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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有时,郑嘉不回家,坐在床上问伊水:“伊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安静?你这般安静,让我觉得自己有时很多余,似乎你不需要我。”伊水只是笑,郑嘉拉住她的手,将脸放在她的手心中来回摩挲着:“可我需要你。我这般喜欢你。恨不得天天与你相见,不用回家,恨不得你时时在我身边。”如果这是爱情,是否太浅薄了?伊水抽回手,离开房间。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郑嘉,一点也不。只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宠爱,如此陪伴。她喜欢的,是这份感觉以及这份感觉带来的虚荣和满足。这,是她始终没有拒绝郑嘉的原因。她一直渴求感情的人,对于感情,过于匮乏。她竭力伸手,努力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对感情的饥渴症,令她面对即使是自己不想要的感情,亦不会拒绝。☆、第七节林言母亲的信件仍旧零零散散。伊水已经学会不再拆开它们。新的一年,伊水仍旧表现很好。不讨女生喜欢。走过男生面前,会有人喊她的名字。没有在意郑嘉的来或不来开学后,班主任换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衣服厚厚的眼镜,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真正的模样。个子较高,身材略胖,说话慢条斯理,脾气温和。伊水坐在教室后排角落的位置。教室始终闹哄哄的,门口站了不少家长,谈论,等待孩子们快点结束回家。十一点半,班主任结束冗长的讲话及注意事项。课本一会儿会搬来,领完书后,便可以回家。第二天早晨七点开始上课。课程表已经贴好。领书之前,开始安排座位。伊水没有去关注郑嘉的情况,他的班级,位置以及其他的一切。仿佛他不再与她有关系,是她不在乎的人。她平静面对郑嘉从她生活中消失,没有半点不适。她只将郑嘉当做一次美好的意外,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消失的。她知道,谁都会消失,只是时间问题。时间到了,母亲出现,外婆离开,郑嘉成为了她的男朋友。时间到了,母亲走了,外婆去世,她又是一个人。她必须习惯孤独一人,学会不依赖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会离开。雨后的cao场湿漉漉的。伊水看着已是黄昏的天空,想起母亲,她手中拿着是母亲从稻城寄来的信。也许,母亲三个月之后会回家,回家和她等待冬天的来临和逝去。信末,母亲加上了一句“到时,又得请你照顾我了。”“蓝伊水。”郑嘉来的她的身后。她回头,冲他微笑。他已有两个月不去理睬她。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所以用如此幼稚手段试探她的心意。他以为她是在乎自己,所以以如此愚蠢的方式惩罚她对自己的冷漠。可他到底还是输了,主动来找她。他说:“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伊水垂下了眼帘。在乎?我需要在乎他吗?伊水想。仅因他喜欢我,在我身上投入感情?还是因为他想我这么做?如果这样,母亲是否也应该在乎我?她应该爱我胜于自己。哪怕死,亦在所不惜。“你希望我在乎你吗?”她缓缓的开口,始终没有抬起眼帘。“当然,我是那么喜欢你。而且,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不是。”伊水神情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郑嘉,我只是希望有人喜欢我。”“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为何偏偏选择我?那时,你可以拒绝的,你可以说不的。可你没有,任由我吻了你,为什么……”郑嘉不能接受伊水的说法。那么多男孩希望靠近她,只有他一人成功办到。他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如何能成功?伊水不再说话,低头,拉起郑嘉的手,走进他的怀抱。她知道他是不会明白的,他的骄傲和自信亦不会让他明白。她始终是一个寂寞,希望得到爱的女孩。只是这爱的来源不是他,亦不会是其他人,只会是母亲,只有是母亲。她所期盼的,希望得到的,是这天生的缺失。母亲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男人。伊水回到家,看见男人在厨房忙碌。母亲在沙发上睡着,手边是一本。男人友好地向她打招呼。她不言,将书包放在一旁,打开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大。男人没有制止,任由她将母亲吵醒。母亲醒来后,将电视关上。她对伊水说:“伊水,他是林言。是我在旅途中遇见相识的,我们很投缘,所以将他带回家。”“会因此而停下吗?”“你认为呢?”伊水不再言语,独自一人走进房间。她暂时不能接受这个男人,哪怕他可能成为母亲的丈夫,让母亲从此停下来。林言的出现,突然的令她措手不及。她不愿多想,开始做作业。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不用烦恼并且心平气和可以完成的事情了。母亲过来敲门,说关于林言的事她应该道歉。她不闻,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林言将母亲唤走。她听见他说:“也许,她只是想先将功课完成。也许,她仍需要时间。蓝珊,勿需担心,她是你的女儿。”伊水不知何时睡着,醒来时只觉肚子饿得难受。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杯冰水咽进肚里。林言在客厅里看书。母亲在房间里应是睡着了。她来到林言面前坐下,问他:“你和母亲打算结婚?”“不。”林言笑笑,放下手中的书。“你母亲心中有个人,所以她不会结婚。或许将来会结婚,但一定不是和我。伊水,你懂得你母亲多少?”“没有多少。”“可她却这般在乎你。伊水,我不是适合结婚的男人,蓝珊不是适合结婚的女人。我们始终不能失去自由。在俗世中得不到自己所要,那么便只有历经千险独自寻找。和你说这些,也许你还不能懂得。我不知道我是否寻到,我只知道这样的日子让我好过一点。”他并未将自己当做不懂事的少女,将她视为同龄人,愿意和她交谈。她知道,他没有看轻或是可以讨好自己的意图。他只是他,以这种姿态展现在她眼前,展现在母亲眼前。这,不同于她以往见到的任何一位男性。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同龄的。他们要么将她捧得高高在上,无法亲近,要么认为她家世可怜。没有谁会像面前这个男人和自己谈话,以这种平和亲近的态度面对自己。她说:“为什么你和我母亲回来?你知道你们没有未来,亦知道这里有个我。”“至少,现在这一刻我想和她在一起,她亦想和我在一起。”林言的眼睛因为笑容眯成了一条线。伊水见他眼中的光芒,想起母亲的笑脸。也许,真性情的人都有着孩童一面。伊水喜欢这一面。伊水很快习惯了林言的存在。他每天会做好三餐,和母亲交谈,,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