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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是需要咀嚼的苦药。“听话,吃了。”江醒醒嗅了嗅,皱眉:“苦。”“什么药不苦,张嘴。”江醒醒捏着鼻子,舔走了他掌心的药丸,湿热的舌尖在他掌心留下一道冰凉的印记,撩得他心痒痒的。江醒醒眯着眼睛,拧着眉,一脸苦相,艰难地咀嚼着药丸:“快!水!好苦啊!”“没这么夸张。”商戒给她喂了水:“不就吃个药。”“真的好苦。”江醒醒张开嘴:“啊,好苦好苦。”商戒早有准备,从包里摸出一枚真知棒,拆开了塑料封皮,递到江醒醒面前:“奖励。”“哇。”江醒醒惊喜不已,伸手去拿,没成想扑了个空,商戒直接将棒棒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左边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江醒醒鄙夷地看着他:“耍我好玩吗?”“我觉得好玩。”商戒说完,嘴角微微一挑,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将自己甜腻的舌尖渡了过去,缠住她。“这才是奖励。”第42章催眠住院几天,商戒编了各种荒唐的理由,陪在江醒醒身边。譬如上午闹了鼻子疼,下午又手指疼。江醒醒捏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手指,说商总的身体果然异于常人,还真会挑地儿闹毛病呢,手指疼是个什么疼法,你来给我说道说道。商戒望着自己白皙如葱的食指,一本正经地解释:“抽筋了。”“你抽一个给我看看。”于是他轻轻地…勾了勾颀长的手指。江醒醒:……突然有种色qing的感觉。因为他的手指,是真的好漂亮,漂亮不是重点,重点是……长!反正商戒每天闹着不同的毛病,陪着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公司的人都以为老板还在国外没回来,商戒也正好趁机给自己放了一个小假。过去,他很少会有这种忙里偷闲的想法,偶尔休息,也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好的精力去迎接工作。而现在,他开始体味到生活的美好,以及有喜欢的女人陪伴左右,知冷知热,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至少现在,他活得像个正常的人了。虽然…这女人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总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还是个戏精,演技一流,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一流。总而言之,商戒喜欢她,因为有了喜欢的人,他觉得生活变得可爱了,自己也变得有点可爱了。劳伦斯医生约了商戒来诊疗所,对他进行催眠治疗,试着唤醒记忆里某些深层的东西,寻找到第二人格产生的根源。诊疗所位于山脚下,昏暗时分,金色的落日将山峦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色调,微风和煦,山鸟入林。房间里,劳伦斯长臂一收,将两片落地的遮光窗帘阖上,房间陷入一片混沌的暗色里,厚厚的灯罩下,柔和的夜灯成了唯一的光源劳伦斯又点上了安神宁静的熏香,使得整个房间处于一种安静祥和的状态。商戒从更衣的房间走出来,换上了一套杏色的宽松格子T恤和短裤,没了白日里西服的紧绷和束缚,现在显出某种自在随性的松懈感。不过,当劳伦斯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敏锐地侧过脸来,淡淡睨了他一眼。那双咖啡色眸子里带着某种浑然天成的锐利和警觉,仿佛被他扫一眼,心里任何角落隐藏的秘密都会暴露无遗。他的压迫气场,莫名便让人紧张。因此,劳伦斯很难想象,那个女人平日里都是怎么跟他相处的,真的有人能忍受和这种狼性的男人共同生活吗?劳伦斯对于那女人了解不深,仅有的几次会面,她看上去就是非常普通的女孩子,爱说爱笑,性格开朗,坦率真诚。但仅是如此,商戒又怎么会对她这般念念不忘。第二人格如此,现在理智的第一人格也跟着沦陷了。劳伦斯无法理解。安疗椅呈四十五度倾斜,商戒平躺了上去,沉声道:“开始吧。”劳伦斯坐到商戒身边,问道:“你十二岁被绑架的那件事,最近有回忆起什么东西吗?”商戒闭上眼,平静道:“毫无头绪。”“因为第二人格是自那件事之后才衍生出来,所以,被绑架的那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能回忆起来,对于治疗相当有帮助。”不过劳伦斯又立刻补充道:“这段回忆应该非常痛苦,你大脑中的应激保护机制才会分裂出另一个人格,保护你免受伤害,但是如果你真的回忆起来了,第二人格便会失去存在的意义。”商戒睁开眼睛,望向他:“所以,只要我能回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并且承受这段痛苦,就能好起来。”“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劳伦斯调暗了室内的光线:“关于你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应该跟这段经历有关,而十多年来,你从来没有梦见她,这段时间,她却频繁出现在你的梦境里,一定是有什么契机的。”“契机?”“我也说不清楚,一定是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触发了你深埋于意识中的这段记忆。”商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不重要。”劳伦斯说:“重要的是,你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了。”“既然如此,开始吧。”劳伦斯对商戒进行催眠,很快,商戒便进入了某种意识模糊的梦行状态。梦境里的场景,像是一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凌乱房间,周围堆满了冷冰冰的钢筋器械,布满了灰尘。耳边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童的声音:“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丢手绢......”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进来的,隔着厚厚的门板所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射入,商戒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女孩柔弱的身影从光晕中走来,商戒用手肘护着自己酸痛的眼睛,依旧看不清她的脸。“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吃饼干......”“你是谁!”他喊了一声。女孩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哭,哥哥,我一点也不疼。”突然,一抹殷红的血珠子,宛如蚯蚓一般从她额间滑落,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