头一悸。她固然能够预见他的苦难和战斗,却无法预见,他就是让她为之抛泪的人。

    “我们以后会再见的。”海利亚无法给予他确切的承诺,仅能如此言说。

    话音未落,她转身拨开常青藤,走入茫茫的晨雾里,枝叶深浓的绿散开又聚拢,遮蔽他的远望,那一抹纯白的背影很快便如水溶于水,再无影踪可寻。

    *

    后来他果如她所言,成为持剑领军的英雄,却又蒙受国度的背叛,身在阳光不及的牢狱之中。

    他无数次忘记她,又靠毅力无数次回忆起她。

    他只想再见她一面。

    当他们得以重逢,横亘于彼此间的是数千个日夜。他除下枷锁,容貌变得悲伤而冷厉,永远丧失了少年的天真,却在同她相见的刹那睁大眼睛,显出罕见的惊异。

    纯白袍服的她伫立在他视野中,金发譬如帘幕,丰采凌日夺虹。她的另一个名字响彻众人耳畔,她是海利亚,可是他知道,她亦名为塞尔达。

    某种体验再度袭击了被选中的英雄,譬如熟果甜蜜而苦涩,萦绕口齿又缠住喉舌。他恍然了悟当年那场情事缘起何处,也终究明白那幅轻纱为何无法揭开。

    原来他与她之间不仅有纱幕相阻,更兼天地悬隔。

    海利亚曾踏上以她命名的土地,降临于新月之仪,那双林克时刻追忆的海色瞳眸,此刻挣脱往昔活转过来,越过鲜花与迷雾,宁定地注目于他,再无一丝遮蔽。

    神祇双眸深邃,远胜春季的晴空,那是她的英雄一生都无法企望的珍宝。

    他忽然想,如果她能把他的心归还于己该有多好。那样一颗人类的心,纵使不灭不熄,也浸满了眼泪和鲜血,早已不复洁净与热忱,纵使掌握在手中,也只如一枚无用的石子。

    他渴望凝视着她,就这样永远地望下去,直至骨殖为土地所吞没。

    然而林克垂下眼帘,仿佛不敢与海利亚对视,跪伏在她赤裸的足边。

    她如此美丽,不可于日光下亲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