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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的脸色,小胖手又伸进去,抓了好几颗。呵,还真贪心!谢之檩本来还想嘲笑,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只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一幕。那塞进糖盅瓶口的手……拔不出来了。芍药愣愣看着因为谢明月用力拔而直接垂挂了糖盅从盘子上悬空的糖盅。额,倒拔杨垂柳女壮士?谢明月:“???”明谨:“……”让人难以呼吸的沉默最终以谢之檩引以为耻的咬牙声中结束。“真是……有!辱!斯!文!”————————砰!糖盅最终被敲碎,盘子上散满了糖果,红着脸的谢明月索性顺着自己丢脸极致的状态把这些糖果全要了。理由很简单——这糖盅害我,必须赔我!它肚子里的糖果都是我的我的!她理直气壮,明谨也只是平心静气看她一眼,“你再说一遍?”谢明月顿时面上讪讪,只能捂着刚刚拿走的最上面几颗糖果,顺便剥开糖纸吃了两颗,然后……她的脸庞扭曲了。“好苦!!”她正要吐出来。“吐出来就罚抄十本书。”“!!!”谢明月难以置信,不得不咽下去。“止船晕用的,两颗足以,进屋服些汤水,睡一觉就好了。”明谨说罢就让人把谢明月带走,后者这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再仔细一看,那糖盅里的糖果好像的确分两种糖纸包裹,最上面一层的跟下面不一样。显然是治晕船的药丸,也极苦,不过药效很快,谢明月很快就有了困意,苦着脸问:“在你这睡啊?”明谨:“嗯?”谢明月:“你的床?”明谨微纳闷,扫过这小丫头亮起来的眼,问:“你喜欢睡地上?”“不不不,我没有,我马上就去。”谢明月立刻从椅子上起来,顺从跟着丫鬟走了,走之前还得意朝谢之檩挤眉弄眼——看吧,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我。呵!谢之檩冷笑,收回目光后,瞥过芍药正在收拾的盘子上糖果,若有所思。他这位嫡姐最擅洞察人心与性格,心术细密非常。他顾自沉思,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刚刚走神很久,有些尴尬,却发现明谨依旧在看书,也没理会他。“走的时候,东战约过我,让我转达他的谢意。”谢之檩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三日前我们出发离开乌灵时,几位官员也来相送,东战就在其中,甚至还跟你说过话,为何后来又要我转达谢意?”谢意?明谨放下书,思绪回到当日。————————“多谢东大人当日鸾溪涧相助之恩。”“不过是安防之责。”“我也是百姓之一,理当致谢。”明谨态度诚恳,东战也不好因偏见而苛责对方,便是了略一颔首,“谨姑娘客气了。”想了下,又补道:“今日来送,也是为乌灵官员之意,于礼义也必须来。”俨然一副自己本身并不想来的样子。“东大人客气了。”东战:“……”有不知何所言的尴尬跟憋闷。于是明谨提出告辞,要转身上船,但听到后面东战出了声。“我一直不喜欢谢家,高傲,冷漠,虚伪,我也曾以为自己偏激,但这次所见,我的判断并没有错。”明谨转身,看着他,却不说话。东战面无表情道:“我年少时,不知多少人曾对我言,谢家门庭高贵,不可轻辱,谢家人知礼守礼,家规森严,谢家主君谢远才能超绝,国之肱骨,最为看重嫡女。”明谨笑了笑,“如今发现都是假的么?”东战:“起码最后一件事非真。”如果真看重自己的嫡女,怎么会让这样的婚约成真,还过了赐婚那一关,毫无转圜的余地。而这般结果,对谢家,对谢国公也是极大有好处的。国公之府,顶级紫勋世家,要更上一层楼也只能走这条路了吧。所有人都得到了好处,独独除了谢明谨。谢家啊谢家。他看着离了几步远的谢明谨,又想到那位宴王,莫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荒诞。但他却看见明谨平静道:“世上哪有万全的事,既要富贵万全,又要才德至上,我贪求的事已在鸾溪涧过了祈愿,焉知神明是否愿意青眼,若是再贪,怕要惹神明厌恶了。”“不过,多谢东大人善意。”“并非善意,只是想看看谨姑娘是否狼狈。”明谨一顿,瞧着面色冷然的东战,些许,她手指敛了垂落的宽松袖摆,指腹细数上面的纹路,转过身。她说了一句话,让东战倏然变脸。她竟知道了?!“如果早知他人恶意,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在这方面,东大人怕是不如我——所以,何必一直记着当年谢东两家一些闲人的碎嘴呢。”她走了,风来,卷了香气,离了残影。那一幕,好像在跟整个乌灵作别。因她一句话而变脸的东战站在原地,神色变换莫测。脑海里却想起自己书房密柜中的都城调令,耳边听到不远处走来的萧季调侃他。“东战兄春风得意马蹄疾哦,怕是不久也要去都城了吧。”东战不说话,萧季继续笑,“不过我恭喜你可不是仕途,听说郡守大人对你十分看重,已然请了说亲人踏你府邸门槛了哦。”萧季桀桀两声,“不过我还不清楚东战兄迎娶的是哪位叶家姑娘,是大的还是小的。”他话里提及的大小姐妹,显然不会是那位风头正盛的叶家庶女。因为在萧季看来,以东战如今这样的官位跟大好仕途,就该娶嫡女。不过……难道谢明谨不是更好的人选么?萧季目光晦暗。第54章慎言“都不是。”东战好像不欲多说,只是微微蹙眉。萧季敏锐,察觉到对方虽然否认那叶卓两个嫡女,却也没否决叶家说亲,也就是说他接下了。叶绮思?“东战兄,你不会是……想不开吧。”萧季似认真似随意道。“庶出永远是庶出,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我为男儿都如此,何况女儿家。”东战却似被触动了什么似的,表情紧绷,淡淡道:“在我看来,有些嫡出因为尊贵,反待人苛刻,待己虚伪,还不如娶一个庶出却纯良女子。”“何况,我本就是泥腿子出身,也配不起嫡女。”东战说完就走了。萧季看着他走,却也察觉到身边凑近了一个人。“哥,你跟东战那厮说什么呢?”“说婚姻大事。”“这