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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请主教去府上祝福,阿娜丝塔西娅偶然有一次看见过埃尔文代斯图尔特伯爵夫人付账的场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那位看起来温和良善的金发主教是个骗子jian商。毕竟她当时不仅感觉不到神术效果,甚至于连那所谓的“灵光”都看不到,更重要的是当时的她还坚定着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所以这种情况下,认为收费不低的祝福是一种神棍的骗钱活动也很正常。…………排着长队的人群中有些天性好动的少年,在等待的期间便有些耐不住的在队伍探头探脑的,对上阿娜丝塔西娅的目光时,他们便又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以示自己的友好,然后便立刻缩回了脑袋伪装端正的态度。伊登主教始终保持着笑容,他对于这些少年的活泼举动伪装不知。毕竟他一向都喜欢活泼开朗的孩子。那样鲜活的生命力总是令人怀念和向往。…………短暂的午休时刻到来,教堂里的人们都已离去。阿娜丝塔西娅和伊登主教用过餐后依旧坐在向阳的地方看书喝茶聊天,对于伊登主教的老年人生活方式,阿娜丝塔西娅依旧适应良好,她会坐在椅子上将书本合起,然后看着伊登主教,等着伊登主教开始讲他年轻时候的事。阿娜丝塔西娅十分喜欢听伊登主教讲述他年轻时的所见所闻,每当这个时候,她便有种自己年龄又变小了的错觉,就仿佛寻常人家围着爷爷听故事的孩子。伊登主教也很喜欢讲这些事情,他的头发和胡子全部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一道比一道深,在那皱纹的挤压下,很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样貌,那透过他那双如天空般蔚蓝的眼眸,阿娜丝塔西娅总觉得他曾经应该也是一位温和的人。“小艾伯特就不喜欢听我叨叨这些事,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最喜欢那些英雄的冒险故事。而故事里的英雄,可没有老头子。”年老的伊登主教笑呵呵的捧着茶杯饮下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然后继续对阿娜丝塔西娅讲述他还能记得的部分事情:“说起来,小艾伯特以前挺喜欢听伊文捷琳圣女的故事,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还总喜欢胡言乱语,说以后要喜欢和圣女殿下一样的人。”艾伯特主教?以伊文捷琳为心中女神?阿娜丝塔西娅抱着书,忍不住半遮住脸笑了起来:伊登主教还真是喜欢揭教会各位的老底啊……完全没想到艾伯特主教那样的人居然也有过如此少年心的时期,和那些将伊文捷琳圣女当做梦中情人的贵族少年感觉有些许类似了。不过这种孩童时期的胡言乱语,估计现在都是他不想提起的黑历史吧。阿娜丝塔西娅打着小心思的把这段黑历史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等着以后和好友分享八卦……笑着笑着,阿娜丝塔西娅忽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卡瑞娜是血族,她和女巫一同破坏了克莱茵王都的封印支点。人间已经不再欢迎她了,估计她也不会再回人间了。与血族近乎永恒的寿命相比,人类的一生短暂如蜉蝣。阿娜丝塔西娅觉得,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见到卡瑞娜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也没了记八卦然后以后分享给好友的心思了。卡瑞娜已经选了阵营,克里斯汀娜成了准王妃估计不会再离开克莱茵的王都了,而她是人类并且也已确定不会再回克莱茵的王都。在未来的旅途中,她也许会遇见其他的朋友,但卡瑞娜和克里斯汀娜终究都是特殊的存在。…………“安娜,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年老的伊登主教相当敏锐的注意到了阿娜丝塔西娅那一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所以他便半带安抚的看着她,然后露出了祥和的笑容。“也不算吧,只是想起了两位也许不会再见面的朋友,有些惆怅。”阿娜丝塔西娅将半遮着脸的书方放下,然后抬起脸对面前这位年老的主教露出了微笑:“愿我们无悔于各自的选择吧。”伊登主教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白瓷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托盘上,然后半带感叹的道:“是啊,自己做的选择可不能够后悔。不然就是辜负做出选择时那一刻的自己。”伊登主教的笑容有些浅淡,他低下头摸了摸一直放在腿上的那本圣典。圣典外壳上烫金的文字摸上去的凹凸不平感能让人获得短暂的清醒。“说来,安娜你的神术水平又进步了吧?”年老的主教笑得十分祥和,如同一个平常的长辈:“今天你身上的神圣气息又浓厚了一些。以后神术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你可以请教我的,虽然我年龄有些大了,但该记得的神术我还是没忘记的。”阿娜丝塔西娅抱着书,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了:她该怎么告诉伊登主教,事实上她根本不会任何神术。身上的神圣气息来自于梦中和天使长的“约会”。……这种事情,说了的话会被处以渎神罪吧。“谢谢您。”不管怎么说,对于伊登主教的好意,阿娜丝塔西娅还是先选择了道谢。然后伊登主教便站起身向教堂内走去了。“安娜,你跟我来。”阿娜丝塔西娅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跟上了伊登主教的脚步。他穿过教堂大厅的椅子,来到墙边,然后凝视着墙上的一副人像油画。阿娜斯塔西走到他身边时,他便抬手将那幅油画取了下来。令阿娜丝塔西娅有些意外的是:油画的背后是一个柜子样的空间。那里面放着一把精巧的银色匕首,匕首上印刻着繁复而美丽的金色花纹。“这个送给你。”伊登主教将这把匕首递给了阿娜丝塔西娅,然后微笑着对她解释道:“这上面印刻着各类针对诅咒者的神术,遇上诅咒者时你可以用这个暂时防一下身。这上面没有神圣气息,还算方便隐藏。”“这是您曾经的武器吗?”阿娜丝塔西娅接过这把轻巧的匕首,她抚摸着匕首上的花纹,有些好奇的向伊登主教询问。伊登主教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把银色的长镰,然后他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清楚那长镰是自己的武器还是某位牺牲同僚的武器。“……不是,它是用一把长镰的其中一部分所铸的。”伊登主教将油画挂回了原位,然后目视着虚空,仔细的回想着那柄银色长镰的事情。他只能模糊的记得,那柄长镰损毁在一个白雪纷飞的冬夜里。然后,长镰被分成了三部分重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