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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我怕。”结惟奈紧紧抱着自己最爱的兔子玩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关系的结惟奈,不要怕。”年轻女人显然也开始害怕了,但还是柔声安慰着女儿。虽然小地震见过不少,但到了这种程度的震动,女人也是第一次见,想着离出口已经不远了,还是加快速度先出去再说。她选择了自认为最安全的方法,当车子安全开出地下车库的时候,视频上的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她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后座的女儿,忘记了还开着视频录制的手机,笑着对女儿说:“看,mama没骗——”巨大的冲击波震碎了车窗,不知从哪蔓延过来的橘红色火焰瞬间挤进了车厢,将车内的两人吞噬了进去。背景音里是震耳欲聋的声响,有爆炸声,有建筑物坍塌的声音,也有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和母女二人痛苦恐惧的声音,直到手机也阵亡在了火焰之下,画面才彻底变黑了。和电影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哪怕是隔着屏幕,朝日奈花也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绝望,在火焰涌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闭上了眼,没了声音后才缓缓睁开。母女二人是被活活烧死的,这个视频是相关人员在调查死者身份的时候,从已经被烧成焦炭的手机里恢复后提取出来的,可以说是记录了她们生前的最后一幕。个性可以恢复变成了废铁的手机,却没法救回这两个痛苦离开的生命。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给女儿过生日的年轻丈夫,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急火攻心昏迷了过去,据说醒来后人就疯掉了,见人就说:“今天是我女儿结惟奈的生日,我要回家给她过生日。”如果有人拦着不让他离开,或是告诉他,他的女儿和妻子已经去世了,他便会变一个样子,见谁打谁,直到被注射了镇定剂,醒来后又会要求离开,再次重复之前的事。到了最后,他们不得不把人绑在床上,若是不这么做,找不到能发泄怒火的对象,男人便会对自己动手。朝日奈花已经开始后悔因为好奇而搜索了这个事故,上面的每个字眼都仿佛在嘲讽她的冷漠,一下下结实的打在了她的良心上。为什么要当英雄呢?如果可以让这样的意外少点,可以团圆的家庭多点,为什么不呢?耳边突然出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朝日奈花收起了杂乱的心情站起身来,放在腿侧的手指在关机键上迅速按了下,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朝日奈花一抬头就和走在最前面的相泽消太对上了视线。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轻松,“那个人还好吗?”想了想那个已经可以满地乱跑,完全看不出五分钟前还是全身多处骨折的病人,相泽消太语气平淡的说:“挺好的。”后面的医生们纷纷对他投去了复杂的眼神。朝日奈花轻咳了一下,“有件事,我有点好奇。”41号床病人被送回了病房,随后就有带着警徽的人进来询问他记得什么,正在被护士去掉身上绷带石膏的男人老实的回答了。很快,病房内的其他三个人也被送了回来,接受了同样的询问。对事故发生时状况记得最清楚的43号病人感慨着说:“那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掉了,没想到还能有睁开眼的机会。”因为他本人的个性,43号在爆炸发生时及时撑开了空气护盾,没像其他几人一样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但显然护盾还是不够强大,他还因此清楚感受到了被挤压冲撞的痛楚。调查员问:“你们记得是在哪里出事的吗?”41号还在活动刚被拆掉石膏的手臂,闻言便停下动作思索了一番,“我就记得在开车,到哪记不太清了。”“他们昏迷的时间有点久了,记忆会发生丢失也是正常的,我建议你晚点再来问。”还在忙活的护士头也不抬的解释道。调查员摸了摸鼻梁,说:“我也想啊,这不是上头催的急么。”护士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41号好奇的问:“我昏迷了多久?”调查员回答:“从当天算起,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几个病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调查员便拿出了手机,让他们挨个看清楚日期时间。“才六天我就好了?”42号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调查员这才醒悟,他们不是在奇怪昏迷太久,而是觉得时间太短了。也是,他们恢复意识的时候都是全身包的严严实实,转眼就都给拆了,会不解也是正常的。然而他本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不能也是不知,他只是接到命令来这里询问清醒的受害人,其他的不比这几个当事人知道得多。正当他头疼该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就看见与他同行前来,却在出电梯后分道扬镳的上司,瞬间松了口气。“马渡署长!”调查员对着进门的上司深鞠一躬。马渡警官对着他点点头,“辛苦你了,进展怎么样?”调查员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十分抱歉,并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马渡警官并没有对他的一无所获表示不满,或者说这个状况他早就料到了,他对还低着头等待指示的下属说:“你先回去吧,之后的工作我会完成的。”才来了十分钟不到的调查员一头雾水的被自家长官赶出了门外,感觉到旁边有人,就扭头看了过去,和靠墙站着的少女对上了视线。朝日奈花对着小青年微微一笑,对方立马红了脸。“中毒?我们并没有检查出这个。”听到少女的问题,白大褂之一立马拿出了一直拿在手上的病历,快速翻阅给出了答案,“在最开始的检查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不,有这种可能。”另一个白大褂突然开口,“如果是新型毒/药,或者是个性而生成的毒素,确实有可能避开医院的检查。”他们一开始也作出过这种设想,但是一来没有办法证实猜测,二来病人只是昏迷,并没有任何失去生命迹象的状况发生,他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将猜测写进检查结果中。“你怎么知道的?”相泽消太没去听他们的讨论,他看着朝日奈花直接问道。朝日奈花老实说:“这次治疗和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在阻止我一样,我也没试过治疗中毒的人,所以只是猜测。”相泽消太微微皱眉。这时,护士长走了过来,“其他三个病人都醒了,警署的人希望能够给他们做笔录。”几个医生同时止住了声音。“都能够说话了?”相泽消太问。“是的,精神状况都不错,现在已经在送回病房准备拆石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