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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抿紧了唇,下一刻,她艰难道:“那个茶盏不一样,里面的茶也不一样,洛小姐既然知道莺儿,那也该知道莺儿在洛询……”左莺话语含糊了一下,“不用我说,洛小姐也该猜到是谁要害您。”“哦?”洛桑神色平静,“谁要害我?你说。”左蓉:“……”左蓉屈辱道:“……洛笠。”片刻,左蓉身前投下一道影子,原是洛桑走到她面前。洛桑神色不再是唬人的冷淡迫人,左蓉小心地看了眼,发现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女,有着一双天然让人信服的眼。“我骗了你,你还是得和我去衙门,将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便可。”洛桑笑了笑,“至于其他的,愿不愿意说,随你。”左蓉怔然,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说不出话。笑容澄澈的少女像是早已明了她所有的秘密,成竹在胸。也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一定会说。……同一时刻,扬城另一边,洛笠带着儿子急急登上马车。“都督公子正在太守府上拜访,爹爹我们去太守门前等着,一定能见到都督公子。”洛家招婿的消息早已传遍扬城,洛笠自知没有办成事,恐那位傅远公子此时对他正是不愉。洛笠不敢前去讨嫌,便又下帖子言寻了些珍品,想献给都督公子,想恳求徐远山放了他那唯一的孙儿。然几次,帖子都石沉大海,洛笠迫不得已,方想方设法打探到徐远山的动静,准备前去堵人见上一面。…太守府前,徐远林自内行出,大步流星,身后身姿窈窕的女子跟得辛苦。徐远林啧了声,索性停下脚步,戏耍地看着吴宜柔小跑着。她今日穿着紧身的衣裳,脚下步子迈不开。便是这时,徐远林眼前被人挡住。“都督公子,不知您可有时间,老朽有件珍宝想献给公子。”洛笠躬身道。徐远林只掀着眼皮侧眸,不耐道:“没兴趣。”洛笠苍老的面容微僵,仍在做努力。徐远林被挡住视线,他比洛笠高些,侧眸间,瞅见吴宜柔似乎以为他看不见她,停下装模作样的跑动,气定神闲停下喘了口气。徐远林气笑,再面对滔滔不绝的洛笠,一句话没听进去,只觉着吵。身旁有眼力劲儿的小厮上前拦住洛笠,半强硬地将他从徐远林面前拉走,“您是洛家的哪位老先生吧,您可别再烦着我家公子了,公子若恼了,您也吃不了好果子。”洛笠脸色不好看,但徐远林身边的小厮他也不敢得罪,琢磨片刻,洛笠示意他儿子拿一锭银钱给小厮。小厮接过银钱后态度骤变,眼见徐远林此刻没心思理会旁人,他将洛笠带到更远些的地方,小声道:“您是想接回去洛小公子吧,我给您指条明路。”洛笠感激地点头,“多谢小哥,你说,银钱还有。”小厮一笑,“我家公子忘性儿大,哪会记恨一个抢了花楼姑娘的人这般久。人呐,我家公子早给放了,您不若回去好好想想,这太守府上,您可得罪过谁。”洛笠随着小厮的手望向他面前那座威严府邸,一时回不过神。太守府,怎么会与扬城太守府有关?20.洛家姑爷2此判洛笠回到马车上,打算与儿子好好合计一番,到底哪里得罪过太守府的人。众所周知,扬城太守苏庭柏与夫人伉俪情深,孕有两子。长子于上京任官,幼子参军,两人已分别成家,俱常年不在扬城,无从得罪。而太守苏庭柏,洛笠只远远见过一面,更无得罪一说。洛笠与儿子思索间,行进中的马车忽然剧烈一震,随即停下。马车外传来声音。“请问洛家洛笠在里面吗?”仆从顺从答话,洛笠觉得不对劲,走出马车后发现拦住马车的是一行衙役。为首的衙役道:“那便劳烦你和我们走一遭了。”衙役显然不是在客气地征询,抬手示下,“带走。”……府衙不远处,一间酒楼。二楼雅间,窗扇正对府衙,洛桑坐在靠窗的玫瑰椅上,手肘搭在窗沿,百无聊赖望出去。道路尽头,一行衙役押着人走来。望见这一幕,洛桑坐直身子,稍微集中了注意。“宁月,左蓉进去府衙多久了?”“一个时辰。”宁月答,她在窗前探头探脑,指着走进府衙的一行人,“小姐,洛笠族老被带来了。”洛桑浅浅颔首,听着宁月在旁嘀嘀咕咕:“小姐,话说左蓉怎么突然愿意一力承担罪责,告发洛笠族老了?”洛桑笑了笑,眸里却没有笑意。洛桑道:“左蓉本于景春园当差,景春园待下人大方,支的银钱多,且家中爹娘勤劳,meimei活泼美丽,本是圆满的一家子。但半个月前,她的亲meimei左莺被洛询强占,一切都毁了。”洛桑垂眸,语气不觉越来越冷,“洛询做的事有多少是洛笠纵容出来的。洛询前脚占了左莺,洛笠后脚便派人去左莺家中,银钱收买不得,便将欲报官的左蓉爹娘打断双腿,后将回家探亲的左蓉也一同困在家中,威逼利诱。”听完这些,宁月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洛笠族老,他怎么敢?”“对呀,他怎么敢。”洛桑望向对面威严肃穆的府衙,“左家父母被打断双腿后不得医药,几日前发起高烧,恰逢洛笠需要景春园中的一人为他做事,便以给左家爹娘请大夫、左莺的性命为威胁,逼迫左蓉为他做事。”洛桑点着下颔,“其实我想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会以为左蓉能乖巧的做事,爹娘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儿女又怎会堕了风头?”“如果是我,肯定恨得恨不得食其血rou。”宁月想想觉得那个场面骇人,她摇头,看向洛桑,“小姐,这些是您这几日查到的吗?”“这只是一部分,但也够了。”洛桑点头道,“左蓉是个聪明人,她本便想要为爹娘和meimei讨回公道,此刻她替我去告发洛笠,免我为难,她抵她的罪,我承她情,之后岂不多看顾些她的家人。”宁月恍然。而此时,公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